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转机 - 贪得无厌 - 凉阶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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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转机

第23章转机

第二十三章转机

虽说提出方法,可裴左却没有替老金实施的意思,他本也不参与商队内决策,说完便结束,近日正打算跟着腾哥的队伍去一趟混居区进些马匹。

羌族缺银钱和衣料,多马匹和牛羊,不同牧区不同牧民那里价格不一,商队想要从中赚取高额利润,便要多方走访四处比价,一趟下来要十天半个月,裴左挑这时候离开,有只顾全自己丢下其余工匠之嫌,这等活靶子老金不会放过,便驳回他的请求。

一连几日,旁的成员各有各的忙活,唯独这些工匠在商队中无所事事,他们刀剑已结,又无新单,饭一顿没少吃,水一点没少喝,很快便惹得其他人妒忌,他们不敢动明面上受宠的裴左,专挑瘦弱的工匠欺负,末了却要说谁叫你们不如姓裴的有本事,白吃白喝还得当家的青睐。

于是给裴左找事的便成了曾和他共患难的工匠,唯有几个替他说些公道话,说他就是有大智慧的人,刀剑锻造时若非他贡献生铁与熟铁的配比,那些暗无天日的工作哪里就能顺利完成。

“你想要收拢的那些工匠真能成事?”班主对裴左的眼光保持怀疑,那些能被随意挑拨关系的人,也值得被他吸纳进去做些收集传递信息的工作吗?

“不管我们做什么,都需要一批真正的门面,他们纵使不适合收集传递信息,却是真正的工匠,是最真实的门面。”裴左却无所谓那些唇枪舌剑,这等东西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只是老金纵容之下的挑拨,未必就是那些工匠们的本意。

“我猜老金想要等到两方彻底闹起来,随后他站出来按照亲疏远近处理掉工匠们,之后我们的行动便可以开始了。”

“你就那么笃定之后会有大单,大到老金遣散所有工匠后还会想要将他们招回去?”班主难以相信,她自然有另外一套更简单粗暴的办法,只是裴左说他有兵不血刃的办法,这才陪着他折腾。

“我看土匪后面有人支撑,司徒家连三家演武都要补充兵器,他们根本打不下去。”

裴左说得笃定,班主却想到另外一层,那位出钱的亲王殿下似乎还在兰苑,他应当是整个使团做决定的那个人,他若是下令要大量购置兵器,其余折冲府肯定不会拒绝。

等待矛盾爆发的过程并不难熬,索性这里还有个小姑娘给她玩,古棹可实在太有意思了,她自己练过一套古家拳法,骤然拜师裴左换了一套拳法,真是怎么打怎么奇怪,现在已经发展到连路都不会走了。

“绵软无力、下盘空虚,坤位、离位、回头!”一股劲力将古棹推出,裴左收势站好,脸色不甚好看。

虽是将门出生,但到底还是家学本事,大都死记硬背,稍一变招便被打得布置东南西北。

“再来。”裴左摆好架势,等古棹再一次攻过来。

他没带过徒弟,也不打算按照老道士那样念着口诀教徒弟,一套招法慢悠悠练上十年也学不到什么,他要教徒弟就只有出招和拆招,学会这两个便是遇上什么难处也好解决。

“你只用家学同他斗不好吗,做什么要用他那还没学顺的拳法,”班主幽幽开口,“你是觉得他那套看上去比你的家学强吗?”

古棹不说话,她当然不愿承认自己家学就差人一等,可是一套初级拳法能有什么变化,自然还是裴左那神出鬼没的招式来得快,虽然她现在学得磕巴,可这才几天,再过上几月几年又如何呢?

“你的思路不对。”班主几步飘到树下,她还是那套古棹熟悉的女装,连轻功也成了这浮云般的轻飘,像戏剧中的鬼步。

她立在树下一拍裴左的肩膀示意他去一边观战,自己则代替裴左站在枯树之下,与古棹形成对立之势,目光凛然,竟有几分古棹的神韵。

“刚看了几天,恐怕抓得不准,”班主笑着补充,“若有错漏之处,姑娘请见谅。”

话虽如此,她起手式摆好后便直接前进,几个晃招后便直突近前,出手便直奔古棹要害。

裴左身体前倾就要出手,见班主劲力轻飘,出了不到十之一二的力又站回原点,他也是白担心,难道班主对付一个小姑娘会没轻没重吗?

班主一点不骗人,那古家拳真是现学的,连古棹不甚通透的错步也一并学去,裴左怀疑她是故意卖的破绽,可惜古棹疲于应对根本无从发现。

对上班主便好像之前的对招倒转,古棹下意识模仿裴左的拳法,发现自己果然不是裴左,曾经能够被轻松接下的招式也让她无从下手,手足无措地被班主一直压着打,她打人轻得跟棉花一样一点不疼,但令人屈辱,那毕竟是自己熟悉的招式,被压着打好像被另一个自己血虐,心里压力比身上疼痛更令人难堪。

明明是自己的手段,她却完全拆不出其中奥秘,被班主曲腿掀翻后半跪在地,似乎明悟了些班主的意思。

“您是说我低看了自家功夫,高看了师父的拳法吗?”

裴左一挑眉,心想这新徒弟可真不会说人话,回头定要从李巽那讨回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班主收了神通,笑眯眯地对古棹说,“万变不离其宗,所有功法有长有短,扬长避短才是练武迅速进步的关键。”

“我不懂。”古棹摇头,一脸茫然。

“那你懂吗,”班主转头看向裴左,“你那套拳法虽然基础,可暗和道家八卦之法,她短时间内能理解吗?”

“即使如此,”裴左嗤笑一声,“我也不会把徒弟让给你。”

直到班主大笑离去,古棹依然一头雾水,她盯着裴左踌躇,感到师父似乎不高兴,小声问他:“师父,我是练太差了吗,班主到底是嫌弃我还是想教导我?”

“少理她,她那是没人喂招闲的!”

那师父能打过班主吗,古棹非常好奇,她想班主才是真的厉害,如果她能够在短时间内完全通透师父的招式,两人再打一遍,那不成了绝佳的拆招教学吗。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不然高低得再跟那两位中的其中一位再过一遍招。

有同样苦恼的要数兵部员外郎苏牧,明明淮阳王殿下也在,可他偏说自己在军器监任职,让他看着调派人手,那人只管保证他的军需供应。

是,他出自苏家旁支,确实有看过兵书,做过当将军的大梦,但那点纸上谈兵的本事怎么真敢拿到现场来实践,稍有错漏不知要折损多少兵士,现下三个折冲都尉竟都等着他拿主意,他一点不想拿主意,那三人只为了看他的笑话。

户部员外郎与他同为员外郎,为什么就可以找当地户曹帮忙核查当地军需账目,好像匪徒打进来后他们有什么另外退路,小命都难保了还有空算那一亩三分地的收成。

他听那三个都尉亲兵私下讨论自己,说自己是淮阳王一早便打算举荐的人,什么岁赐山匪都是给他铺路的基石,好像那些折损在战场上的军士都是死于他俩卑鄙的阴谋,而他的无能更是放大这一阴谋,令他们这一行人成了独立于折冲与山匪的第三方。

“殿下,”他实在拿不准主意,只能去问淮阳王,“我不知道怎么打。”

“那苏卿是觉得我知道怎么打?”李巽温和如常,真好像那种传奇故事中搅弄风云的阴谋家,把所有人都指挥得团团转,自己在中帐之中下一盘好大的棋。

“您在开玩笑吗?”

苏牧急得忘记尊卑,大声问道:“那这个困局如何解,我方已经节节败退,难道真的任由土匪打进折冲府中抢走岁赐吗?”

李巽合上军器记录的册子,神色自若地擡头问他:“这土匪是哪里来的?”

“兴州的……纠集临州的……”

“剿匪是谁的责任?”

“当地折冲……”

“兴州多大架势啊,一州三个百人众折冲府,这配置放南边都够灭不知多少漕帮了,他们三个臭皮匠还没商量出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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