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天还未暗,安全屋的众人已聚在小楼。厅堂里坐得满当,每张桌上都架着双拼铜锅,热气袅袅蒸腾。
ghost本不愿来,却听说keegan午后就随y/n一同离开,终究沉着脸跟soap几人一起到了。他坐在椅上,盯着厨房里那个帮y/n备菜的男人身上。
一偏头,又见konig缩在墙角,粗麻头套下的双眼紧追着厅中忙碌的y/n,那副痴相看得他火气直窜。索性将视线甩向门外。
刚望向大门,一道人影又晃了进来,骷髅面具下甩出明显的躁郁,“啧,就不该来。”
“hah,这么热闹?”krueger扛着枪,拖了头半死不活的狼跨进门。
雪凌立刻凑上前,“有好吃的?”
“小虎崽怎么不叫人了?早上喊我什么来着?”
“爹爹!有好吃的吗!”
满屋的人听见这称呼,纷纷露出诧色,余光悄悄瞟向y/n。krueger满意地笑了,将那头狼扔到她面前,“尝尝这个。”
“啊?我没吃过狼啊。”
“没吃过更该试试。”krueger蹲下身,拎起狼的脖颈。
“狼这种东西,有些体型魁梧但怂得像狗。有些看着温顺,咬住猎物却死都不放。还有些嘛,光会龇牙装狠。”
“那这头呢?”雪凌凑近嗅了嗅,“好像还没死透啊。”
“没错。这种最好一口毙命,别给它机会,不然转眼就能跳起来反咬你。”
“我不吃了!快放了它吧!”
“放了?放了它可是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小楼里几个男人的目光齐齐扫向krueger。瓦莱里娅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又瞥见y/n全然不顾只专心调着火候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这屋里好几口锅烧着,怎么还凉飕飕的?”soap皱眉检查灶火是否熄了。
瓦莱里娅嫌弃的瞪他一眼,唇间无声骂了句脏话。
菜已备齐,锅正沸腾,众人围坐桌边吃得热闹。除了那几个从不露脸的男人。
y/n走进厨房单独下了碗面条,朝konig招手。他大步跨进去,“怎…..怎么了…y/n?”
“你在这儿吃。我记得你爱吃这个面。”y/n关上厨房门。她还记得第一次给他煮这面时,他吃得干干净净,碗净得像刚洗过。
konig望着那碗热气蒸腾的面,粗麻头套都被熏得发潮。他回过神时y/n正准备离开,忽然一步上前从身后将她揽进怀里。y/n一怔,本能地瑟缩了一下,konig身形太过高大,这样拥着她,仿佛被锁住再无处可逃。
她仰头时恰能迎上他低垂的视线,“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谢谢…就想说声谢谢……”不。他是想将她摁进自己的胸腔,死死按住,半寸都不放她离开。
他总在深夜辗转,又从梦中惊醒,对着湿黏的作战裤与床单发怔。konig时常憎恶自己,真像个卑劣的变态,像个可笑的小丑。他没日没夜想着她,疯魔了一般,可到了她面前又笨拙得仿佛一个未长大的巨婴。
如果y/n知晓自己是如何肖想她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喊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
他一定会被她彻底厌弃吧。光是想象她可能投来的哪怕一丝嫌恶的眼神,就足以让他胸腔裂开般抽痛。他宁愿永远裹在这粗麻头套之下,做她眼里那个沉默害羞的巨人,也好过让她看清这具皮囊里翻滚的,已经灼穿自己的肮脏欲望。
可越是压抑,那欲望便越是猖獗。每一次短暂的并肩,每一次她无意间投来的目光,甚至只是空气中残留的一缕她发梢的气息,都会在深夜里变本加厉的翻涌成炙热的幻象,将他拖入更深的泥淖。
他曾喘着气在冰冷的宿舍里坐起身,把滚烫的脸埋进颤抖的掌心。
是罪。却又甘之如饴。
“没事,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告诉我。”y/n轻轻拍他的手臂,只当konig天性如此,不过是藏在骇人躯壳下的一个男孩。
konig用头套蹭了蹭她的发顶,臂弯越收越紧,“y…y/n……我…我晚上能留在这儿吗……”
“行啊,那晚上你帮我一起洗碗。”
konig这才麻利松开手臂,粗麻头套下的蓝眼睛透出亮光,“嗯!全……全都我洗!”
他开心地端着那碗面走出厨房,朝楼上自己以前的房间走去,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手里那只属于他的碗。
……
y/n随意拣了张桌子坐下,恰巧挨着alejandro和瓦莱里娅。瓦莱里娅唇角一勾,目光扫过室内几个男人,故意将椅子一挪,把y/n往alejandro那边挤。
alejandro浓眉皱起,瞪了瓦莱里娅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夹菜。余光里,那东方女子的美实在叫人心惊。这些年在与卡特尔的周旋中,他早断了与任何女人产生纠葛的念头。
曾与他最亲密的女人就坐在y/n身旁谈笑风生。那是他一度托付后背的战友,最终却遭彻骨背叛。如今同坐一桌共饮,荒诞得像一出戏。他不会忘,也不会原谅,但在这穹顶之下,人都成了失却意志的生物,谁都懒得再提旧事。
“您尝尝这酒,我自己酿的。”y/n刚与瓦莱里娅喝完一壶梅子酒,这才想起身旁的alejandro。
他接过酒杯先嗅了嗅,酒香直钻鼻腔。一杯饮尽,他黑眉扬起,嘴角扯出笑意,拉美男人骨子里的性感霎时荡开:“senorita,你这酒可真不一般,给我来一壶。”
alejandro越喝越上瘾,却不知这酒入口柔和,后劲却凶。他望着y/n的侧脸一时出了神,要说对这东方美人没有半分心动,那是自欺欺人。瓦莱里娅看戏似地盯着他,用西语揶揄的问:“好看吗?”
“好看。”话脱口而出他才猛然回神,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那你怕是机会渺茫啊。要我帮你吗?如果你求我的话。”
“呵,需要你帮?”他冷笑一声,“你还是祈祷这穹顶永远别消失吧。否则到那一天,我第一个把你捆起来。”
y/n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低头吃着碗里的菜。忽然间,一大块肉卷落进她碗中。
“senorita,你不是狐貍吗?多吃点肉,光吃菜怎么行。”alejandro往她碗里添肉,转头朝自己的队员呵斥:“嘿,你们少吃点,主人家一口肉都没吃上。”
y/n望着堆成小山的碗,正不知如何下筷,krueger突然冒了出来,把她碗里的肉全拨进雪凌的盘子里。头罩下传来黏腻的低语:“小狐貍,我们家虎崽不吃那头狼。喂点你吃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