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2 -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 巫肆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3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2

“我怎么确定不是你们主仆二人联合来欺骗我?”楚惊鸿嘲讽地勾着嘴角,静静地偏过头,他讥讽地盯着床榻上的谢知年,周围所有人的口禁都不一致,露出点狠厉的神色,可那神色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并非不一点都不相信喻文佳,但看到谢知年背后的三番五次的挑衅和假意的讨好,脑海忍不住迸发自卑的情愫,用指尖点在桌上的死水上:“他说给我送的生辰之礼,这礼来自教坊司,一会说在救我,一会说为我好,全都是在替救江歧远做嫁衣。”

那把匕首给楚惊鸿答案,他的金丝雀见血都不怕,还怕杀个人。终究是自己娇生惯养多了,连同性命都不知道献给谁?

“可公子和江歧远之间是清白的,王爷还请你明鉴,勿要冤枉公子。”喻宁香跪着爬向谢知年,生怕自己救命恩人被当做奸夫:“奴婢但凡有说假话的,宁愿天打雷劈。王爷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公子游历在教坊司,为何还为你守身如玉?”

“还能为何?”

楚惊鸿瞳孔挑开,里面蕴含着大量的歹毒,看向楚长辞来得身影,松了一口气,五马分尸的痛觉历历在目,脸色已然黑下来:“这西洲何人不知道他是本王的人,动他整个教坊司上下不够偿债的。”

“王爷你了解公子的性子,他能反对太子殿下跟你在一起。”

喻宁香不停地磕头,她的头发扰乱,接近真相的前夜:“这区区地位值得什么?公子真的爱上江歧远,定会向当年不顾太子殿下的追求选择江歧远,我伺候公子有五年,然而公子和江歧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难道还看不出公子对你的爱吗?”

爱?

这个字久久的压在心底,谢知年深爱自己?这场爱情里楚惊鸿活的最卑微,他双目点燃着寒星,视线朝着下面探,握的很用力:“你说知年爱着本王?”

“爱我在我残疾后疏远我,爱我推我下床,爱我出去跟别人花天酒地,说怕我畏惧我到底存的什么心?”他一把拽出袖子的盒子,胸腔的火气大的出其,一想到王林业能捎信进府,这三年指定没少帮忙,江歧选传进来的信能有几千份。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意。

撒了一个谎言,用三个谎言去圆满的假情。

楚惊鸿脑袋乱成一锅粥,他撑不住压力地揉着太阳穴,垂眸凝视着床榻上的谢知年,这世界上他曾爱到骨子里的人,到底以什么心思呆在自己身边?他内心的茫然都不明白。

这四年他到底在做什么,一切都好似从爱上对方发现改变。

那空气凝滞几秒,安静地传来喻宁香呜咽:“公子是别有原因远离你的,您双腿瘸着过后,公子心里也不好受,他整夜寝食难安,日思夜想着替你治疗?”

楚惊鸿是瘸子这是王府的忌讳,没想到区区的下人脱口就出,王德明心里也呵了一跳,他看着自家王爷的不耐烦,隔岸观火的闭上眼。

“他心里不好受?伤得又不是他。”楚惊鸿破口发现,他的语调早就变了,声音听起来明显不稳,搭上双腿的疼痛,整个人陷入扭曲:“你们一个二个口是心非,一直说别有原因,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他只是想要理由,一说就出口的理由,不想听中间的过程,他只想要说出最直接话,打消自己起伏的心:“是在现成编写?”

来欺骗他这个傻子。

楚惊鸿张了张嘴,没打断喻宁香的话,他按压着双腿,骨头承受不住压力,而变得扭曲,仿佛感觉到骨头的错位,眉骨的血腥更加严重。大部分人犯错后总说自己有其他原因,难言之隐似乎成为他们的潜台词。

“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要从太子殿下下西洲说起来。”喻宁香拼命地磕头,正准备深深地磕头,额头的血液滑落在她眼角。

“别磕头。”楚惊鸿犹豫地看向谢知年,似乎想起什么开口:“听的心烦。”

楚惊鸿害怕得知不是自己想的答案,他腿部还没缓过来,冷眸落在喻宁香额上,额头和三年前雪中表明心意重叠:“给她拿点药,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你说。”

民间有默认的习俗:女子额头不能留疤,留疤的女子容易嫁不出去。这是谢知年教会楚惊鸿的,他最初不懂怜香惜玉,在战场呆久,一点小伤已不足为怪。可后来每次谢知年受伤,他都着急得很,现在那眼神时不时往里面看。

里面李长辞正用布擦着手指,他感知到楚惊鸿的视线,熟练地掏出银针,扎进谢知年的穴道,封锁正往下流逝的穴位,旁边煎药的孩童正替熬的药材煽风。

药材的苦涩飘出窗外,水化作的热气浇灌着翠竹,娓娓道来的是喻宁香的解释。

“三天前的土匪之战,王爷还有映像么?”

楚惊鸿不明所以地点着头:“嗯。”

“您瞒住公子的原因,他也清楚。”

喻宁香接过王德明递过来的药品,紧绷的神经扯着头皮,结合谢知年的铺垫很容易推出:“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自责自己令你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加上百姓都在传他移情别恋。”

楚惊鸿痛处不断啃食着他的筋骨,三年还是忘不掉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难道没有?”

“百姓们都在传罢了。”喻宁香哭着说:“公子从始至终只爱着你,他跟我们提过,他和你走到一起都是冥冥之中有的宿命。”

楚惊鸿信前生今世,他心中隐隐钝痛,拍着桌子的手不自然地缩到腿部。

那黑袍里还有未退却的血液,如狂浪朝着自他退过来。而那音色有碎裂的迹象:“我与他初相识的时,确有熟悉的感觉,与他成婚,让他忠于我,似乎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他不是恋爱脑,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一度以为战功和荣耀是自己想要的,等他努力实现这梦时,忽然发现想要的近在眼前。

“公子也跟我这样说,说他是为你而生。”喻宁香点醒楚惊鸿之前的话,她继续哭着开口:“公子在东宫压根没答应太子殿下与同行,一切是太子殿下自作多情,奴婢承认公子是刻意接近太子,但他不求名分,只想往上爬,哪怕是不折手段。”

“呆在东宫和太子殿下没逾越的地方。”

楚惊鸿忽略着眼尾的胀气,他的阿年是聪明人,会为自己考虑。

“奴婢清楚王爷会不耻公子这种行为。”

喻宁香趴在地上,她双眼通红:“但他十年寒窗苦读,跋山涉水来到京城,怎甘心空手而归?被小人暗算,而错失晋选的机会,这对于那时候的公子多绝望,搭上太子殿下的名声是迫不得已。”

楚惊鸿腰背紧绷,浑身僵硬地如石头,面上没有变化,放在桌子上的手在捏紧,暗藏的血液流动,咬字清晰:“科举舞弊?”

“国泰民安,哪里会?”他察觉到自己流露出来的惊愕,坐不住地开口。

喻宁香借用楚惊鸿话,她哭着开口:“哪里不会呢?公子不像现在懂的变通,若没沿途的好心人救济,公子只怕死在进京的路上。就是这样千辛万苦而来,奈何京城容不下公子,他也没有钱与其他考生走动,还与当地的人结仇怨。”

“那些人谎报公子途中病死了,从而错过考试的时机。”她说到最后与谢知年共情的哭出来。

正如楚惊鸿说的那样,没有接触过阴暗面,才会说世界是阳光的。

所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走到如今这布田地?

楚惊鸿彻底僵硬了,头顶哐当哐当砸下去:“你敢骗我即是死罪。”

“我不怕死,王爷可以去查。”喻宁香嗓子几乎哭哑了:“王爷体会过那种唾手可得的滋味吗?公子后来喜欢上您,也害怕失去您,他迟迟不敢靠近你,就像你害怕自己的腿伤会吓着一样,可您又知道公子的良苦用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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