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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电话那头陷入黑暗。y/n心神俱乱,却不敢回拨,只能死死握住手机发怔。其余人也沉默着,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发生什么。

keegan清楚y/n对那东西的恐惧,低声安抚:“没事的,y/n,别怕。”

“是……是啊……来一个……我杀一个……”konig语无伦次往她身边挤,他只知道如果真有怪物出现,他绝不会让它们靠近y/n分毫。

price已开始沉思,该如何为这场可能降临的未知灾难做准备。

y/n心头一抽。他们不明白,她真正恐惧的,从来不是自身安危,而是眼前这些活生生的人,终将成为那些怪物口中的食粮。

她莫名想起酒朱的记忆碎片,那些被吞噬的女人凄惶的面孔,以及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她自己脸上刻骨的痛与恨。那些还只是素昧平生的生命,就已让她悲恸至此。

若换作此刻围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不行。

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这是y/n第一次,对狐貍妈妈以外的“人”,生出如此灼烫的守护之意。

她猛地起身,却被四周簇拥的人绊得一个踉跄。ghost和alejandro刚擡起手臂,krueger已抢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别告诉我,你怕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他嘴上戏谑着,头罩下的目光却扫向那两个男人。

y/n没心思回呛,急忙挣脱他走向price。keegan和konig紧随其后,留下三个男人在原地各据一方。

瓦莱里娅悠然起身,勾起一抹讥诮:“你们三位……不如先想想,怎么才不至于被当成牛排,啃得骨头都不剩。”

y/n将自己的猜想悉数告知老队长:“price先生,我认为那东西不是这世上的,它们冲着人类来的。而且,它们看不见妖。”

四下里一时只剩呼吸声。静得可怕。

keegan喉结动了动,接过话,被怪物袭击的记忆还钉在他脑子里,“那115物质想必是它们留下的。我们的枪炮无用,只有……y/n能够应对。”

一阵刺耳刮擦声,krueger拖了把椅子坐下,“总不能全指望她一个人?想办法把那玩意儿捅下来再说。”

“它能篡改人类的记忆。”y/n突然说道。

一句话,像冰水泼进热油锅,炸得所有人脊背一僵。

price眉头拧成死结,雪茄燃尽了都未觉到烫:“什么意思?”

她将当初keegan记忆被扭曲的经过道出,四周一片悚然。原来街上那些失了魂的人,是这样丢的。

“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keegan面罩下的眉头拧起,垂眸望向y/n。

“我替你抹去了那段记忆。”

keegan眉头皱得更紧:“所以那天你状态异常……每次消除记忆,都会消耗你自己?”

“是。如果那东西降临,能瞬间扰乱你们的认知,重塑你们的记忆。”

听着y/n描述那些被抹去的片段,keegan忽然明白了,那怪物原来能挖出心底最深的欲望,化为真实,塞进脑,让人沉溺其中。

konig用那双蓝眼睛注视着y/n。怎么办?如果自己被怪物侵蚀,难道就只能依靠y/n吗,可她每一次使用那个能力都在消耗自己。他该怎么做?

scheibe!那该死的东西!

krueger嗤笑一声,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椅背:“听说街上那些傻子现在个个健康得离谱?”

“你想说什么?”price瞥了他一眼。

“我在想啊……那些爱啃人的玩意儿,是不是还挺讲究食品安全的?”

小楼内再度陷入死寂。众人都清楚,krueger提出的这个毛骨悚然的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相。

“娘亲!娘亲!我哥哥……我感觉到我哥了!”原本在院里打盹的雪凌突然冲进来,兴奋大喊。

y/n眸光骤亮:“快带我去!”

一狐一虎瞬间掠出小楼。price与alejandro对视一眼后,立即率领众人准备返回安全屋。从此刻起,他们必须筹划所有的应对方案,以迎接那片即将笼罩lasalmas的黑暗。

……

y/n紧随雪凌奔至海边,远远便望见沙滩上对峙的身影。一个少年静立一侧,而不远处,一道人兽难辨的身影正呲牙低吼,黑气缠绕周身。正是当初从实验室逃脱,如今已堕为邪祟的妖。

那东西再次扑向少年,利爪撕开风声。少年躲得极快,只避不攻,眉间拧着隐忍的痛。雪凌在y/n脚边刨着爪,却不敢出声。

就在邪祟又一次暴起袭去的刹那,y/n纵身跃至二者之间,双眼直直撞入那对猩红的兽瞳里。

实验室的铁笼,冰冷的器械,撕裂血肉的剧痛,所有被强行塞进的残酷记忆,倒灌进来。y/n一动不动,承接着每一帧血腥的画面,将它们嚼碎,咽下,直至那些痛苦的印记从对方意识里彻底剥离。

邪祟周身的黑气渐渐消了,露出一具半妖化的猫妖躯体。瞳孔重新清明起来,望向y/n与雪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踉跄着昏死过去。

雪凌跑了过来,用身子抵住脚步发飘的y/n,朝着自家哥哥大喊,“哥!你快来帮忙啊!”

……

price站在作战室的长桌前,指节重重叩在城市地图上,雪茄的余烬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死掉的萤火虫。

一屋子人围拢着,空气黏重得扯不开。这大半年,谁没受过y/n那点“恩惠”?战场上的怨恨,撕心裂肺的悲恸,经她的眼一望,就只剩下点纯粹的记忆。

他们都当过那是东方妖术,玄乎,但好用。谁曾想,自己记忆里那些轻松下来的瞬间,全是她咬着牙,把那些带血的渣子吞进了自己血肉里。

“听好了,”老队长的声音低沉如铁,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从现在起,没他妈的任何阵营。恩怨?都给我嚼碎了咽下去。”

他目光碾过每一张脸,“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天上那些看不见的杂碎。”

price想起清早keegan的报告。那些本该死在病床上的人,如今活蹦乱跳得反常。还有krueger那混账阴恻恻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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