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七十四天
第四百七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七十四天有好打发的人,自然就有那不好打发的人,这个不好打发的人,就是五阿哥。
这位爷虽然伤得没有怡亲王重,和岳钟琪比起来那可就重多了,所以他还算老实了几天,不过也就只有几天,那几天之后他又开始闹腾了。
这位爷倒是没怀疑怡亲王的手废了这事是假的,这位爷就是因为信了这话,所以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就开始吵着闹着要给怡亲王报仇。
当然了,因为这位爷的伤还没好透,所以他只能动动嘴,他连来回在帐子里转悠都做不到,更别说从帐子里冲出去了。
岳钟琪正愁没理由去见这两位爷,理由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五阿哥都闹起来了,他这个大将军总得去劝劝吧,这么想着,他出了帐子就直奔他们这儿位置最好的帐子去了。
他会被徐太医的堵得说不出话来,那是因为他就没想过徐太医会是那么个性子,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这才落了下峰。
到了五阿哥这儿就不一样了,他一句话就能让五阿哥不再闹了,这句话就是,徐太医的折子,还有他的战报都已经让人送出去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到皇上手里了。
他说了这话之后五阿哥果然不说话了,就在他以为五阿哥终于不会再闹了的时候,五阿哥居然站起来了,这位爷不光站起来了,还朝他走过来了。
别看这位爷伤了,可他周身的气势好像比之前更胜了,他着这位爷走过来,已经在想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不对呀,以这位爷的身份和性子能管住他的就只有皇上了,他不把皇上搬出来又能把谁搬出来呢?
难道这位爷最听不得的就的这话,不然他怎么是这个反应呢,岳钟琪想。
岳钟琪不知道的是他还真猜对了,弘昼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提起他汗阿玛。
他汗阿玛要他护好他十三叔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他没什么大事,他十三叔的手废了,他汗阿玛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护着他十三叔的,他非得挨板子不可。
他皮糙肉厚的,挨不挨板子他其实还真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敌方的将士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十三叔伤成这样,而他竟然是下了战场才知道的。
他一向觉他把他师父副每一句教导都记得清清楚楚,师父说到了战场上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极易被偷袭。
可这场仗打下来他还真没被偷袭,最后一个敌方的将士倒在他刀下时他还在想,他运气还挺好,后来他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他运气好,是他十三叔帮他把那些暗箭都接下来了。
他那时一边帮他十三叔包扎着伤口一边就在想,不管怎么样,这个仇他得报,他得把敌方的将领斩于马下,那人的一条命,换他十三叔的一只手,这买卖,划算。
他临走的时候还嫌弃他汗阿玛给他的软甲,毕竟这玩意儿穿着是真不怎么舒服,而且汗阿阿玛还一给就给了两件。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现在他想的是,还好他有两件软甲,这样他就可以再上回战场,帮他十三叔报仇了。
他之所以前些日子这么老实,是因为他实在伤得有些重,现在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当然开始坐不住了。
他其实一直等着岳钟琪来见他,这样他就能跟岳钟琪说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再上一回战场了。
他觉得他们这次的确是把对面的人打得落荒而逃了,对面的人心里一定不服气极了,他们又猜到了他和他十三叔身份不一般,只要他们还在此处,这仗是一定会再打起来的。
既然这仗一定会打,那与其等着对面的人再挑起战事,还不如他们主动出击,打对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更有优势不是。
岳钟琪来是来了,不过他竟然会把汗阿玛搬出来想压自己,这就有意思了。
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想,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就算在京城他汗阿玛还不怎么管得住他,更何况他现在来了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汗阿玛就更管不住他了。
至于回京了以后要怎么办,那还不简单吗,只要他去坤宁宫跟皇额娘说一说战场上有多凶险,再回忆回忆自己的伤有多疼,只要皇额娘一心疼,在这件事上汗阿玛多半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十三叔手废了,这顿打他是肯定逃不掉的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他都要挨板子,还不如趁着在这儿没人能真管住他再上一回战场呢。
然后他就发现他想错了,在这儿还是有人能管住他的,不过这人不是他十三叔,也不是岳钟琪,这人是岳钟琪的亲信里给他和他十三叔开路时冲在最前头的那人。给他们开路时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是岳钟琪的亲信里瞧着最呆那一个,他平日里瞧着呆,到了战场上却是一点儿都不呆的,他们一行七人,恐怕他才是杀敌最多的那一个。
岳钟琪看他怎么说自己都不松口,也知道光靠一张嘴是说服不了他的了,于是想了个损招,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把他那几个亲信都带来了。
弘昼之前还奇怪岳钟琪怎么这么容易就打发了,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几人才知道岳钟琪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岳钟琪的这些亲信里瞧着呆的那个破了相,脸上留了疤,瞧着不呆了,傻的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瞧着也不傻了,贪慕权势的那个伤了右手,不知今后还能不能握笔,瞧着一个比一个惨。
他下了战场之后还真没见过这三人了,偶尔也会想他们有没有受伤,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再见着他们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岳钟琪这一招的确高,让他看看他们如今的模样可比让他听多少句劝他的话都有用,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是。
他把这几人带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要不是有他们在前头开路自己可能根本就下不了战场吗,他大概还想问,看见他们这样,自己还想再上战场吗?
弘昼以为自己一直不说话岳钟琪就会忍不住把这话问出来,结果岳钟琪的确说话了,不过说的确不是这事,他说的是,要是真有下一场仗要打,这几人是还要上战场的。
岳钟琪这话他听懂了,这话看似是在告诉他,只要还有仗要打,只要这几人还能打,他们就得上战场,实际是在告诉他,要是再上战场,他们这边的将士可大多都是伤才刚好或者根本就好没好全是伤兵了,问他还敢上战场吗?
要是从前有人拿话这么激他,他肯定早就跳起来了,人这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不过这次他没有这样,因为他发现来见他的除了岳钟琪之外来见他的应该是四个人,可岳钟琪只带了三个人来,还有一个去给岳钟琪通风报信的人没来。
要是他没打过这场仗他肯定想都不想就会问岳钟琪那人到哪儿也去了,经此一役之后他就是要问也不会问这位岳大将军,那外头都是和他同生共死过的将士,他问谁不行,什么非要问岳钟琪呢?
他虽然没打算上岳钟琪的当,可这几个人的确是因为给他和他十三叔开路才受这么重的伤的,所以他没理岳钟琪,转头和他们说上话了。
他先是问他们除了这一眼就能看见的伤还有没有这么暗伤,要是有一定要好好治,缺什么药告诉他,他想办法弄。
也就是他不知道徐太医马车上的那个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要是知道那里头装的是草药,他就是天天进宫去烦他汗阿玛也得再多要几箱子这东西来。
没上过战场他还真不知道药材在这儿才是最金贵的,现在倒是知道了,也晚了。
他要是早知道,他带来的药材能救多少将士阿,他伤口疼的厉害的时候总会想这事。
后来还是岳钟琪提醒他了,他们一个可以写折子一个可以写战报,那他也可以写啊,他就些个折子说此处缺医少药,还缺粮食,他就不信汗阿玛看了他的折子会无动于衷。
要写折子,他就得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将士没了,多少将士受了伤,缺多少药,缺哪些药,所以他还真得跟着徐太医到处走走看看。
他之前不出帐子,是怕军中有敌军的探子,把他和他十三叔来了这儿的事传到那边去,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怕是还没到此地之前就暴露了,他也不打算再这么藏头露尾到了。
仗都打过一回了,他还不知道他们的营地是什么样子的,他总得好好转转吧。
听他说他能弄到药来,岳钟琪还没说话呢,那个原本看着傻,现在看着不傻了的家伙说话了,他问自己,是不是真能弄来药。
这人嗓门儿本来就大,这会儿一激动嗓门儿就更大了,这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他都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立马去看这人而是转头看向了他十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