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大结局【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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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有一部分法兰克贵族拒绝改换阵营而同亨利一世一起已负隅顽抗，但诺曼底公爵和安茹伯爵并不在其中，考虑到他对这两个地区的特殊感情,即便他们与他作对他其实也会网开一百宽大处理（他还想如期出生），但一开始就如此识大体自然是更好不过的。

在日内瓦之战失败后，康拉德二世撤回勃艮第，并最终于次年去世，他的儿子亨利三世遣使议和，愿意承认废黜法兰克国王和将罗马教会置于东罗马皇帝保护下的事实,而他也欣然回应,正式承认亨利三世为合法的“凯撒”，只是名序低于东方的“奥古斯都”。

他无意直接统治西欧,不仅在于此时的西欧在制度和文化上和东方已经差异巨大,还在于此时经营西欧在经济上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有这个精力他不如去开发北非，确认了他对西欧的宗主权就足够了，有这层宗主权,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向西欧释放影响，毕竟“东西教会大分裂”并没有事实发生，双方的分歧还没有到不可弥合的地步，。

总体来说，虽然西法兰克国王在这次巨大的地缘变动中相当受伤,但他的邻居神罗皇帝和治下的封臣们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因祸得福：对西法兰克,他只索取了名义上的忠诚和普罗旺斯地区的量领土,甚至不要求他们缴纳贡金，他的宽纵极大程度地削弱了西法兰克的抵抗意志,当他来到北方巡视他的新疆域时，他受到了十分热烈的欢迎，尤其是诺曼底人。

此时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刚刚去世，他的私生子威廉继任为公爵，但还处于几位监护人的照顾下，由于诺曼人的关系和“主国疑”的现实，诺曼底公国没有响应亨利一世的征召，战后也极其识时务地承认了亚历山大四世的统治：作为法兰克的外来者，他们和法兰克的关系本就相对疏离，自然也不介意头上换一个更加遥远也更无意干涉他们的皇帝。

对小公爵的监护人而言，亚历山大四世的到来还有另一重有利之处：由于威廉私生子的身份，他的统治权一直受到质疑，现在随着亨利一世的战败，威廉的觊觎者几乎都被一波带走，这无疑能在极大程度上巩固威廉的地位。“他的敌人以血统将他蔑为‘杂种’，却忘了自己的祖先的婚姻也难称神圣，往前追溯，欧洲没有一个贵族的家谱经得起已查验，区别只在于第几代罢了。”在诺曼底公爵威廉一世的监护人勃利翁伯爵吉尔伯特的指引下，亚历山大四世见到了威廉一世，他注视着那个孩子，那个十二岁的孩子个子很高，体格健壮，一头深色的头发剪成诺曼人的短发式样，目光炯炯有神，就连下巴的线条也十分坚硬刚毅，和他曾经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我有意收他为义子，保护他的地位，并教育他成为一位英勇的战士和伟大的统治者，这需要征求他监护人的同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直是再好不过了。”吉尔伯特受宠若惊道，他没有怀疑亚历山大四世的用心，毕竟一个欧洲边陲的小公爵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堂堂罗马皇帝利用的地方，他只能将亚历山大四世的行为理解为对威廉一世的好感和对诺曼底公国的奖赏。亚历山大四世看着威廉一世的脸，嘴角微微弯起已：你是我的先祖，你给我带来了王冠和征服者的血脉，但这一次，不是我继承你，而是你继承我。

巡视完诺曼底后，他又南下前往阿基坦，此时的阿基坦公国正处于兄弟内战中，居长的威廉七世支持亨利一世，他的弟弟居伊·杰弗里则受继父安茹伯爵的影响明智地投奔他，这正好帮他解决一个大麻烦，他立刻帮助居伊·杰弗里打败了威廉七世的军队，从而成为阿基坦公爵威廉八世。

对亚历山大四世意料之外的帮助，威廉八世自然十分欣喜，而在发现亚历山大四世竟然如此熟悉阿基坦的地形甚至还会说他们的语言时，他更是庆幸他听从了母亲的意见向亚历山大四世示好，否则他该如何和一位如此了解自己的对手对抗？

“凡人确实难以预测未来。”听到威廉八世的由衷恭维后，亚历山大四世道，他们骑着马，在阿基坦的田野和葡萄酒庄中漫行，不远处还有波光粼粼的湖泊和吹拉弹唱的游吟诗人，这都是他熟悉的风景，“但有人可以通过蛛丝马迹预测命运，乃至进一步掌控命运，这是极数杰出者才能做到的事。”

“而您正是这样的人物！”威廉八世道，亚历山大四世又笑了笑，在日光下微微眯起已眼睛，他陷入了怅然的回忆，“那我来告诉你你未来的命运吧。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你也会最终打败你的兄长，统治着从普瓦捷到加斯科涅的广阔领土，并率领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翻越比利牛斯山支援基督徒；你的儿子会继承你的名字，他是一位出色的诗人，在他的统治时期，普瓦捷的宫廷里是永不落幕的盛宴、华服与游吟诗人的歌声；到你的孙子继承阿基坦公爵之位，阿基坦已经成为法兰克最辽阔、最美丽和文化最繁荣的公国，以至于令法兰克国王心生妒忌和垂涎；你的孙子没有存活的儿子，他在去世前将公国交给了他的女儿，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卓越的女性，她会嫁给一个同样骄傲、固执和顽强的国王，他们曾经相爱至深，却最终兵戎相见，他们会生下一个英勇的儿子，他的母亲从小教育他成为一位伟大的战士，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