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是你哪门子的兄长?”……
兄长“我是你哪门子的兄长?”……
林舒欢用长户钥开了门,看了第一眼便回头望向萧牧野,眼神里带着几分吃惊之意。
直接闯入她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绿与花团锦簇的艳。
还有扑面而来的闲散悠闲。
绿的是长得极为茂盛的银杏,也不知他从哪里移来的这棵银杏,看着已有不少年头,树叶的阴影覆盖着底下的躺椅,斑驳交错。
她忍不住坐了那张躺椅,又有些不舍地站了起来,继而走向旁侧热闹的花圃。
“西府海棠?”
林舒欢认出了其中一种,接着又继续点着其他的:“垂丝海棠,八棱海棠……”
“你这是把宫内花房里的都移栽过来了吗?”
林舒欢轻巧转身,问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萧牧野。
萧牧野对上她闪烁点点欣喜的眼眸,先是一愣,继而松开了背在身后握紧的手:“我挑了一些,倒也没有全部搬来。”
“一些便有这么多啊,”林舒欢感叹道,“那宫里的花房得有多壮观。”
壮观是壮观,可又怎么样。
他根本无心观赏。
他想说,你要是想看看,我便带你进宫去看看。但他到底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随后二人进了主屋。
这是一间与豫园菩提院主屋布局与布置一样的屋子。
只不过这个宅子小,屋子自然没有像豫园的那般大。
可也正是因为小,站在屋子里的她对一切一览无遗,旧人旧事似乎重现眼前。
林舒欢一下盯上了临窗的白瓷瓶。
“这素瓷烧得好,许久未见到这般上品的釉瓷了。娇艳配素瓷,我去弄几枝花来。”
说罢,林舒欢出了屋门。
出去的那一瞬间,轻轻呼了一口气。
林舒欢还在挑花的时候,萧牧野出来了。
见她那假忙的身影,他慢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便先走了。吃穿用行等物都已给你添置,其余的也不必回客栈再拿。”
林舒欢站起,想送萧牧野出门。
萧牧野一挥手,让她别动了。
萧牧野走后,林舒欢坐在了躺椅上,不知怎么的,心里竟觉得空落落的。
“铛铛。”
这时,大门被扣响。
他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林舒欢一下起身去开门,打开一看。
站在门扉边上的不是萧牧野,而是一名穿着简单、却不失稳妥大方的中年女子,看似年岁近五十。
“您是……”
“我住在旁侧宅院,且看这院子被人买了几天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日终于来了人,想着邻里街坊的,要多走动走动,”那中年女子和善热情地笑道,“差点忘说了,我姓楚,你喊我楚大娘就行了。”
林舒欢笑了笑:“大娘好,我确实刚搬过来。”
其他的话,林舒欢也没有多说。
毕竟现在她的处境不安全,说错说多到时候防不胜防。
楚大娘笑容更深,又像记起什么似的,把手里食盒塞到林舒欢手中:“刚做了些芙蓉饼,还热乎着,你拿着吃。”
不顾林舒欢推让阻拦,楚大娘塞完便跑了。
林舒欢一拎那沉甸甸的食盒,便知她的诚意,犹豫再三。
为了不辜负这片真心,还是吃掉了这些芙蓉饼。
以至于隔天来看她的萧牧野知道此事时,脸沉得快滴出黑水来了:“你胆大包天。”
“这便是当了圣上后说的话了吗?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林舒欢看了一眼萧牧野的臭脸色,也不再开玩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萧牧野冷声道:“有事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可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口火上浇油。
林舒欢走至桌案旁,斟了一杯凉茶,双手递给萧牧野:“明肃哥哥,喝点茶消消气。”
她惯会用这招。
低眉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