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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这是y/n这么多日来第一次踏进避难所。她手里提着只金属箱,里面装着至关重要的药剂。

konig早已守在大门边,一见她进来立刻迎上前,粗麻布头套下的眼睛急切扫过她,搜寻任何伤痕的迹象。

y/n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递给他:“我没事。”

可konig看得分明,她衣袖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狐耳上有划痕。甚至她身后那簇蓬松的狐尾中,有一根的末梢,竟被硬生生切断了一小截。

konig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颤音闷在头套下,“y/n…你……你别再出去了……”

可y/n对这些伤并不在意。毕竟只要多“接触”几次这几个男人,汲取些阳气,这些皮肉伤转眼就能恢复。她拍了拍konig结实的后腰,语气轻松,“我真没事,konig。别担心。”

“scheie!dasnennstduokay?!(艹!你管这叫没事?!)一声低吼从通道口炸开。

krueger大步走来,将y/n从konig怀里拽出,他眯起眼,看向她身上的每一处破损,语气又怒又躁:“你怎么搞的?那群杂碎不是看不见你吗?怎么还能被搞成这样?verdammt!”

“行了,我真没事,先进去。”y/n走在两人中间,各拍了拍他们的手臂。

她走进内部,原本沉闷的空间因她的回归,也注入了活气。众人立刻围拢上来,那些无言里藏着担忧,目光落在她身上,y/n心底升起暖意。

keegan穿过人群,瞥了一眼krueger,拉住y/n的手,将她带至桌边,轻轻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又将一瓶拧开的水塞进她手里。

“先歇会儿。”他声线里没有多余的波动,却短暂为她隔开了周遭所有的喧嚣。

他的视线落在她撕裂的袖口,耳尖的血痕,以及那截断尾上,眉头拧紧,但keegan什么也没问,一个字也没有提。

只是那只垂在身侧的手,攥握成拳,将所有情绪,都锁进沉默的骨骼里。

y/n接过水,“雪凌呢?price先生和ghost呢?”

alejandro垂眼低声告诉她发生的事,“price和ghost在里面房间,给雪凌做临时手术。”

y/n猛然起身,走向那扇紧闭的门。瓦莱里娅从墙角踱出,声音里褪去了所有张扬,“抱歉。我早该杀了他。”

y/n脚步未停,只侧头看了女人一眼,没有愤怒,“这件事的责任,你确实该负一半。等一切结束再说吧。”

瓦莱里娅没有反驳。或许是的。如果没有她一手建立的卡特尔帝国,谢菲尔德与西尼奥又怎能如此轻易的达成交易,用整座lasalmas的血肉作为献祭?

她越过y/n的肩头,停在奄奄一息的雪凌身上,微弱起伏的呼吸像是随时会断绝。

这头虎妖,瓦莱里娅是打心底里喜欢的。或许因她是这沉闷的避难所里,唯一的女人,雪凌每次从外面回来,总爱拖着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往她身边钻。

起初,瓦莱里娅根本懒得搭理这只会说人话的,聒噪的笨老虎,可雪凌总是不厌其烦跟她叨叨,说东方森林里的瀑布有多壮观,说她偷偷吓唬路过的偷猎者有多好玩,语气里全是笨拙的讨好。

直到有一次,瓦莱里娅自己都没意识到竟搭了句话。自那以后,雪凌每次回来,总会叼着些稀奇古怪的零食。可能是半包没拆封的饼干,也可能是一个皱巴巴的果冻,献宝似的放在她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往前拱,催她打开,然后一虎一人,并排坐在角落里默默分吃。

甚至当krueger或ghost沉着脸质问她y/n的情况时,这头傻虎还会缩起脖子,试图完全藏到自己身后,以为这样就能隐身。

此刻,看着那身染血的皮毛,瓦莱里娅感到胸腔里某种坚硬的东西,正伴随着雪凌微博的气息,一下下出现裂痕。一个从未有过的疑问凿穿她的心脏,她穷尽心血,不择手段想要搭建起来的那个新秩序……

难道从最初就走错了方向?她所坚信的,用强权与鲜血浇灌出的新世界,难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门内,price和ghost俯身于一张临时充作手术台的桌案前,雪凌躺在上面,毫无声息,像一头被猎人击落的小兽。

他们正用沾满血污的纱布清理她腹部一个深的创口,ghost手中的针头正将抗生素液体,缓慢推入。

y/n站在门口,手里握紧装着可能拯救人类的机会,它似乎正在同时衡量,一条妖的命,和人类的运。

price没有回头,“她必须去医院,需要专业的器械和药剂。”

“我现在去取。需要什么?”y/n立马应下,一步踏前。

ghost刚抽出空针剂,擡眼的瞬间便落在她狐尾的断面上,眼神一凛,“来回一趟时间太紧。而且,那些东西……”

他声音里压着快要破笼而出的焦躁,“……你根本不认识,你….bloodyhell!”

她究竟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为什么之前一个字也不提。

y/n看着桌上的雪凌,她那身漂亮的皮毛被血污浸透。price再次开口,声音极稳,“y/n,东西拿回来了吗?”

她拽住手提箱,“你们还不清楚这东西究竟有没有用,会不会……”

“现在别无选择。”keegan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垂眸看着她,眼神坚定,“kid,你知道的。这不只是为你,也不只是为雪凌。”

大厅中央,冰冷的金属箱被打开。price取出一支药剂,用针管抽取。

“hah,那就来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猛?”

krueger从他手中夺过,头罩下晃出狂气的笑声,说话间针尖已然刺入皮肤,拇指将其推注到底。

几乎同时,konig也从旁抓起另一支,以同样姿态,注入自己的静脉。

keegan的视线从y/n身上移开,落回到桌面的针剂上。他没有犹豫,药液推入时,男人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成一贯的冷硬。他肩负的责任太多,太久,任何一丝可能扭转局面的希望,他都无法放过,即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ghost沉默拿起price灌入的最后一支。骷髅面具下他的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在完成一次普通的战术准备。

他比谁都清楚生存的法则。真正的存活往往需要率先踏入死亡风险。为了终结这一切,为了夺回掌控,这是必须支付的代价。

他们与krueger和konig不同。后两人的决绝里掺杂着为y/n疯狂的私心,不顾一切。但keegan和ghost的抉择里,沉淀着更多考量。是责任,是全局,是以身犯险的必要性。

四支空针剂落在桌上,药效开始在他们血管里燃烧。

……

街道死寂,粗暴的引擎轰鸣响起,突兀撕裂了这片压抑,朝着最近的医院方向疾驰。

雪青率领着妖群在车周奔袭,他们的身影在浓雾间时隐时现,像是为奔袭护航的幽魂,利爪与妖火清开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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