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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夜风卷过y/n的发梢,她捧着碗炒饭坐在教堂顶楼边缘发呆,思索着自己的过去究竟有些什么。街道上游荡的人影机械重复着生前的轨迹,就像这座被透明穹顶囚禁的城市,永远困在时间的牢笼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响,是keegan。

他在她身旁坐下时,战术腰带的金属扣轻撞在石面上。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些游荡的躯壳,沉默片刻后开口:“你怎么想?”

y/n用勺子戳了戳炒饭,“暂时没办法,困着就困着吧。日子总要过……”

男人的呼吸忽然贴近。

“我说的是我们。”

y/n侧目看他,饭碗差点从膝头滑落:“……你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当然。”keegan挑眉,额头抵住她的,鼻尖几乎相触,“你应该负责的。”

他的视线描摹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在微微张开的唇上。昨夜那些记忆犹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他知道了她的眼睛不仅能窥探记忆,还能吸食她所需的人气。所以他用战术围巾蒙住她的双眼,只允许她通过自己唇齿间的血腥味来索取。

可后来,她吃得不够。

他也不够。

keegan突然扣住她的后颈,战术手套粗糙的纹理磨过女人的皮肤:“y/n,叫我的名字。”

他的唇擦过她耳廓,声音低哑,“我会给你更多。血,或者别的什么。”

炒饭彻底打翻在屋顶,瓷碗滚落碎裂。

y/n的视野被他的身影完全遮蔽,黑暗中只剩下keegan滚烫的呼吸烙在颈窝:“喊我的名字。你清楚地知道我是谁,对吗?”

y/n愣住了,她黑色的瞳孔微微扩大,像突然被强光照射的猫科动物。这几个男人的存在对她而言,不讨厌,甚至称得上喜欢,但这份喜欢与人类定义的情爱似乎并无关联。

他们是温暖的,鲜活的,偶尔让她觉得有趣。但也仅此而已。何况对于妖来说,他们不过是她优质的饵食罢了。

负责?负什么责?

keegan看着她脸上纯然的困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像在吞咽某种苦涩的东西。

但下一秒,他的气息已然重新变得平稳,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荒谬。眼前的y/n本就不是人类,如今能允许他的靠近,甚至短暂的亲密,已经是破天荒的例外。

但keegan不急,耐心,是他最擅长的武器。

“走吧。”他松开鼻尖残留的她的气息,手掌在空气中划出邀请的弧度。

“去哪?”

“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y/n凝视着这只手。纵使她此刻跃下高楼也能安然,却仍将指尖落入了他的掌心。

阳台边缘的瓷砖传来退却的凉意,某种微妙的内疚正随着体温传递。为keegan转变的态度,为自己无法负的责。这相握的手,就权当是给他的小小补偿吧。

……

price和alejandro带着众人划开了lasalmas的平和假象。他们散入街巷,搜寻这座城每一寸可能藏匿的异样。

alejandro和牛仔们踏过熟悉的道路,故乡已成了标本,街坊邻居变为了蒙尘的木偶,瞳孔里无论如何都映不出他们的脸。

瓦莱里娅摔上审讯室的门,指节还留着西尼奥衣领的血渍。115物质,这个名词在她齿间滚动。她需要回到那座孤岛的别墅,去掘开一些可能存在的线索。

ghost的身影在教堂门口逐渐消失,141小队正朝着穹顶边界移动,去探究这层屏障外的世界是否还真实。

暗巷里,krueger的头罩始终上扬着。他早瞧见了教堂屋顶的y/n和keegan。喉咙里滚出嗤声,他原以为只有那个骷髅脸才是虚伪的怪物,没想到,这儿还藏着位真正的高手。

keegan牵着y/n踏出教堂时,门外已空无一人。

“y...y/n...你们......”konig的声音像一片落叶,轻轻落在他们身后。粗麻布头套下的目光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困惑在布料褶皱间流淌。

“为什么......要牵手......”

keegan侧过头:“需要理由吗?”

konig眼底的光暗了下去,头套的孔洞里,视线瞬间化作峰刃。他曾敬重keegan,但现在,这个从不对他讥讽嘲笑的男人,正攥着他最隐秘的渴望。

y/n转身向他招手,“过来,konig。”

阴翳忽然散了,他迈着大步上前,像等待赦免的囚徒般摊开手掌。

y/n一愣,但手还是握了上去。她侧身对着keegan开口,“你先忙,我们去找些能囤的食物。”

话音一落,女人已拽着konig走远。而konig始终低着头,却不再是出于畏缩。粗粝的掌心正小心翼翼捧着那只纤细的手。他想收紧,又怕捏碎,想包裹,又恐唐突。指节因过度克制而微微发僵,连呼吸都屏成细线。

y/n自然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她不过是想着一视同仁,既然默许了keegan,就该给这几人同样的待遇,没有谁是最特殊的。

直到一小时后,她盯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终于后悔了。

konig的手掌始终紧扣着她的。每当y/n想抽离,他的指尖便缠上来,轻轻勾住她的一节指骨。粗麻布头套下,那双眼睛湿漉漉望过来,像被雨淋透的大狗。

“你去对面超市,把新鲜食材都找来。”y/n站在便利店门前,用下巴点了点街对面的方向。

konig的目光在她脸上和交握的手之间徘徊,靴底像生了根似的扎在人行道上。y/n叹出一口气:“快去,晚些回小楼。单独给你做顿好的。”

“只.….只给我?”麻布头套下的声音突然绷紧了。

“嗯,就你一个,别人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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