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soap和gaz靠在稍远处的断墙边，看着那边气氛微妙的几人，忍不住低声交换着看法。
“你说。”soap用肩膀撞了一下gaz，“y/n她母亲会喜欢谁？”
gaz摸着下巴，一副资深分析的模样：“我看……keegan和ghost更胜一筹。一个靠谱，一个够狠。至于那边……”
他瞥了一眼krueger和konig，“感觉希望不大。”
两人的对话虽轻，但没逃过狐女敏锐的耳朵。她耳尖轻轻一颤，身影一晃便凑到了两人身边，笑吟吟插话：“怎么？讨论得这么热闹。依我看，y/n那丫头，难道不能全都收了？”
soap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啊？这……你们妖族的胃口……都这么大的吗？”
gaz倒是认真想了想，尤其是想起ghost那骷髅面罩下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摇了摇头，“恐怕难啊。光是ghost那边就过不去。”
狐女挑眉，显然更感兴趣了：“哦？为何？”
gaz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正和狐貍妈妈身旁的keegan，“你看那个模范兵，你以为他真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沉稳？”
他压低了声音，“一个战士的内心，往往从作战时才看得最清楚。我见过他们幽灵小队动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他对划归到自己保护圈里的人，那种保护欲……啧，恨不得全圈在自己臂膀底下，一丝风险都不让沾。这种男人，骨子里的控制欲和领地意识吓人的很。”
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像座沉默小山般跟在后面的konig：“还有那个大个子，别看他话都说不利索，做事好像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平时只敢躲在阴影里偷偷抹眼泪……”
gaz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看透的意味：“其实他缩在黑暗里的时候，眼睛亮得吓人，是在死死盯着每一个人。那可不是害怕，是在评估威胁，是在计算。”
狐女听着，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红唇弯起一个绝妙的弧度，“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gaz正准备继续说，soap抢先一步，朝着krueger的方向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看乐子的意味，“至于那边那个……看见没？刚还暴躁得像是要拆墙，现在居然学会递外套了。”
他压低声音，模仿着krueger平时那副狂躁又故作腔调的样子。
“madam，天冷~”学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啧，装得人模狗样的。”
gaz接过话，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可别被他这蹩脚的表演骗了。这家伙。是这里面最疯，最没底线的一个。他高兴了，能把你捧上天。不爽了，下一秒就能毫无征兆的翻脸捅刀子。情绪，道德，规则，那是什么东西？他字典里压根没有。”
他顿了顿，总结道：“他就是一团行走的，极度不稳定的烈性炸药。y/n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唯一能让他稍微稳定那么一点点的引信。但也只是稍微。”
狐女听着，视线再次投向正试图用别扭的方式讨好狐貍妈妈的krueger，眼中的兴致更深，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欣赏：“呵，混乱与危险，听起来，反而比那些披着冷静外衣的控制狂更有趣一点？”
soap眉一挑，“你们妖族的喜好真是难以理解。”
“那个骷髅脸呢？”
soap和gaz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种送命题的复杂表情。
最后还是gaz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什么遥远的存在听见，“ghost？……女士，那根本就不是选不选的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语气带着近乎本能的敬畏：“那家伙，他认定了的东西，就是他的。从灵魂到头发丝，打上印记的那种。你以为他是在追求？他是在布防，在圈地，在清除一切潜在威胁。”
soap在一旁猛点头，补充道，“而且他极其擅长等待。就像最高明的猎人，他可以潜伏在阴影里，耐心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等到所有障碍自行清除……然后，一击必中，彻底终结比赛。你甚至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出局了。”
gaz总结道，语气无比肯定，“所以，根本不是y/n选不选他的问题。而是他早已将y/n划归为自己的终极任务目标。而ghost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这一说。其他人，最多算是在他划定的危险边缘试探，或者……”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避难所的方向，“……暂时被他纳入需监控的盟友名单而已。”
狐女听着这番分析，非但没有觉得可怕，眼中反而闪烁起极度兴奋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佳的戏剧主角，“绝对的占有，绝对的掌控，绝对的耐心……以及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极致炽热？妙啊！”
soap和gaz看着她一脸这简直太完美了的表情，再次同步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眼神。
狐女看他们俩这副模样，红唇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指尖卷起一缕发丝，“你们难道以为我们家y/n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被动等待选择的小狐貍？”
gaz和soap几乎是立刻想起了y/n在战场上那种冷酷的凌厉，以及操控狐火时令人胆寒的气势，同时摇了摇头。
“那没有。”gaz老实说道，“说实话，她动起真格来，看上去可比这几个大男人还吓人。”
soap点头附和：“只是……”
小强不知何时也从旁边走了过来，抱着手臂，言简意赅插了一句，点破了他们未尽的话：“像个没心的。”
狐女闻言，发出一阵轻灵的低笑，“是呀，或许只是时候还没到吧……”
soap被她这话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啊。”
女人缓缓绕着三个好奇的大兵走了一圈，蓬松的狐尾似有若无轻抚过他们的腿侧，“狐妖嘛，本就天生多情，感受力远比你们人类炽烈磅礴。她不过是被封印了太久，沉睡了太久，许多本能……连她自己都还未彻底苏醒呢。”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妖异的光彩，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秘密：“何况，她还不是普通的狐妖。他们几个……”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远处那几个风格迥异的男人，“说不定，还不够她玩的呢。”
说完，她不再理会三个瞬间石化，面面相觑的男人，发出一串愉悦的轻笑，身姿摇曳着走开了。
只留下soap，gaz和小强僵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女人最后那句话，第一次对究竟谁才是猎物这个问题，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避难所内，y/n回到作战桌前，指尖划过图纸上交错的红线，脑中正重现keegan早先叙述的战术细节。装备室的门终于打开，她侧目瞥见ghost走出来，他似乎并未注意到她，径直走向淋浴间。
“真是怪人。”y/n不解他为何偏在这时去洗澡。
不久，ghost走了出来。他赤着上身，作战内衬随意搭在肩颈，水珠沿着紧绷的肌肉滚落，滑过旧疤与刺青。面罩掀起至鼻梁，露出硬朗的下颌线与一片青灰胡茬，骷髅面具上仍缀着湿痕。
他迈出两步才察觉y/n正坐在大厅的桌旁，背对着他，正凝神分析路线。
他走近，手臂越过椅背撑在桌沿，俯身指向其中一条通道，潮湿的热气隐约拂过她耳际：“到时候，我们在这里制造动静。”
y/n擡眼看他，“你不穿衣服？”
他声音低哑，带着未散的水汽，“你又不是没见过。”
“……”y/n不再接话，侧回头继续审视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