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谣言来源

“什么？是真的？”“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周如云哪敢过来？”

“可李宽都亲口承认了！”

……

随着李宽的回答，操作间外的众人一片哗然，各种议论声响起。

周如云更是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宽：“李宽，你胡说什么？！”

李宽却是一脸认真，有些凄苦，有些无奈地道：“如云，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胡厂长法眼如炬，我们还是承认了吧。”

周如云一愣，旋即忍不住尖叫起来：“我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

“如云。”

张楠连忙上前护住了周如云，轻声安抚：“有我在，我来处理。”

他将周如云交给金尚荣照顾，扭头看向李宽：“这话我只问一次，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人？”李宽回答地很直接。

张楠点点头，不再看他，转而望向先前说话的程中恺：“我说你当初怎么那么轻易答应给如云复岗，原来是挖了这么大的坑给我跳。”

“张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程中恺一脸无辜的样子。

但他眼底闪着藏不住的得意，似乎是在故意向张楠宣告，我就是在给你挖坑。

其实这件事，张楠在李宽说和如云有关系的时候，就一瞬间想明白了。

如云是他的妻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云是什么样的人，如云对于感情，有着一种极致的洁癖与孤绝，选定了就不会回头，发现没办法继续，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将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李宽不清不楚。

李宽是在睁眼说瞎话！

而李宽堂堂大学生，厂里引进的下一批管理层储备干部，前途无量，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前程来污蔑如云？

只有一个解释，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再结合动机分析，不难猜出让李宽这么做的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程中恺。

而且更别说，刚才引导李宽开口的，正是程中恺！

张楠眉头一凛，看向程中恺的视线阴郁：“看来是我上次给你们父子的教训还不够。”

程中恺耸耸肩：“张先生说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你还是快点处理你妻子的事吧，别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消磨时间。”

张楠脸色发寒，深深看了程中恺一眼：“那程主任就好好看着，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让有些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张楠直接转身，来到了胡明面前：“胡厂长，不介意我来问工人们两句话吧？”

经过刚才的闹剧，胡明早就看出这事背后有其他东西，正棘手该怎么处理，听到张楠的话后，他连连点头：“行，张先生你来问。”

张楠直接来到了那几个工人面前：“刚才胡厂长的话问得不太明确，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从谁口中听到的流言？”

“这、这……”几个工人被张楠的眼神搞得心里发寒，壮着胆子答道：“我们刚才说了，是、是大家都在传。”

“就算是大家都在传，那总要有人和你们说，你们才能知道，”张楠一字一句道：“我现在问的是，你们是从谁的话里听来的流言？”

“额……”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凝眉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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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程中恺道：“张先生这是在干嘛，流言来去无凭，你就算知道他们是从谁口中得知的，又能怎么样？”

“无关紧要的人不要插嘴！”

张楠直接用程中恺刚才的话，把程中恺堵了回去，而后又眯眼盯着几个工人：“想好了，我只问一次，你们到底是从哪儿听到的流言？！”

最后一个‘言’字，张楠声音猛地提高，仿佛一个炸雷轰在人脑海中。

这是前世他商海浮沉时学来的心理攻势技巧，用严厉的言辞击碎做贼心虚或者欺软怕硬的人的心防，屡试不爽。

果然，这次又起效了。

一个工人最先破防：“是、是江月，是江月告诉我的。”

“我，我也是从江月那儿听到的。”

“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