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
哥哥...对不起
程宇珩迈步走向门口。
出门前,他回头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骆洵。
随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权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骆洵的脸上。
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输液管,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权越:“真是个倔强的家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丢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权越的目光在病房内巡视了一圈,确认一切正常后,他掏出手机,低头翻看了几条未读消息。
几分钟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记录本。
护士:“需要为病人做夜间监测,麻烦您暂时回避一下。
权越站起身,收起手机:“好的,我在门口等着。”
他转身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双手抱胸,舔舐口中的薄荷糖。
权越离开后,护士先是停顿片刻,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管针,注射进骆洵上方的药品里。
过了几分钟,病房的门再次打开,护士走了出来。
“可以进去了,谢谢您的配合。”
权越点头“辛苦了。”
他推开门,重新走进病房。
简单检查房间,又走到床边,低头看向骆洵,发现他的脸色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他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目光却不离骆洵的脸庞。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突然,权越的手机震动起来。
权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权哥,骆凌肖那边的动作有点不对劲。”
权越压低声音
“说重点。”
“他在查骆先生的私人账户,而且已经开始接触董事会深处的人了。”
权越眯起眼睛,语气依然平静“知道了,继续盯着。”
他从口袋里去掏糖,可惜没有了,糖早已经被吃完,没办法,突然的嘴唇让他很想吃糖,看了眼床上的人,他还是决定下楼去买糖。
权越转身将门锁上。
立刻下楼去买,而在此刻骆洵醒了。
骆洵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病房的天花板在视线中模糊不清,刺眼的日光灯让他的瞳孔本能地收缩。
他努力擡起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输液管,顺着管子向上看去,一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落下,汇入他的手背静脉。
手掌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作痛。
另一只手缓缓伸向缠绕在手掌上的纱布,狠心一把,直接将拨开,血滴滴流了出来。
“唔。”
骆洵翻身起来,伸手去勾纸巾,止血后,他又慢慢坐了起来,捂着腰,一瘸一拐的往门口,他的目的很明确,去楼下找开药的档案室。
婉倾的死是药物所致,那么医院一定会开单据。
骆洵扶着墙,步履蹒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他只能庆幸自己醒的正是时候。
走廊尽头,电梯指示灯亮着红色的数字。
骆洵伸手按下按钮,金属门缓缓打开。
他踉跄着走进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蹲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
电梯里的空气浑浊而沉闷,混合着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呛得他喉咙发痒。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六楼。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湿气扑面而来。
信息科就在拐角处,骆洵走过去,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推开门,里面没有开灯,有的只是墨水和消毒水混合的独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