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谢览无法理解,“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闻应不答,看她不信,低头将唇贴在了她微微仰起的额头上。
两秒钟,很快就离开了。
他欣赏着谢览已经发直的眼神,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又得寸进尺,吻在了她唇角附近。
谢览的世界观崩塌了,她的大脑停止运转,被三个字填得满满当当。
——他亲我他亲我他亲我他亲我他亲我。
然后她脑子又转起来,伸手,扇了他下巴,觉得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加了一句辱骂:“嘴贱?”
毫无攻击力。
是个可爱的呆比。
从来没有男人敢这么放肆,换个人已经死了。
谢览完全没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东西有多大的包容。
除了爸妈,第三个人就是他了。
且没有第四个人。
闻应没让她把手收回去,捉着五指继续蹭了蹭下巴,心情愉悦:“怕你不信。”
“信了,”谢览何止是信了,简直是醍醐灌顶,她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震惊,“……卧槽。”
闻应仰头笑起来。
然后锁住谢览的脖子,把她强行带回别墅里:“别想跑,你跑不掉的,不如来看看这些东西你要怎么摆放?”
已经有所领教,跑不掉那就不跑了,谢览顺从地跟上。
衣帽间跟出租屋一样大,一个搭配师一边整理分类一边讲解自己的穿搭思路,谢览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人家真的很专业。
“我还有事,”她心里惦记着自己的论文,“你在这里看着吧。”
除了手上这个论文,谢览手底下还要带崽,她导儿的崽子——两个班的本科生,以及一个实验室的研究生。
论文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休息的时候又去看看有什么新的项目。
谢览每天都窝在房间里,只有觅食才会出门,因为闻应不给她往卧室里带吃的,放巧克力的小冰柜也被挪走,想吃东西就得出门。
出门必会被闻应捧着脸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
不出门又不行,不出门饿。
好在闻应也不会进房间打扰她做事,一天只有两次家政进来打扫卫生和收脏衣篓。
闻应一开始亲她的时候,她鸡皮疙瘩还往外冒,两只手僵成龙爪的造型,慢慢习惯后只希望他亲快点,她真的很饿。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出门挨亲。
这一切都被阿米看在了眼里,她是老板起事前进的公司,夺权大战之时也是一员猛将,有从龙之功,乃开国元勋,她必然是站在老板这边的。
所以她偶尔会觉得有些悲哀,看着老板强制爱强制了一名急需毕业的博士研究生,在毕业面前,强制爱如同空气……老板怪可怜的。
只能说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了。
正感慨着,就看见谢览下了楼,她的老板跟在后面,一脸得意。
“阿米姐姐,我要去一趟研究所。”她背着书包,书包一边雨伞一边水杯,清澈而呆滞的眼神搭配白嫩的圆脸以及一身黑的nasa套,和高中生没区别。
唯二的区别是有机油味的手表,和书包里的笔记本电脑。
阿米看向自己老板。
闻应下巴一擡:“开宝马。”
慕尼黑满大街的宝马和奔驰,就像谢览的nasa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上车后,谢览给雷欧师兄打电话,确认他还在研究所里,然后面目狰狞恶声恶气:“刚才那边说他们不用西门子的铣床了,白干,全部白干草草草草草!”
雷欧:“草草草草草草!傻逼!大傻逼!”
声音不小,闻应听得到,对面那位说的是中文,老外骂人还挺溜。
突然有车辆追尾,闻应和谢览在后座被颠了颠。
过了几秒钟,那辆劳斯莱斯又撞了上来。
很明显是恶意挑衅。
“啧!”谢览往后面一瞪,发现那辆车不但顶他们,还堵后面车辆,别旁边的车。
一路上,喇叭声辱骂人连城一片。
她也差不多看懂了,大概是哪个富二代无聊了,出来单挑全社会找刺激。
闻应皱眉:“阿米。”
阿米已经在改道了:“绕路多走十分钟,谢小姐来得及吗?”
真是诸事不顺,谢览忍着火:“嗯,避开这辆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