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两隔
阴阳两隔
权越:"老大,我们已经在这附近转了两圈了,还是没找到人。"
程宇珩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气:"继续找!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程宇珩深吸一口气“他很有可能换了衣服,你们在仔细看看,走路不对劲的,还有捂着腹部的。”
权越无语了,丢掉嘴里的棒棒糖棍子,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手下,挥了挥手:"分开找,盯紧每一个可疑的人,尤其是穿卫衣戴帽子的。"
手下点了点头,迅速分散开来,融入人群中。
“老大,发现骆先生的女...哦不,女性朋友在对面马路上。”
权越眼睛亮了亮,按住耳麦:“通知兄弟们,互相.....”
一群人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影。
骆洵的耳朵微微竖起,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什么线索。
忽然,后面有人往他这边叫了一声。
权越:"前面的那位,请等一下。"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
权越皱了皱眉,快步追上,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对方猛然回头,露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耐。
陌生男人:"有事?”
权越愣了一下,迅速收回手,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微笑:“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陌生男人皱着眉头:“神经病!”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权越矗立在街角暗影里。
眉头紧锁,眼中有犹豫,似乎是坚定了某种想法,他的目光在那男人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
权越深吸一口气,擡手指节按下耳麦:
“目标疑似换装,所有戴帽男性,重点排查,再次重复,重点排查。”
耳麦里传来一阵回应:“明白。”
“收到!”
“明白!”
“哎,医院马路边有女的,好像被抓了。”
“啧,犯啥事儿了这是?”
“对啊,还是在医院门口,啧啧啧。”
“不过话说回来…那妞儿,脸真靓啊!”另一个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猎奇和惊艳。
“瞎咧咧什么!”
“你没看见抓她的人身上没有穿警服,穿的全是黑色西装吗?”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带着恍然大悟和兴奋的嗓音响起:“嚯!该不会是…哪家太子爷的金丝雀儿…飞了吧?”
“操!有门儿!走走走,过去瞧瞧热闹!”
“对对对,必须得看看太子爷的金丝雀长什么样!”
几个声音顿时骚动起来,频道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声。
金丝雀?!
这三个字如同掉落的冰块,狠狠扎进骆洵的耳膜,直刺大脑深处。
他浑身剧震,原本因疼痛和疲惫而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脑中传开!是巧合?还是…她?!
他想快跑几步,可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隐痛。
骆洵跌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咬牙想要做到一瞬间的起身,可动作幅度之大几乎扯伤麻木的肌肉。
视野也因剧烈的动作和飙升的肾上腺素而短暂模糊、摇晃。
他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用力过度咬破的软软肉。
他根本顾不上调整呼吸,也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目光,扶着墙,拖着那条仿佛灌了铅的腿,踉踉跄跄地朝着医院走去。
起码得去确认是不是婉倾,不然他总感觉自己会后悔。
医院就在眼前,人流熙熙攘攘,他低着头,尽量避开人群的目光。
可即便克服了身体的虚弱,但每走一步,腹部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他几乎要停下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更不能被人发现。
他拐进一条小巷,靠在墙边喘息了片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骆洵的脚步踉跄,刚刚的起身,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现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