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杀人凶手追凶
“我现在不管那么多，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你杀了王菊和徐立丽，不然我就一枪打爆你的狗头。”
罗鸿目露凶光，字字淬着狠意，举枪缓步逼近，“哒”的一声，冰冷的枪口死死顶在申孝辛的额头上，那股金属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
申孝辛瞬间敛了所有气焰，大气不敢喘，瞳孔缩成针尖，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心里只剩疯狂的祈祷：项标，快来救命啊……
“你休想让老子背黑锅，你才是杀人凶手！”
他梗着脖子吼出这句话，哪怕牙齿都在打颤，也不愿在张雪涵面前露半分怯意。
罗鸿扯出阴恻恻的冷笑，抬脚狠狠踹在申孝辛小腹，将他从张雪涵身前踹开数步。不等申孝辛爬起，他已绕到张雪涵身后，左手猛地勾住她的脖颈，强行将她拽起身，拖着她步步退向那块一人高的大石头旁。
他身后是陡峭的小悬崖崖脚，左侧是密不透风的石面，只留正面对着申孝辛。罗鸿将张雪涵死死挡在身前，右手手枪调转方向，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枪身的冰凉让张雪涵浑身一颤。
“罗鸿，你敢！”
申孝辛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砰——”
枪声骤然炸响，惊得山林里的飞鸟扑棱棱四散，走兽仓皇逃窜。申孝辛吓得猛地抱头转身，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忘了。
张雪涵发出一声闷哑的惊叫，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罗鸿知道警察随时都会找过来，心里越发焦躁——警察很快就会围过来，他必须逼申孝辛亲口认罪，越快越好。
“说，是不是你杀了王菊和徐立丽？不说，我现在就崩了她！”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噬人的狠劲，右手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绝不是在开玩笑。
“冷静！罗鸿你冷静点！”申孝辛半蹲在地，双手摊开示意没有敌意，语气急促却强装平缓，“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商量，慢慢来……雪涵，没事的，别怕，有我在，一定没事的。”
心底却把项标骂了个狗血淋头：草拟吗的项标，见死不救，老子这辈子都记住你！
“少废话！老子叫你说——是你杀了王菊和徐立丽！快说！”
罗鸿不耐烦地嘶吼，眼底的血丝狰狞得爬满眼白，手腕猛地用力，枪口顶得张雪涵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张雪涵泪流满面，呼吸断断续续，胸口剧烈起伏着，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模糊的视线里只剩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罗鸿你听我说！”申孝辛急声开口，目光死死锁在张雪涵惨白的脸上，“我不知道是谁杀了王菊，但我知道徐立丽是谁杀的！你放了雪涵，我什么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他刻意顿住话头，想留着筹码和罗鸿讨价还价，哪怕多拖一秒也是好的。
罗鸿眼里的凶光稍缓，他嗅到了猫腻——申孝辛这话里，分明藏着第三个人。“好，你说！谁杀了徐立丽？立刻说！”
申孝辛看着张雪涵抖得几乎站不住的双腿，心疼又懊悔，可一旦把项标供出来，别说他自己，张雪涵全家都得遭殃，项标的手段远比罗鸿残暴百倍。
“是……是……”他喉头滚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慌忙改口，“那天晚上我从省城拉徐立丽下金坝县，她根本没露真名，一直说自己叫王菊……”
“砰——！”
第二声枪响再次撕裂山林，申孝辛猛地闭上眼睛，死死捂住耳朵，不敢去看张雪涵倒下的画面，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罗鸿岂会看不出他在拖延时间？子弹擦着申孝辛的脚边射入泥土，溅起的石子打在他的裤腿上，火辣辣地疼。“是不是项标？！是不是项标杀了徐立丽？你tm得快说！是不是！”
枪声彻底击垮了张雪涵的意志，她像一滩烂泥般软下去，若不是罗鸿死死箍着她的腰，早已瘫倒在地。
罗鸿只觉得手臂一沉，不得不弯腰托住她的腿，原本的挟持姿态变得格外狼狈，这让他的怒火更盛，枪口抵着张雪涵的太阳穴更紧了。
张雪涵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空洞地望着前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她认命了，没人会来救她，死在这里，或许反而是种解脱。
申孝辛缓缓睁开眼，见张雪涵只是失神并未受伤，紧绷的神经稍松，却又被罗鸿的嘶吼揪紧。他余光扫向四周，心里暗骂祝金令：祝金令你到底在哪？你不是口口声声喜欢雪涵吗？这种时候躲起来算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铁文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沉稳的穿透力：“罗鸿，你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循声望去，铁文萍带着几名民警组成战术小队，循着枪声摸了过来，在乱石堆后各自找好掩体，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罗鸿的方向。
山崖上方，铜街派出所的民警也已就位，只是崖壁凹凸不平，恰好挡住了罗鸿的身影，他们一时不敢贸然开枪。
罗鸿瞥见警察的身影，情绪彻底失控，对着铁文萍的方向嘶吼：“祝金令呢？叫祝金令出来！我要和祝金令说话！”
铁文萍与申孝辛对视一眼，迅速比了个“别动”的手势，示意他等会儿趁罗鸿分心，就近找掩体躲好，随后扬声回应：“祝金令马上就到，有什么话，跟我说一样！”
她一边说话，一边快速扫视地形：罗鸿身处三面死角，头顶又是视野盲区，只有自己这个方向能瞄准他，可张雪涵挡在前面，稍有不慎就会误伤，必须等最佳时机。
“你tm是谁？报上名来！”
罗鸿的声音里满是焦躁，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
“金坝县刑警大队城区中队专案组，铁文萍。”
铁文萍一边回答，一边用手势询问身旁的队员，他们的位置是否有清晰视野，能否精准击毙罗鸿。
队员们纷纷摇头，铁文萍的心沉了沉——眼下只能拖延时间，等祝金令赶来，或是等罗鸿露出破绽。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叫祝金令举手出来！”罗鸿显然没耐心耗下去，枪口又往张雪涵太阳穴顶了顶，“再磨叽，我现在就打死她！”
铁文萍心里暗骂祝金令：非要亲自送妹妹下山，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多久？罗鸿情绪这么不稳定，随时可能出人命！
祝金令，这是你的案子，你倒是快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