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纠结的决定
“我知道你在你们系是天才，你在新能源应用方面是有所见解的，所以我要你成立新能源应用研究组，在五年内突破到商用。”林嫣然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对工作的狂热。
“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新能源应用有所误解，你认为凭我一个大学没毕业的人能研发出适合商用的？”李向北自嘲地说道。
“你能。你的手稿，我找人看过了，你的思路是没有人考虑过的，所以我相信你能。”一说到工作上的事，林嫣然马上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
李向北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思路确实很新颖。“还有什么条件？”
“你要和我签订20年的服务协议，且中途不得辞职，否则赔偿我2亿。”林嫣然的话让李向北心中一惊。
“呵，你真的是……”李向北无奈地说道，“时间太长，赔偿金太高。”
“你要知道，你是在赔罪，而且，我所给你的薪酬绝对是高于同行业的。”林嫣然自信地说道。
李向北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一边是像无底限的卖身契一样的东西，一边是母亲的生命，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但是能不能不结婚。”李向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能，在核心位置上必须是我的人，而你作为我的丈夫，我才放心你不会背叛我，毕竟我不相信你。”林嫣然的话彻底断绝了李向北的念想。
“你……”李向北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手缓缓伸进兜里，掏出那包仅值十块钱的烟。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失去了往日的敏捷。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手指有些微微发抖，那是内心纠结与无奈的外在体现。随后，他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那烟雾在他的眼前缓缓升腾起来，像是一层朦胧的纱，试图掩盖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林嫣然看着他抽烟的动作，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她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你以后不许抽烟。”
“呵，以前宁南风，你怎么不说。”李向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和不满。他觉得林嫣然的要求实在是过于双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懑。
林嫣然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她轻蔑地说道：“你怎么可能和南风比。”在她的心中，宁南风是完美无缺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存在，而李向北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有罪的人。
“我答应，但是我要给你说清楚的是，我不是赔罪，我没害过任何人，我仅仅是因为我没能和他一起过去而有些愧疚而已。”李向北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他想要让林嫣然明白，他接受这个条件并不是因为他承认自己有罪，而是出于对母亲生命的珍视和对朋友意外离世的愧疚。
林嫣然根本没有听他的解释，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个字：“好。”
她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精致的包里拿出一张协议，那协议的纸张看起来厚实而又冰冷，就像是李向北即将踏入的那个未知的、充满束缚的未来。她把协议往桌上一放，说道：“签字吧。”
李向北看着那张协议，心中默默嘲讽道：这可不就是卖身契吗？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选择实在是少之又少。他就像一个被困在黑暗深渊中的人，这看似是一根救命稻草，尽管知道它可能会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但还是不得不紧紧抓住。
他伸出手，缓缓拿过笔，笔尖悬在协议上方，似乎有千钧之重。就在他要落笔签字的时候，林嫣然冷笑着开口道：“你不再仔细地看看，说不定我还给你挖了坑的。”
“我想你不会的。”李向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最后的勇气，然后毅然决然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笔一划，仿佛是在书写自己命运的判决书，沉重而又无奈。
“还有件事，我要给你说明，我们结婚，你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和我结婚了的事，还有你不能出轨，更不能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若不答应你，你也不能对我用强。”林嫣然的话语冰冷而又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枷锁，紧紧地套在李向北的身上。
“我真觉得，我可以为你服务，不应该结这个婚。”李向北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他觉得这样的婚姻就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没有感情基础，只有无尽的交易和束缚。
林嫣然没有理会他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收好协议，然后说道：“你回去收拾一下，算了，这些都不要了，明天你跟我回京城。”她的语气冷漠，就像是在命令一个下人，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不，我要跟我妈一起。”李向北的态度同样坚决，在他的心中，母亲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母亲。
“你放心吧，你妈肯定会在美国治疗的。”林嫣然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李向北的坚持有些不耐烦。
“不行，我必须要我妈走了后，我才走。”李向北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母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呵，你现在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林嫣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觉得李向北有些不识时务，在她看来，她已经给了李向北一个天大的机会，李向北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她的安排。
回到家的李向北，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他缓缓地走到母亲床边，轻声说道：“妈，我朋友答应将你送到美国去治疗，那里的医疗条件比国内好，你一定会康复的。”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希望，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一阵沉重的风，吹过寂静的房间。她缓缓地说道：“北儿，你这是何必呢？你就让我度过最后几个月不行吗？”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想儿子为了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