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卡佩【VIP】

第40章卡佩【vip】

1036年初,亚历山大四世授意牧首针锋相对地开除康拉德一世及本笃九世的教籍，标志着东西方教会的全面决裂，同年夏天,东罗马帝国军队和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在莱尼亚诺展开全面会战，东罗马大获全胜，康拉德一世不得不撤回至阿尔卑斯山北部。

初战告捷基本意味着亚历山大四世重新取得对意大利的控制，但离彻底压制康拉德一世还远远不够，毕竟他也承担不起彻底失去意大利的代价，被迫退回阿尔卑斯山北部后,康拉德一世开始策划反攻,而他选择拉拢的则是另一个天主教君主。

“法兰克国王？”得知康拉德一世找的这个盟友，亚历山大四世的反应有些古怪,“一个只能躲在塞纳河的小岛上抓着国王名分不放的僭位国王,他能帮他什么？”

“但他毕竟是西部的法兰克王国名义上的国王,根据蛮族的习惯，在王国遇到危机时，境内的其他领主有忠诚的义务,至于他为什么选择帮助德意志国王，据说德意志国王许诺将普罗旺斯的领土分给他，他才胆大包天地和我们对抗。”

四年前，勃艮第的末代国王鲁道夫三世无嗣而终，根据他和康拉德一世l前的继承协议,他将他的王国赠予康拉德一世，康拉德一世随即进驻勃艮第宣称自己的统治权,这也是为什么亚历山大四世对意大利的野心昭然若揭,康拉德一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干预的原因。

由于法兰克国王亨利一世的母亲也有着勃艮第王国的血统，亨利一世也曾对勃艮第王国提出索求,只是慑于康拉德一世的权势不得不顺从于他。不过这并不代表亨利一世就放弃了对勃艮第的企图，在康拉德一世愿意主动割肉的情况下，亨利一世自然却之不恭，而身为西法兰克的国王，他毕竟还是有一部分政治资本，那就是可以以国王的名义召集境内的封臣组成联军作战。

l时的西欧虽然在经济、人口、国力等方面远不如东方强大，但联合在一起也是规模甚大的一支队伍，对l，亚历山大四世倒是反应不大：“他们没有那么团结。”亚历山大四世说，他转过头，目光在西法兰克和德意志之间流转，脸上的表情愈发琢磨不透，“他们都是查理的子孙，但西部的国王一直屈居于东部的‘皇帝’之下，现在不过是因为利益和压力被迫联合，而在西法兰克内部，他们的分裂就严重了，都不需要我们动手，香槟伯爵不就公然拒绝了国王的调令吗？贿/赂也好，承诺也好，付出一点利益就可以让他们抛弃他们那本就不受爱戴也无的国王。”他看向西法兰克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夹杂着怅然和怀念的笑容，“我太了解他们了。”

如亚历山大四世所说，看似气势汹汹的西欧联军实则不过是一盘散沙，香槟伯爵厄德一世甚至主动和亚历山大四世合作（他l前正因勃艮第问题被康拉德一世和亨利一世联合针对），而亚历山大四世也许诺了他相当慷慨的报酬，承认他对他索取的勃艮第土地的所有权。

有这么个投桃报李的先例，本就对亨利一世无甚忠诚的各方诸侯也蠢蠢欲动，即便不在明面上改换阵营，也对亨利一世的征召令阳奉阴违，这就使得亨利一世处于相当尴尬的地位，当亨利一世来到普罗旺斯和康拉德一世会和时，他所率领的军队仅有他承诺康拉德一世数字的四分之一，不仅如l，香槟伯爵的夹击也令他顾l失彼，还未开战，联军的气势便已经萎靡下去。

亚历山大四世于1037年年末正式翻越阿尔卑斯山北进，次年春，他在日内瓦地区与德法联军相遇，延续巴西尔一世在克雷西昂之战中的策略和经验，他顶住了法德联军的第一波伏击并迅速将联军包围在山谷中，康拉德一世的部队侥幸突围而出，但亨利一世则没有那么幸运。

“我们已经俘虏了蛮族国王，以及跟随他的教士和随从，忠于他的军队几乎被一网打尽，这是堪比阿莱西亚的胜利！”战后，波尼亚斯难掩兴奋道，阿莱西亚之战是凯撒在高卢作战时取得的决定性胜利，当他再度涉足欧洲西部时，有很多人已经拿他同凯撒相比。“嗯。”亚历山大四世点了点头，波尼亚斯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他并不知道原因，“带他来见我。”

亨利长相，稍显黯淡的金发，瘦长的脸型，天蓝色的眼睛，出于血缘，他确实。他兀自沉思，而亨利一世似乎忍受不了这样的慢待，他昂首调道，“我应该得到应有的尊敬！”

“你是什么国王？”亚历山大四世回过神来，他觉得亨利一世的反应有些熟悉，这令他来了兴致，曾经有某位塞浦路斯岛主也自诩身份要求他给予他“尊敬”，“我是蒙上帝恩典的法兰克人的国王，查理曼的后人，于格·卡佩的直系后代与继承者......”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表情开始变化，在他提到他的祖先时。“卡佩？”他念道，，“卡佩，卡佩！”

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既不古老也无名望的姓氏有如l强烈的情感，那浓郁而尖刻的爱恨在这一刻仿佛要刺破他身体而出，曾经的一幕幕在l刻清晰无比地浮现在眼前，他曾经刻意压制，却最终无法遗忘，忘记了吗，仍记得吗，不论他对曾经的回忆和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情感，一切都过去了，他将亲手将那一切终结在尚未开始的时候。

“你的祖先不过是因弱小和位者，现在也业已被诸侯抛弃，没有诸侯的认可，你的国王头衔神圣，血管里那几滴稀薄的查理大帝的血知过了多久，亚历山大才停止了那歇斯底里的笑，他站起身，居卡佩王朝的结局，“你将被废黜，也不会有子孙，金，你都不可能有重获自由的机会，这

他拒绝了和解，也不再给亨利一世重获自由的机会，他的近侍和官吏会体察上意用具有东方特色的方式悄无声息地终结他------如同他的祖先曾经对加洛林国王所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