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报案
第34章报案
嘲风心里头着急上火,表面上波澜不惊,义正言辞:“现在人命关天,集训也不是不能缓缓。而且我经常神出鬼没,教练和队友已经习惯了。毕竟咱白天要比赛,晚上还要收拾妖魔鬼怪。”听起来就很辛苦啊!
“不过比赛的事儿我从没掉过链子,不信你可以看看我过往的赛绩,绝对不会给锦城丢人。”
岂止是不会掉链子,也亏云寻时不了解情况。不然换个圈内人或者看比赛的观众,都会觉得嘲风又在凡尔赛。
虽然嘲风一向秉持和谐第一,头衔第二的精神。但遭不住其他人要把他当成对手啊。
嘲风又天生是个傲气十足的,不仅喜欢把不服打的妖魔鬼怪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喜欢把挑战他质疑他的竞争对手赢得咬牙切齿,结果就是,回回都拿第一……
嘲风虽然是神籍,但在人界的身份可是正儿八经自己游出来的。
要是他当真用灵力开挂,那估摸着第二天就被研究所当成外星人各种研究了。
这成绩差距还是在嘲风有意控制的情况下。
不然堪称降维打击,毕竟他在人界行事不能像在神界那么高调又无所顾忌。
可他天性就喜水,连法术也是水系,天赋怎么遮也遮不了,一入了水完全就是血脉觉醒,他爹应龙来了都得慢一个等身位!
云寻时面不改色听某人瞎说,略有些沉闷的氛围被对方这么一搅和,倒好像是轻松了几分似的,他收回望向门口的目光,回道:“这位选手,你就直说你不想回去加训吧,我还更信一点。”
嘲风咳了一声:“那不能够,教练那儿我真的一早就让队友帮我请假了。”至于请假的理由……
则是因为要送对象的父亲也就是嘲风的岳父大人最后一程,这可不兴说给云寻时听。
面对嘲风的“正当理由”,教练当然没有拒绝。
因为他已经认命地接受了嘲风有对象,并且两人感情好得如胶似漆的这个事实。
比起嘲风不归队,让他更愁的是,这件事要不要上报?
要怎么报?
愁死了!
过了半晌,两人终于等来想等的人。
“程队长!”等在住院大楼门口的云寻时出声唤道。
程止闻声回头望了一眼,停下急匆匆的步伐打量眼前俊美非常却容色正经的男人,以及站在他身后浑身散发着桀骜冷淡的高大男人,确定几秒才开口:“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
云寻时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对方横挂着的证件——刑侦一队程止。他面不改色冷静点头,“您是程止队长吧,百闻不如一见。打扰了,耽误您几分钟。”
程止示意其余队员先上车,迈着长腿往这边走,云寻时将人带向远离人群的地界,也不弯弯绕绕,“程队长,我要报案。”
程止原本还在寻思云寻时的来意,听见他的话收起耐人寻味的目光,倏地正色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联系同事接警。”
程止伸出手准备招来不远处的另一个警察。
一般来说他不介入普通案情,况且他在接到总台和局里打来的电话后,还急着去见那个报案人。
“程队长,我想报的案,或许跟你手头案子的遇害者游桦有关系。”
几个小时挂在热搜上的那个菁英身份已经被网友解码,闹得沸沸扬扬的。
大家现在都知道受害人是游桦,而且不仅是他的名字,连他的过往简历和住哪儿一应俱全都给爆了。
网警有意控制舆论,但仍旧有漏网之鱼和顶风作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这避无可避。
况且游桦的案子上头给了压力,让程止按章办事,把他那一套套的该收敛就收敛点儿。
听见云寻时说出的话,程止收回了微蜷的右手,他擡了擡眉,眼底浮现毫不掩饰的打量和审视,似乎是在分辨云寻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动机和他话里的深意,他问道:“怎么?先生你认识游桦?”
云寻时出乎程止意料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想,我应该认识他的亲属。”
“半月前我的工作单位送来了一个孩子,我今天无意在网上看到有人爆出这次死亡案的受害者游桦的全家福,那个照片里的孩子和我单位里的小孩儿极其相似。”
程止闻言,正色道:“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游桦的孩子走失了,并且在你那儿对吧?我们现在也在尝试联系受害人家属,不过还没有回信。
你可以先把孩子交给警方,如果确定了他们的关系,我们会妥善处理。如果不是游桦的孩子,也会联系负责人口失踪的同事替孩子找父母。”
程止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心里头琢磨。
严格来说对方说的情况和游桦的死没有关联意义,他下意识擡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只听对方继续开口:“孩子没办法带过来。”
程止挑眉,随即轻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已经死了。”云寻时神情里带着不忍。
程止表情瞬间凝固,露出隼一般的凌厉,蓄势待发,下颌紧绷:“可是先生,你刚才说,孩子在你单位。难不成你所谓的报案,其实是自首?”
对方明摆着怀疑自己,云寻时淡然回应:“程队长误会了,这就是我着急向您报案的原因。我是殡仪所的入殓师,孩子……是溺毙的。
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的亲属,你们应该能联系上孩子的妈妈或者其他亲属吧?这一家子接二连三出事,太可怜了。”
最后一句话是云寻时真心话,不过他可惜的是蔡女士和蔡蔡,至于游桦,是活该。
他继续道:“还有一点我很困惑,我一直以为孩子没有父母。可如果游桦是他父亲,没道理孩子不见了半个月,也没找找或者报失踪吧,关系再不融洽也不至于……”
云寻时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话音急转,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瞎想了。”
程止沉默了片刻,麦色皮肤看不出变化,精明的眼瞳不露声色,良久他才回应:
“先生,你说的我知道了,具体情况有待核实,我们会调查清楚,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姓云,云寻时。”云寻时递给程止一张名片,上面黑底灰字嵌着锦城殡仪所的标志以及云寻时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