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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奇异之处

第71章奇异之处

第七十一章奇异之处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有毒没毒找人一试便知,特别适合这些无能的老大夫们。

于是发抖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小个子药童看着连盘子都端不稳,手抖得比他那拿不稳药的师傅都厉害。

绿叶脱手而出,盘子碎在地上,裴左周身出现四个身穿暗色官服的男子将他团团围住,正是他之前感受到的那几股最强实力暗卫。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那小药童竟四腿并重往他这边爬过来,真让他莫名添了几分悲意。

“几个点心让你们如临大敌,”他随意开口,“相信就吃,怕有毒就不吃,这也值得如此纠结?”说话间几个盘子已向他这边飞来,连带着其中的糕点,裴左主人家一样将盘子左右分了,现在骑虎难下的变成这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了。

“怎么样几位,我们一人一口将这小点心干了?”

手中小盘与剩下几位暗卫拖着的盘子挨个碰过,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随后在众人瞠目结舌中裴左昂头倒了一块进口,细腻软滑,酥中带脆,真有一口咬碎金铃的快乐。

吃完后他依然没事人儿一般左右环顾,活像是催酒的债主。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心一横也将糕点塞进口中,反正就算有毒他们也不至于入口即死,一个两个厚重的内息都足够逼毒而出,谁内息弱谁倒霉呗。

但他们却尽数被点xue停在原地,裴左一个个收了盘子,几步走上前去将盘中点心放回石桌上,冲坐在石桌后的女人勉强笑了一瞬。

他知道那女人是谁,归芦宫的主人,韵妃——李巽的生母。

离得近些,那张与李巽六分相似的面孔,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以至她耳边坠着的翠玉耳环都黯然失色。

“阁下武功独步天下,到宫里来所为何事?”

裴左单膝跪下,他不清楚宫廷礼仪,也不赞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毫无防备地见自己,恕他直言,不论多么盛气凌人在武力悬殊之下都无济于事,那些暗卫虽然快冲开xue道,但都

离得太远,根本防不住什么。

这其实是个误会,他无心来归芦宫闹这一场,尤其这还是李巽母妃的寝宫。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远处一声嘶喊猛地将他心尖揪起。

“母妃——”

本能超越思绪,裴左反应过来时已将李巽困在怀中,他眉头微蹙,只觉他怎么又虚了些,内息上下浮动,熏香也压不下身上浅淡的血腥气,算来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李巽,怎么一离开视线就过不上好日子。

但现下情景实在容不得他细想,李巽一手拦在他身前对韵妃解释,具体什么一概不再入耳,似乎除了最开始听到的那句之后就全然懵住。

“裴左是我的人。”

要命,裴左一点儿不敢忽略韵妃眼中瞳孔放大的震惊,这是什么进展……好像将活鱼整个剖开放在太阳下暴晒,凌迟也不过如此。

“封、封锁消息,请人进屋!”韵妃站起身,她实在也坐不下去了,这两人的反应再迟钝也不至于毫无所觉,那她就不止是老了,她得用彩绸卷了脑子丢出去。

三人两坐一跪,裴左本也打算跪下却被韵妃拦住,她愁苦的脸色令她整个人鲜活不少,揉着头苦恼道:“你别跪我,好像我马上就要棒打鸳鸯。”

裴左有点想笑,他跟李巽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可又笑不出口,因为可耻地期盼那其实是真的。

“母妃,他是裴左。”李巽长拜而下,额头触地,室内之下他身上未尽的血腥气更加明晰,与自己分别的这些日子定然又受伤,却连王府都不回,躲在母亲这里逃避。

裴左心头酸涩,他算是见识李巽躲人的计较,起身一推他,道:“你是主子,你起来,我替你跪。”

李巽身上的血腥味浓得他头疼,一双眼不错地盯着李巽,自然忽视了韵妃探究的目光,也没注意到韵妃瞪向儿子的目光。

李巽倒是结结实实感受到母亲目光的诘问,可他最是有苦难言的那一位,只能堪称服软地压低嗓子对裴左道:“少管闲事,坐回去。”

可事情总不那样如意,高堂之上不止目光诘问,韵妃踌躇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拒绝赐婚是为这个人?”

身边带着疑问的目光更添一道,李巽平白觉得这房内熏香闷得人头疼,他挨着地面的手臂青筋皱起,很难同时给这二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左双膝跪下,他不清楚宫廷礼仪,只是学着李巽的模样跪下,他跪得离李巽远了些,避免这看上去像是跪拜高堂。从李巽犹豫的那一瞬他就心底清楚,不会真信韵妃娘娘口中的疑问,他只是想问崔家贵女,因为那日清晨的雾气太大,连回忆中都朦胧着一层轻纱,叫他连睡梦中都无法靠近,又无法释怀。

那简直梗在喉头的刺,南疆之后更是无法忽视,如果,他低下头,如果他不曾逼迫李巽说出那些顺应自己心意的话,他是否就能不介怀那些王家的王妃或是崔家的王妃,因为那不再是他假想的敌人,仅仅是他的另一个主人。

“娘娘,”裴左额头触地,“在下不便久留,告辞。”

他该是听韵妃吩咐后才能走,多亏他武功高强,此地无人能够阻止自己,只要他想走无人能拦。

“等等。”裴左本已转身,忽而余光扫见她袖中一点黑色,泛着淬毒的光芒。

随身携带袖箭,他沉下目光,心想这宫中看来也危机重重。

“母妃,那些事你只管留着问我,让他走吧。”一块金牌被裴左收入袖中,那是李巽的通行令牌,触手还带着点点余温。

尚食局忙碌如常,裴左倾轻巧从树枝间落下,方才两个宫女小声嘀咕着近日宫宇那边改换口味,怎么做都不满意,如今甜糕流水一样盘盘往出端,那白花花的看着都心疼。

“可别再说了,那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知怎么忽然讨到好的百野殿下。”

声音越发稀碎,依稀听出是谩骂的碎音,裴左皱眉思索,想起挺久之前的一件事来。

那时南北皆是麻烦,他与莫销寒一南一北分了乱子,阁主又在远游,刘衣便想了法子探寻那位南疆质子,只是那人身份神秘,只和自己人联系,难以近身,他也是费了许多周折才买通一个幽州的年轻女子,说百野常与景王来往。

裴左知道他为景王做事,猜测景王控制朝中大官的蛊毒便出自这位质子之手,如今听到陛下也对此人青睐有加,第一反应依然是蛊毒。

可那东西真有如此功效,古籍上厚重的尘土被簌簌扫落,连带那些神话版的介绍一并浮现而出。

陛下信道,大抵对那些奇闻异事接受度更高,他亲近百野甚至不排斥蛊,也是图传闻中蛊的逆转阴阳么。

“你不相信?”阁主却比裴左更加奇怪,她第一次手忙脚乱地比划,最终泄气一般地开口:“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京城所有人之中最相信蛊之玄妙的该是你和淮王殿下。”

“我不明白,你是想说我因为蛊死而复生,独独这事我不知道?”裴左更觉莫名,他的确在南疆中毒颇深,但所谓母蛊令他死而复生也过分玄妙,不,简直匪夷所思。

他从不会回忆那个毒雾爆发的祭礼,好像那是南疆一行中被割离的一部分,他无数次想起那个湿热缠绵的夏日,想起李巽的一再妥协:也常常回忆重建摩国村镇的时候,李巽与南护军士们的一场又一场比试,他那时候格外爱笑,笑声爽朗肆意,傲气直冲云霄,带动身边人也不自觉勾起唇角。

但绝非丝毫不记得,最初的麻烦来自后来继承大祭司之位的圆圆,她的身体奇异的与她手中的蛊产生共鸣,融身为蛊,毒便以人体为源爆发开来,他护住李巽,内息与蛊毒相抗,腐蚀与再生达成诡异平衡,他全身心都在对抗,连远处大祭司的呼喊都被拉长成细长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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