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九天
第四百八十九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九天他伤了,他娘哄着他,他师父也哄着他,他觉得他爹就算不哄着他也不至于骂他骂得太狠,这么一想,他就不那么紧张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他爹回府之后的确直奔他这儿就来了,不过他爹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他师父的。
他爹倒不是一眼都没看他,至少是看了他受了伤的脚的,见他的脚被包扎过了,这才不理他了。
他爹不理他,却跟他师父说上话了,后来他爹发现有他在这儿有些话不方便说,干脆把他师父请到书房去了。
知道的他们说起的一定是他的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密谋什么呢。
他其实想跟他爹和师父说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他受得住。
可他转念一想,觉得他们要真是在这儿说话,他们说的话没一会儿就会传到他娘耳朵里,所以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想着他们说完了话他爹应该会来找他,再帮他看看伤,结果他等到天都快黑了他爹都没来,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爹今天是不会来了。
被人扶着坐到床上时他还在想,他爹要是明天还不来,那是不是说明他伤得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这么一想,他还真不想见着他爹了。
他入睡前还想着他爹要是真能晚些来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爹的脸,他是真被吓着了,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醒是醒了,不过不敢起来,他爹正给他把脉,他动都不敢动,哪里还敢起来。
他看了一眼门外,发现天还没亮,这下就更不敢起来了,看来他爹是为了他早起了,他还是老实些,什么都别说,省的惹他爹生气。
他不说话,他爹倒是开口了,他爹说了,他这伤伤到了骨头,没个百十来天的别想下地,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就看他老不老实了。
他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他爹和他师父果然不一样。
他师父为了哄他,特意把百八十天换成了三五个月,他爹就不一样了,因为就没想过要哄他,所以把百八十天换成了百十来天,而且不是百十来天能好,是那之后才能下地。
他有多坐不住他爹不是不知道,知道还说这种话,要不是知道他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说假话他都要觉得他爹这是被他气得狠了所以借着这事在收拾他。
要是平时他爹都这么说了,他是不敢再说什么的,可他都伤着了,他觉得他爹就算再生气骂他应该也不会骂得太狠,所以就想跟他爹讨价还价一番,结果他还没开口,他爹就又说话了。
他爹说了,既然这段时间他连床都下不了了,那他师父也没必要再过来了,正好他师父的弟弟快科考了,他师父刚好能在家照顾弟弟,让他懂事些,别闹腾。
别闹腾?这话听着就不对,他怎么就不能闹腾了!
他师父不止一次跟他提过,说自己的弟弟是给读书的好苗子,还说搬到京城来就是为了科考。
住在别的地方,考科举,那叫进京赶考,住在京城就不一样了,他弟弟就不用赶考了,不用赶考这话对,还有几个月就要考科举,这话不对。
原因无他,他师父的这位幼弟是他爹娘老来得子生下的,比他还小好几岁呢,这就能科考了,莫非这人是神童不成?
他爹拿这样的话来搪塞他,是吃定了他不敢把这话说破吗?
他想了想,觉得这事他还真不能说破。
他爹说的是让他百十来天之后再下地,可没说他伤好了不能再接着习武。
哪怕他已经听出他爹这是在暗示他伤好了之后不能再习武,只要他爹没有明说这事就还有转机,所以他绝不能把这事说破。
当初同意他习武的是他爹,现在不同意的也是他爹,他不过就是让刀背砸了脚,他爹的反应就这么大,他要出师了要往战场上去,他爹该不会还要拦着他不让他去吧。
他知道现在想这些早了点儿,可他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也只能想一想以后的事了,他是要挣军功的,当然要往这上头想。
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更不敢随意跟他爹说话了,就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他爹顺着他的话就让他别习武了,还是学医吧,实在不行,就还是预备着考科举。
他不想见他爹,他爹却每天都往他这儿来,而且还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弄得他总是睡不够,等他爹走了想补个回笼觉又睡不着了,别提多难受了。
他爹是在他脚不肿了之后才没再往他这儿来的,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这伤好得差不多了。
可他还是不敢闹着要下地,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敢再逞强了。
他足足在床上待了三个月,想着和一百天也差不了几天了,他伤口又痒得不行,他实在待不住了,这才下了地。他下地之后发现站稳了之后伤口并不怎么疼,倒是他因为许久没下地,腿软得厉害,差点儿没站稳。
下地之前他还在想,只要能在自个儿屋子里走走他就心满意足了,可真下来了,他就不这么想了。
他想的是,反正都起了,干脆去找他爹好了。
他被人扶着往书房去的时候还在想,不管他爹今天跟他说什么,他都一定不能跟他爹吵起来,不然下次他爹愿意跟他说这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当真是数着日子过的,他实在无事可做,就想看看是不是真要养足一百天他才能下地。
当然了,他之所以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在他爹休沐的时候去找他,这下总不会扑空了吧。
他的确没扑空,他见着他爹的时候他爹正在往外头走,而且还走得挺快,他一看他爹这样明白了,还好他来得早,不然他爹怕是已经出府了。
平时要进宫当差,好不容易休沐了,还要出府,知道的是他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躲自己呢。
他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谁都没先说话,他不说话,是因为想听听看他爹会说什么,他好顺着那话往下说,他爹不说话,大概是被他吓着了。
他爹大概没想到他会有个这么不听话的病人,说好了百十来来天才能下床,自己不光还没到一百天就下床了,还敢来找他,最让他惊讶的,应该是这个。
他还以为他还得在这儿站上好半天,给他爹点儿时间反应过来,结果他爹反应过来的速度可比他想的要快多了,让刚觉得脚有些疼,就又被人架着进了书房。
要不是架着他的还是一开始扶着他的人,就他们这架势,他都要以为他要进的不是书房而是祠堂了。
他被架着往书房去的时候还在想,完了完了,看来他爹这是要关起门来骂他了,骂他不要紧,只要别传到他娘耳朵里去就行。
他以为他爹又让他进书房是要关起门来好好骂他一顿,结果还真不是,他爹没骂他,他爹开始跟他讲起了道理。
他被他爹骂那的常有的事,所以早就习惯了,现在他爹不骂他了,他反倒不习惯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是能确定的,那就是他爹应该有正事要跟他说,要是他没猜错,这事应该跟他师父有关。
这么一想,他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了,他怕他爹看他这样会临时改了主意。
他爹说他师父来的第一天其实就看出他不是习武的料子了,只是他们才头一回见面,他师父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