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骆洵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刚走两步就软到在地。
他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去将地上的人抱进怀里。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逐渐失温的身体似乎在告诉骆洵一个不能挽回的事实。
本就身体病弱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腥甜从胸口蔓延而上,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婉倾!婉倾!你能听到我吗?回答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对不起,我不会再甩掉你的手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渐渐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几乎已经没有心跳的人,晕倒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群渐渐聚集,有人急忙赶去旁边的医院,有人在议论纷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汽油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时,一辆黑色的威尔法急停在路边,车门砰地一声打开。
程宇珩从车上冲下来,脸色铁青。
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婉倾鱼身上,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大步跨上前,一小心翼翼抱起昏迷的骆洵。
但骆洵的手却紧紧抱着婉倾鱼,程宇珩又不得不把骆洵放下
程宇珩:“滚开!”
他呵斥旁边的人群。
权越赶到现场,看见的便是自家老大抓着晕倒的骆洵,骆洵抱着脑袋已经压裂开的婉倾鱼。
程宇珩蹲下身,颤抖的手拂过骆洵的脸庞,又检查其他地方,确定骆洵没有任何伤口后,他松了口气。
权越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小声提醒:“老大,我们先带他们去医院吧。”
他拽着骆洵的手,强行将骆洵和婉倾鱼分开。
随后抱起骆洵,头也不回的交代道“去找医生,把婉倾鱼擡医院去。”
权越:“好的,老大。”他迅速指挥手下:“你们两个,赶紧去找医生,准备担架,快!”
两名黑衣人点头,迅速朝医院方向跑去。
转头对围观的群众微微一笑“各位,请随我来休息室,我们有笔生意想和各位谈谈。”
“....”
程宇珩抱着骆洵,大步流星地向医院正门走去。
即使闭着眼睛,骆洵缩在怀里身体任就微微颤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程宇珩的手臂紧紧扣住他的腰,生怕他滑落,等到了病房,他小心翼翼将其放下,又替他盖好被子。
权越从身后走来,低声道:“人已经确定死亡,围观群众每人也签了保密协议,至于骆洵,我们已经安排了精神科医生,只要老大您一声令下,他立马上来。”
程宇珩冷着脸,下颚紧绷:“让我想想。”
医院门口,几名医护人员已经推着担架车等候。
见到程宇珩在门口,为首的医生立刻迎上来:“程总,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程宇珩退到一边:“他受了惊吓,必须全面检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医生点头,迅速指挥其他医护人员:“先进去看看。”
骆洵正在被全身检查,走廊的灯光十分刺眼。
门被打开,程宇珩抽着烟,望向医生。
医生翻开笔记本上的记录“骆先生伤情比我们想象的要重很多,肌肉拉伤,还有一些其他症状,现在我们要送往急症室。”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程宇珩紧跟其后,在医生身后。
权越则留在原地,指挥手下处理后续事宜。
与此同时,另一辆担架车也推入了医院,上面躺着的正是婉倾鱼。
她的脸色惨白,额角的血迹尚未干涸。
一名护士快步跟上,手中拿着输液瓶。
看样子似乎还活着。
权越看了一眼婉倾鱼,眉头微皱,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
权越握着手机,指关节微微泛白:“喂,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目光依旧停留在已经远去的婉倾鱼脸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略带谄媚的声音:“权哥,有什么吩咐?”
权越:“需要你处理一件事。”
“有个女人被车撞了,现在就在你们医院。”
“你过来一趟,无论什么办法,我不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