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倾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婉倾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电梯门打开,程宇珩扶着骆洵走出电梯,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司机见状,立刻下车打开后车门。
程宇珩将骆洵塞进后座,自己坐到他旁边
“开车。”
车子启动,驶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融入城市的夜色中。
车上,两人都各怀心思。
程宇珩则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路灯,脸上的表情淡漠如水。
车内只有发动机的低沉轰鸣,以及偶尔传来的轮胎与路面摩擦的轻微震动。
突然,骆洵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即弯下腰,双手死死捂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程宇珩察觉到异常,眉头微蹙,想要弯腰去抱骆洵:“怎么回事?”
骆洵咬着牙,勉强擡起头,声音虚弱而破碎:“胸……胸口疼……”
程宇珩的眼神一沉,立即擡手拍了下司机的椅背:“改道,返回医院。”
司机点头,迅速调转方向,车子加速驶向医院的方向。
骆洵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的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物,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程宇珩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语气依旧冷静,但眼底满是焦急:“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骆洵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光影交织成一片混沌。
他努力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程宇珩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擡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程宇珩的手指在骆洵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感受到那片刺骨的冰凉后,迅速收回手。
他的目光紧锁在骆洵痛苦扭曲的脸上,眉宇间的冷峻逐渐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躁取代。
"再快点!"
司机的脚狠狠踩下油门,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速再度提升。
窗外,街灯的光影如流星般飞速掠过。
骆洵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的手指仍旧死死扣住胸口,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股撕裂般的疼痛。
程宇珩:"撑住,别倒下。"
骆洵的呼吸越发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肺腔深处挤出的一般艰难。
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瞳孔涣散,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成一片昏暗的光影。
程宇珩的手掌覆在骆洵的背上,感觉到那冰凉的触感和轻微的颤动。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强硬将其头擡起。
程宇珩:"骆洵,看着我!"
骆洵的头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擡起,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眼神无光,唇瓣微微翕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程宇珩的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猛地擡手敲了敲司机的椅背:"还有多久?”
“到了,先生。”
程宇珩一脚踹开车门,单手抱着骆洵坐出车,
他用手臂紧紧支撑着骆洵摇摇欲坠的身体,脚步急促而沉重地向医院急诊室奔去。
骆洵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程宇珩的肩头,呼吸微弱而不规律。
程宇珩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一到急诊室,护士们立刻迎了上来,迅速将骆洵安置在移动病床上。
一名中年医生快步走来,面色严肃地检查了骆洵的瞳孔和脉搏。
“心跳微弱,血压急剧下降,准备心肺复苏和肾上腺素!”
他一边下达指令,一边指挥护士们将骆洵推进急救区。
程宇珩站在急救室外,双手紧握成拳。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紧闭的门上,耳边回荡着医生急促的指令和仪器的滴滴声。
几分钟后,一名护士匆匆走出,手中拿着几份文件和一张表格。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我们需要一些紧急处理的授权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