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等他
摩挲着枕头纹理的时候,江时温阖着眼,隐约感到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摸到床头的开关,灯光亮起,江时温对着暖黄壁灯凝视了会,总感觉对方手上那一圈光泽的温度会高些,扭着戒指在季h的无名指转圈,碰了碰他的,又比了比自己的。
作乱的手被人抓住。
季h撬开江时温的牙关,咬吮他的舌尖。
过电般的刺痛感袭来,像是受不了似的,江时温抬起修长双臂紧紧环住季h的后颈,手指强势地插入他柔软的发丝间,然后,让他与自己靠得更近些。
口腔温度被攫取,吻也跟着越来越炙热,交缠的唾液早就分不清彼此,唇齿间倾泻而出的全是爱欲。
这一吻湿热又漫长,直到见人喘不上气,季h才慢慢退了出来,蹭着他的鼻尖,“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再教教你?”
江时温脸烧得发烫,咳了两声,很快答道,“不是,被咬疼了而已。”
季h不拆穿他,慵懒地倚着床头靠枕,让人半跪在自己身上,“不打算睡了?”
深吻间对方松散的睡袍早就大敞,粗长的硬物抵在股间剐蹭着,江时温不作声,只缓缓扶着季h的肩,撑着自己离那物远些。
察觉到他的动作,季h的手探进江时温宽松的棉t下摆,揉捏着细腻的皮肤,哑笑了声,“知道了,有人不困。”
*
好不容易适应了几天手上的这份重量,江父发来的订婚日期时,不知是不是巧合,江时温和季h正在去往董祁家的路上。
谢煦来得早,主人似的迎接,边开门边说着话,“来来来,快进屋坐。”
“收好。”将季h准备的伴手礼递给他,却半天等不到人动作,江时温抬眼,“愣着干嘛?”
谢煦变了脸色,表情古怪,抱着两双拖鞋往地上一丢,顾自往里面走,“你们自己拿吧。”
江时温低头捡着拖鞋,直皱眉,“什么毛病。”
起身时有些站不稳,江时温下意识够着墙边,腰间一紧,季h先扶住了他,“小心。”
江时温嘴边的“谢谢”说不出口,转而瞪了季h一眼,果不其然发现对方勾了勾嘴角。
直到吃饭,谢煦耳朵都发红,但又不好说什么。江时温自己不知道,他身上沾的全是季h信息素的味道。
孔鸿是Alpha,也闻得到,沉着脸往季h手边推了杯酒。
见吃得差不多了,董祁给孔鸿使眼色。孔鸿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刚才小季是说会下棋吧?陪我下一局?”
季h进屋时就注意到,红木桌上几个鎏金壶承被摆放在边缘位置,正中间像是特地被清理出来,"好。"
董祁支开谢煦给外面俩人送茶点,随手将碗筷丢进洗碗机里,“什么时间?”
“四月底。”
“祁叔,我希望你们能出席。”江时温有些犹豫,“你们会来吗?”
董祁笑着摇头,“你哪怕是不邀请,我俩也会堵在酒店门口。”
见江时温还低着头,董祁拍了拍他的肩,“今年在家过年吗?”
“嗯,在家里过年的。”
董祁说的家,是他与孔鸿的。
江时温特意带季h来见他们,也含了一份对他们的心意,董祁和孔鸿心里自然也沉甸甸的。
至于季h,董祁和孔鸿没有当面给过评价,晚上等他们离开后,还是有过讨论的,“你觉得怎么样?”
就各方面条件来说,季h似乎都能让长辈满意,孔鸿收拾棋盘时却摇了摇头,“不好说。”
董祁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日江时温晕倒后,他与季h的谈话,远非同他向江时温三言两语解释那般,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愉悦。
“你想问什么?”
“我希望您能全部告知。”
即便是Beta,也不能忽视对方逼人的气场。虽说是顶级Alpha,但又好像与其无关。
分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季h身上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淡薄感,很微妙,藏在温润外表下,像是有过一段什么经历。
董祁看了眼墙上的信息素监测器,提醒道,“不要急,一项项来。”
“服用睡眠类的药物史已经有八年了。董祁推了推眼镜,“最早是因为腺体手术的后遗症,表现为持续的剧烈疼痛,导致影响睡眠,甚至日常生活。”
“那为什么术后依旧无法正常入眠?”季h沉吟片刻,“与精神类疾病有关吗?”
睡眠障碍确实多与精神类问题有关,然而江时温从未主动沟通过病因,董祁只有几分模糊揣测的,也没有与面前这位Alpha分享的打算。
“睡眠障碍诱因是很多的,不正常的作息、饮食、压力乃至天气都会有影响。”董祁反将一军,“最近除了调剂,你知道他还有什么感到压力的事情吗?”
季h回答地很快,“知道。”
“噢?是什么?”董祁抱着手看他。
季h噙着笑,不为所动,“就像您说的,诱因很多。”
……这人。
董祁眉梢一挑,换了话题,“不过你放心,他没有形成药物依赖,这几年也在逐渐改善。”
季h肩线紧绷。缺乏睡眠到骤然昏睡是已经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