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到底是谁奇怪 - 不谈钱伤感情啊!侯爷 - 糖煮刀片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到底是谁奇怪

许自盈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会记错,隔天他就没在屋子里待着,容飞厌上朝去了,那天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周云客、世子和小杜。

周云客他是暂时见不到,而世子半个多月前就去南陵了,只剩下小杜,许自盈在府里的这些时日,小杜就不用去医馆,随叫随到,而他的回答和容飞厌差不多。

“夫人,您许是记错了,没这回事。”

杜一的话好像比从前更少了,眼尾低垂着闷声不语,有点不敢看许自盈。

其实许自盈也不怎么该说什么,自从知道了杜一才是真正的容家人后,总觉得不知如何和他相处。

但这也是杜一自己的选择,若按照他这种温吞的性子,如果一直用原来的身份活下去,可能早就被人生吞活剥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许自盈还没有吃早膳,如果容飞厌不在他总会叫杜一来一起吃,今天也不例外,吃完饭后杜一端来药让他喝,喝完后他问杜一。

“我喝了这么久的药,怎么感觉头疼更加严重了,而且记忆好像还出了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一在香炉里添完香料,轻轻盖上炉盖说:“这算好事,过了这遭,可能就快要好了。”

三角的金镂香炉,缓缓飘出轻烟,烟雾缕缕蜿蜒而上,随后飘然融进空气中,许自盈突然感觉有些乏,轻声道:“是吗……”

他又问了杜一些旁的事,他心心念念的铺子还有各种产业,杜一说一切都好。

许自盈随口问了一句,“那周大人他,最近怎么样?”

杜一摇头说:“我没听到什么消息。”

自从上次那事后,虽说谁都没有再提,但许自盈明显感觉杜一对他不怎么亲了,变得很是恭敬,不会多说话不会做多余的动作,许自盈心里也明白,可不能说什么。

他坐在桌案对面看了杜一一阵,问他说:“容飞厌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杜一小幅度地缩了下脖子,很快地忍住了,快速地回答道:“没有,夫人您想多了。”

许自盈才不相信,如果不是杜一见故人被他发现,也不会有后来的事。看杜一的样子不像被打了,也不知容飞厌是对他说了什么话亦或者旁的。

但,杜一确实已经和过去的身份告别了。

许自盈不会多去为难他,没再多问,对他说:“我要出去。”

“那我去让人备轿。”杜一起身就要走。

许自盈制止了他,说:“不用,我想出去走走。”

他右肩处的刀伤已经彻底好了,而且好的出奇快,就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连个印儿都没有。

杜一说因为他的体质特殊且是不会留疤的体质,许自盈也觉得他的身子确实很好,在屋子里闷了这么多天,腰不酸腿不疼的,只觉得有些无聊。

他逛了一阵逛到了徐玉的布庄,进去后里面的伙计说徐玉出去了,只有宁靖郡主在,让他稍坐片刻。

宁靖郡主比起从前要好了很多,气色红润人也更加的俏丽,怎么看都不是从前的小女儿家了。

看见他来,宁靖郡主赶紧将他请到隔间,说话间眼里总镀着层感激,亲自上了些茶点后,闲聊一阵,许自盈对杜一说。

“我想吃临街那家糕点铺的玫瑰花糕,你去买点来,顺便你也自己买些喜欢吃的。”

他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给杜一,杜一把银子捏在手里,犹犹豫豫的像在跟自己作斗争,有些不肯走。

宁靖郡主抿着朱唇,笑道:“临街又开了家做点心铺子,他家招牌的糯米红豆卷极好吃,若去晚了就没了。不用担心你家侯夫人,这还有我呢,快去吧。”

“真的吗?”杜一吞咽了两下,听到糯米红豆卷几个字,低垂的眼睛泛起光,宁靖郡主拉着他出去,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还能骗你不成,那姐姐请你吃如何?快去吧。”说着她自己又给了杜一些银两,杜一终于像个兔子似的跑出去了。

许自盈就在里面隔着帘子看,等宁靖郡主裙摆翩翩的回来,他直截了当地说。

“郡主这是……有话要说?”

宁靖郡主在一旁坐下,“侯夫人也有话对宁靖说吧?”

许自盈轻舒了口气,他来这看到只有宁靖在,也是临时起意,不多做犹豫,他问道。

“那日,我的生辰,出了些意外,想必郡主是知道的。”

宁靖当日也去了,她点头说:“是,但我知道的不多,只听徐掌柜说你头疾发作昏了过去,好像是因为周大人,而后容侯爷就和周大人打了起来,当时我弟弟也在。”

“那……”许自盈问出了他想问的话,“世子他后来,同你说了什么吗?”

宁靖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张了张口,神情微愕,许自盈不解,宁靖忽地笑了,“安怀可真是,居然想到了你会问这事。”

许自盈眉头微蹙,“郡主你,要和我说的也是这件事吗?”

宁靖道:“算是吧,安怀回来后不久,就要去南陵了,他见不到你心里着急,就拜托让我给你带些话,我也一直惦记着这事,奈何侯府里侯爷不许见客,就一直耽搁了。”

许自盈沉默片刻说:“我都已经病倒了,沈安怀做什么又跑去那么远,就算他一直留在宣乐城,我短时间也不会找他要货了。”

宁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只说:“安怀说了,他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他从不骗你。”

许自盈没再搭话,宁靖接着刚才的话题,“安怀和我说的不多,他只让我告诉你,当时你晕过去后,所有人都有些奇怪。”

许自盈的心提了一下,问:“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宁靖摇摇头,“安怀说他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可就是很明显的有感觉,你晕过去后院子里一下子出现了很多人,仿佛一直有人在暗处守着。”

“那时我还在院子里赏花,听到动静您晕倒了想去看看,可其他人都说不要去,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我也只能作罢了。”

“安怀还说,当时侯爷非常的生气又很焦急,若不是你还有呼吸,安怀差点要以为侯爷怀里抱得不是个活人,而是尸体一样。”

听到这些,许自盈沉思片刻,才又问:“那后来呢?”

宁靖说:“后来就不知道了,安怀只和我说了这么多,侯夫人你放心,这些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也不会把今天的事说给谁听,您对我有恩,宁靖永远会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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