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3 -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 巫肆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4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3

而楚惊鸿却捂着作痛的胸口,故作坚强地擦拭掉嘴角的血液,他探着床上扎满银针的谢知年,咬着舌头忍住自己泄出来的悲伤。

尤为可笑:喻宁香说的没错,自己不曾相信谢知年的辩解,他的金丝雀从没被人坚定选择,哪怕是他这名义上的爱人。

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爱人,别人又怎么会信?

楚惊鸿笑着笑着血克制不住地涌出来,他怔怔地盯着掌心,手染血腥对于他来说,要以是常态。这三年爱恨半途而废的居多,他深知谢知年心中有自己的地位,深知他们轰轰烈烈地爱过,最后还不是听不见对方爱他的承诺。

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理由。

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楚惊鸿笑中带着泪花,他连连地后退,自以为是的爱攻击着他,倒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姻脂盒:“我把他逼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差点逼死自己爱的人,可笑得以为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谢知年。

“王爷您别笑了。”王德明想阻止楚惊鸿,自家王爷笑着比哭还难看,他抹着楚惊鸿的伤痕:“这件事不能怪您,谢公子太聪明了,老奴也被他骗了,你不用把所有的罪过揽在头上。”

“不。”楚惊鸿摇着头,嘴里含着血:“自以为是的亲昵。”

他喋喋不休:“自以为是的亲昵!”

房间里崩塌开始天旋地转,砸在楚惊鸿的身上是大块的雪花,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和谢知年去寺庙场面,那块马车上的祈福带正是他与谢知年去寺庙求来的,下山的时,是他掺扶着谢知年的身子。

那人又怎会独自去庙里?

世人都知抱衣仙师居住在青山上,登山的台阶高耸入云,意在讲究心诚。人若有其他杂念,将会摔下万丈深渊,因而山中多得是枯骨。

抱衣仙师:“心有多坚?”

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抱衣仙师:“情有多深?”

答:“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楚惊鸿即丑陋又卑鄙,他不断地提醒着要把他给逼疯的理由。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真相?”他们在佛门许过愿,一旦结成夫妻,互相都不猜疑。

“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楚惊鸿笑得接近癫狂,他呼吸抽咽,微微地歪斜了下身子,低咳嗽几声,胸腔震动的有些难受,眸光不动声色的掠过掌心猩红,扫过昏迷不醒的谢知年。

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推开王德明的掌心:自以为的突兀和嫌弃竟然是谢知年煞费苦心的成果。

王德明还想上前,又暗自收回手。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楚惊鸿喉咙里咽下巨大的石头,这三年他和谢知年天天针锋相对,虽没肉/体伤得殴打,但对深爱你的人说恶语,只怕心中的伤口更加严重:“吐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喻宁香也被那抹癫狂给吓得回不过神:“王爷我能说得都说完了,你还相信公子跟江歧远有一腿的话,那权当奴婢什么都没说。”

楚惊鸿艰难地开口:“我信你。”

喻宁香泪流满面:“那这次公子死里逃生,还请王爷不要再责罚他了。”

她双眼逼得通红:“他在这世界上依靠得人只有你了,他能忍住其他人的指责和谩骂,唯有王爷的误会,他忍不下去,公子救江歧远,只是不想看他落入贼人爪牙里。”

“别继续解释了。”

楚惊鸿眼睛仿佛都要跳出来,他痛苦绝望的模样略微失神,暗自地喘气,泛着无法描述的冷气:“我相信你,我全部都信,从今日起本王允诺你,不再为难你们所有人。”

谢知年不想自己滥杀无辜,他就不滥杀无辜,他不想自己的杀孽更凶,那颗求来的佛珠已被他捏成粉碎,哪里去找一模一样的呢?

楚惊鸿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富贵在天,因果报应,他就去赎罪将功抵过:“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单独呆一会。”

王德明担忧地看着自家王爷,伺候楚惊鸿多年的他一眼看出楚惊鸿在强装难过,越是伤心和难过的时候,他越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阳关院跪的全是血液的垫子,他便清楚自家王爷昨夜跪了一天:“以前是知年守着我,现在换回来,我呆在这里守着他。”

楚惊鸿似乎身体达到疲倦的高峰,他脸色消沉下去,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信息量冲击着护主心切的袁北星,他真得没猜到三年发生如此多事,只是犹豫地看着楚惊鸿,觉得对方难受到极点:“王爷那太子殿下那边,需要属下安插几个护卫吗?”

这一次他对谢知年更是刮目相看。

楚惊鸿把袁北星调回来不止为惩罚江歧远,而是背后的楚明瑜:“嗯。”

这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唯有你。楚惊鸿只重复记住这句话,他垂着的眼眸投射出阴影,笨重地起身,拉开正在捏着鼻子煎药的孩童:“你也下去吧,这里我和你师傅守着,去正堂玩吧。”

“那楚哥哥记得注意火候。”

煎药的孩童点头,开心的蹦Q出去,还不小心撞到王德明的胸膛:“去玩咯。”

“王爷您也要保重身体,这件事切莫责怪你自己。”

王德明扶着吃疼的孩童,他走在最后关上门,千叮叮万嘱咐地开口。合着的缝隙照耀在楚惊鸿背影上,侧面探去,他虹/膜颜色很淡,瞳孔无比的黑暗,犹如石头地下的死猫,无不令人起鸡皮疙瘩。

他不想成为逼死谢知年的真凶。

他不想亲眼看着谢知年死去而无动于衷。

楚惊鸿反驳不出喻宁香的话,默认的回答等同于开口的答应,鲜血淋漓的事实真相摆在他面前,遣散走屋内的所有人后,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长辞,焚烧地草药味传来。

“阿年情况怎么样了?”楚惊鸿害怕得到失落的答案,卸下防备声音开始哽咽,像是被支架抽出所有力气,摇着扇子的手一停一顿。

“血是止住了。”李长辞收着银针,难以启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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