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堂口闹事 - 贪得无厌 - 凉阶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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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堂口闹事

第5章堂口闹事

第五章堂口闹事

得寸进尺,裴左张口咬上那轻薄的,因为愤怒刚染上色彩的唇,比想象中柔软,酒酿般令人沉醉其中。

那药的能力是否太过超前,他已无心思考,舌尖的味道是香甜的,与记忆中的槐花一般清纯,裴左欲罢不能,他热得很,迫切地需要更多的凉意,可与他纠缠的肢体同他一般温度,于是那热度经久不退。

疼痛、燥热,都是欲望极好的养料,裴左与李巽纠缠,又与李巽厮打,两人的脸上和身上无一例外都挂了彩,裴左偏头躲开一拳,转而与李巽撞在一起,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席卷他口腔中的温度。

这体验非常新奇,他简直要爱上了,这肯定得怪那个该死的药,不知道马看又是从哪个药贩子手里淘到的好东西,他竟然觉得李巽,一个男人的体温如此令人着迷,他被李巽一口要在脖子,他咬得深,但也仅限于浅浅的两道带血的牙印,这点疼痛只会成倍地付诸在他自己身上,裴左习惯疼痛,不以为然,他只担心李巽承受不住。

李巽简直要气笑了,真不知裴左是心大还是真有本事,外面几个打手聚众偷听,他就这样在房中厮混,还愈加猖狂起来。

“我那把短刀怎么样?”裴左听到李巽忽然开口,脑中警铃大作,他们扭打时刀就已经被李巽放下,可他热血上头,都快忘了刀放哪了。

下腹忽然一凉,裴左就地一滚,砸开地上翻到的椅子与李巽拉开距离,那人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将刀握在手里,衣衫破碎头发散开,他扯了一截碎布条将头发重新挽住,竟又显现出画皮鬼的韵味。

裴左咂了咂嘴,刚才那一下完全把他吓清醒了,药效散得七七八八,身上别说热意,血都凉了,这下再问为何那样执迷李巽,他也不用找新的借口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喜欢他冷笑着握紧手中的刀,不到最后关头不亮兵刃的模样。

“你平常就这么找人切磋,看得出的确实力强横,到今天还没被砍死。”李巽后退半步推开窗,窗外清风吹进,两人俱畅快地喘了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裴左勾唇笑了笑,他拉开柜子翻了两件衣服抛给李巽,最后审视李巽那张血痕更添颜色的脸,推门离开。

“我有点事要忙,便不请殿下多待了。”

门口那几个家伙也待够久,裴左该出去清个场,他自己设下的障碍自己清楚,也不知道那么远的距离这些人到底凭借什么信念撑这么久。

“三当家,你可算出来了。”一小子拦住裴左,他其实一点声音没听见,全靠马看的描述猜情况,可现在看到裴左露出的痕迹,哪里还会猜不出之前战况激烈,猛然涨红一张脸,险些忘记马看的交代。

好在大当家更重要些,他急忙开口,对裴左快语讲述了情况,补充说马看已经先去了。

“是大当家被堵在十二堂口,还是大当家带人去十二堂口评理?”

斧钺帮与龙行镖局都自称歧州第一大帮,谁也不服谁,斧钺帮收保护费,龙行镖局运镖,加之两帮派一南一北,颇有些矛盾之争。两帮常有摩擦,裴左早已习以为常,只当和过去一般处理即可,并不着急。

况且大当家也不是纸糊的,他既然带人前去,少说也有八成的把握,叫自己无非是扩大优势。

“这回真不是,哎呀三当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当家真没带多少人,他虽是去讨要说法,但总归是没带多少人,连马看兄都是得了消息才赶去的。”

看这家伙吞吞吐吐,倒是叫裴左想起一个道听途说的消息。

大当家泥腿子出身,祖祖辈辈原来都是种地的,家里有个大他三岁的乡下媳妇,据说是做童养媳养大的,后来有一年饥荒,大当家逃荒出去,歪打正着号召一帮人成立了镖局,最初以不要命保护镖闻名,后来越做越大,就成了现在的龙行镖局。

他成名后弃了糟糠之妻,养了好些女人,有的就养在堂口,十二堂口好像就有一位。

年纪很小,给大当家当女儿都绰绰有余,他却不知从哪拐来给他当外室,若只是寻常帮内事务,他巴不得把所有人都叫去,这一次人手没带够想必最初只打算低调行事。。

裴左颠了颠刀,没理会牵来的马,几步借力上了屋顶,他轻功跑得快,既是“救驾”,自然越早越好。

不只有小娘子,裴左依稀记得大当家的故家牛耕村就在十二堂口附近,他还私自去送过衣物给那个乡下大娘,人有些萎缩,脸上总有泥土的痕迹,但从来对裴左笑脸相迎。以某种隐秘的同情,裴左不希望事情闹太大引起大嫂的注意,平白耽误女人忧心。

家里还有个小女孩,也是小小年纪就牵着牛犁地,腿有点问题,走路一瘸一拐,听说是是骑牛时候被摔下来,当时没找大夫看过,伤到骨头,后来就一直瘸着,怎么也治不好了。

心里厌烦,本不欲去趟这浑水,奈何大当家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些年帮大当家收拾局面也不是一次两次,裴左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之前不去抢秘籍已触过大当家的霉头,这一次就去好了。

裴左轻功尚好,疾步飞檐走壁,正跑着瞧见了一处医馆的招牌。

他房间内还有人,临走前李巽从地上撑起身体,脸上是两人厮打时撞在桌腿上的伤痕。他金尊玉贵,皮囊上自然不该沾染伤疤,裴左是有点眼馋打碎神像的模样,可心底还有一个声音提醒他该给李巽找个大夫好好治治。

脚下一滑,裴左从房檐下滑下,瞥了眼回春堂的匾额,掀开帘子进门去。

那掌柜的话太多,一直絮絮叨叨地教育他要怜香惜玉,说什么自家女人也不能往死里打,裴左已经开始后悔。

李巽哪里需要怜香惜玉,他那骨子狠劲,就算掉入深潭也能平白挣扎上岸,轮不到他这个旁人怜惜。

十二堂口已经乱成一团,两帮人马已扭打在一起,一只小黄狗也加入战局,正张口咬住一个斧钺帮的帮众,看样子牙口不太好,只把牙齿卡进去,连一丝血肉也没撕下。

那被狗咬住的男人砍刀一劈,可怜的小狗登时断成两截,裴左伸手上托,抱住半个飞来的身子,还热乎地扑腾,他半蹲将手中的躯体搁在树下,持刀砍下一截粗壮的枝干,一脚将那枝干踹进堂口围墙之内。

他这一手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是立威,也是告知。堂内兵器碰撞声暂停一瞬,裴左已身在其中,出鞘的刀被握在手上,正缓慢地往下滴血,挥刀与大当家对峙的男人已哀叫着倒在地上。

一声铜锣响起,院中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左立在门前台阶之上,檐下阴影没过他大半张脸,溅起的血液组成他衣摆的刺绣,无常般摄人。

裴左一甩刀身的残余的血滴,举刀前指。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地上那人跳起大叫,裴左这才听出那人竟是斧钺帮的二当家,和他们的二当家不同,斧钺帮的二当家正经是打出的实力,又是他们大当家的弟弟,地位更是尊崇。

他一发话,无人不从,阵型又是一变,一群人蜂拥而上。

“你这货刚才还说一对一,如今打不过就要打群架!”大当家喝骂一句,从地上站起,叉着腰在裴左后方指挥,干扰敌方。

“救兵来了给你能上了,刚才在我刀下哀哀求饶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对面那人气得面部肌肉一抖,挥刀与裴左砍在一处,被后力震得偏开,感觉大臂都发疼。

这家伙练得什么功夫?

“你还别得意,吃亏的是谁还不知道呢。”那人一咬牙,指挥三个人夹击裴左,自己看准裴左破绽就要攻敌,不料裴左一直防着他呢,只等着他攻过来擒拿。

“还不知道吃亏的是谁。”裴左反剪着那家伙的脖子,原封不动地将话重复一遍。

忽然,裴左心神一动,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家伙逃脱桎梏,反压着裴左打,这一念之差,任他怎么躲一时都缠不脱。

不肖一刻,门外再一次响起金器之声,官府的人到了,这可真是件稀奇事,上一次官府的人出现还要数端午时节赛龙舟。

门外阵仗颇大,最前面站着歧州刺史宋许,下首则立着长史李威,都是一年只得见一两回的贵人,身后约莫跟着四十来号人,兵马俱全,一看就是前来问罪的。

裴左身上的人骤一停手,跪得比谁都快,膝行几步到那两位大人面前,哀叫道:“大人可一定为小人做主啊!”

裴左眨眼,面上血污影响他的视线,不过远比他脑子清醒,他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明明他是来救场的,怎么现在看上去好像闹事的是他们龙行镖局一样,这斧钺帮二当家说话要不要睁眼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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