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手足无措

小鱼虽然活了很久，但是却是第一次清楚人类的爱恨情仇，她不知道原来姜浩然这么喜欢青灵儿，原本她以为姜浩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青灵儿的貌美是连她这个妖怪也变换不出来的而已，但是现在听了姜浩然的话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不管自己怎么变，都变不成姜浩然喜欢的样子的，因为模样可以变，心是变不了的。“说什么呢，谁要帮着你救你的小情人了，你要救就要自己活着去，否则我不单只是不会帮你救她，还会让姥姥说你的小情人坏话，让她死的透透的，你要是不想要我这么做，就得让自己活着才能阻止我。”姜浩然也是没有想到小鱼居然这么有情有义，一时间感动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小鱼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忿忿地说，“看你这个呆呆的样子，不就是除了那副皮囊好看而已吗，我到底是喜欢上你什么了，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会为了你这样的人动心。现在还要断了自己的尾巴，你记好了，我断了尾巴之后，为了躲过钻心刺骨的痛苦，我会让自己陷入沉睡，然后我体内的妖法会自动复原我的身体，不出三天我的尾巴就会自己长好了，但是你要谨记，这三天我绝对不可以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否则妖法就会失效，我不单只是会永远失去尾巴，而且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就跟一条死鱼没有什么区别了。我可是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你了，你要是敢欺骗我，我就是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听到没有。”

姜浩然知道小鱼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面对她这样的牺牲，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出于自己急切地想要救回青灵儿的心理，他也没有阻止青灵儿，只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让任何东西干扰青灵儿复原的。

青灵儿得到了姜浩然的保证之后才放宽了心，这时候她变出一把匕首，幻化出鱼尾巴来，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就想要往尾巴狠狠一刀下去。就在匕首接近了小鱼的尾巴的时候，“哐当”一声，匕首应声倒地，小鱼心想这个姜浩然怎么出尔反尔，就骂说，“姜浩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我愿意了，你别拦着我行不行，你再这样你的青灵儿就要被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知不知道，我看我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小鱼睁开眼睛看清楚了之后，却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姥姥，而姜浩然已经被打晕过去了，“姥姥，您怎么来了，对了，姥姥，我的法术突然不灵了，您快给我看看吧，我有急事要出去呢。”小鱼不敢跟姥姥提让她放了姜浩然的事情，因为要是说了姥姥该觉得自己是要偷偷逃走了。

“别白费功夫了，真当姥姥是个傻子不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给我动那些想要逃走的歪心思，姥姥可是什么都知道的。本来想着暂时封住你的法术你慢慢就会放弃，可是你这个傻丫头居然还想要为了这个小子自己断了尾巴。这个小子有什么好，你不过就是跟他认识了几天而已，可是姥姥都照顾了你这么些年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舍不得吗？你要是喜欢这小子的脸，你就跟姥姥说啊，姥姥帮你永远把他留下来陪着你难道不好吗，非要这么伤姥姥的心。好了，看来这个小子也是留不得了，他都开始撺掇着我的小鱼离开我了，要是呆的再久一点，你就该要跟姥姥对着干了。”

小鱼听到姥姥说要把姜浩然给处理掉，紧张的不得了，马上就开始求姥姥，“姥姥不要啊，求您不要这样，我错了，不应该辜负了姥姥的苦心还整天想着要离开的。可是姥姥这真的不管姜浩然的事，是我自己要求他到我离开的，也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可是当时他被好些个妖怪追，我一时心软，才会把他带回来了，姥姥您不喜欢他待在这里的话，我马上就送他出去好不好，而且我也不会再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了。我保证会听话的，姥姥你就饶了他吧。”谁知道小鱼越是这样说，姥姥就越是觉得自己当成亲孙女一样对待的兄啊与居然这么轻易地为了一个男人就要背叛自己，而且现在还要低声下气地为了他求自己，心里就更加想要杀之而后快了。

于是姥姥就狠下心肠说，“不行，这个人留不得，你已经动了心思了，想要让你回到以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否则你的心就永远这么跟着他去了，再说他要干什么我也都知道了。那可是黑熊精啊，我们谁都惹不起的，你居然还糊涂到要帮着他从黑熊精那里去把他看上的夫人给抢走，你是不是疯了。”

小鱼哭丧着一张脸说，“那姥姥是不是非要杀掉他不可了。”姥姥没有回答，小鱼就知道了姥姥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如果你要是杀了他，我绝对不会独活，你能够封住我的法术，可是你能一辈子这么看着我吗，我会一刻不停地给自己寻死路，到时候你拦都拦不住的，你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小鱼的决绝让姥姥很伤心，“你就要这么为了一个不相关的男人这么伤害姥姥吗，这数千年来，我们相依为命，我对你而言，难道就这么不重要吗？”

小鱼说，“姥姥对小鱼的大恩大德小鱼不敢忘记，要不是有姥姥，小鱼早就死了，只是姥姥，您不能让我心死啊，我活了这么久了，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感觉，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后悔自己喜欢上了他，虽然不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但是知道自己可以满足自己爱人的愿望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姥姥，求您成全我吧，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无怨无悔了。我都平淡无奇地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或者，但是自从他出现了之后，我开始有了生存下来的意义，现在要是还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我已经做不到了。您就当作是我忘恩负义吧，您的恩情我报答不了了。如果小鱼不慎被黑熊精抓住了，姥姥您千万不要来给我求情，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姥姥知道不管怎么样小鱼都不会再回心转意了，于是就狠着心说，“好啊，那你就为了你的心上人断了自己的尾巴吧，然后把避水草给他吃下去，你们就双宿双飞吧，你记住，我不会再帮你了，从你断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不小心羊入虎口了，也不要指望着姥姥还会去救你。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姥姥我。罢了罢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就这么尽了。你的法术都是我教的，当初是看你可怜才大发慈悲教给你的，但是现在你既然都要走了，那就走的干净一些吧，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当初怎么来的，现在还怎么走。我们就当作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说完，姥姥就把刚才掉在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塞回到小鱼手里，然后就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观。

小鱼没有想到姥姥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请求，一脸的不敢置信，姥姥说，“怎么了，不敢了？你刚才不是还说的很大义凛然的吗，真的到了要断尾的时候，就怕了不成，那看来你对这个臭小子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刻啊。”

小鱼抬起头来看着姥姥说，“姥姥，在我昏睡的这些日子里，求你不要伤害他，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受伤。”姥姥还以为小鱼这是后悔了要哀求自己让她回来，但是谁知道她一开口居然还是要说那样的话，就赌气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已经不要你了，我连你都不再在乎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在乎的人吗，要动手就赶紧动手，不然我就连你们两个一起解决了，也算是姥姥我为你尽的最后一份心了。”

小鱼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的选择了，于是就横下心来，照着自己的尾巴狠狠割了下去，匕首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把小鱼柔软的尾巴割了下来。小鱼登时痛苦不堪，在地上滚来滚去，但她还是坚持着看到鱼尾巴变成了避水草才放心的昏睡了过去。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姥姥的脸不是那么狠心了，又变回了以前和蔼慈祥的样子。

当小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水流边的草地上，而且自己的尾巴也重新长了出来，什么痛苦都没有。她急忙寻找姜浩然的身影，发现姜浩然就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身旁，她急忙把姜浩然摇醒。姜浩然醒了之后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懵逼地看着小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在水流底部了，但是对于自己跟小鱼是怎么出来的，姜浩然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