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礼
成年礼
日历翻到12月31日这天,上海飘了雪。
我趴在酒店窗台上呵气,在玻璃上画了颗星星。楼下有车鸣笛,陆骁然发来消息:「下来。」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雪里,手里拎着个小小的蛋糕盒。我飞奔下楼时,他伸手接住我,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很快融成水珠。
“生日快乐。”
蛋糕盒上印着「18」的数字蜡烛,奶油裱花歪歪扭扭的,像他画星星的笔迹。
“你……记得?”
“废话。”他弹了下我额头,“身份证号都背了。”
雪越下越大,我们挤在酒店暖气边分食蛋糕。陆骁然把草莓全拨到我盘里,自己咬了口奶油:“许愿了?”
“还没。”我盯着烛光,“能晚点许吗?”
他挑眉看我,银戒在指间转了转:“随你。”
深夜,窗外的雪停了。
陆骁然洗完澡出来时,我正在整理他明天比赛的队服。袖扣已经别好,黑曜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擦着头发走近,水珠滚进锁骨凹陷处,薄荷气息混着热气扑面而来。
“给我的?”他拿起袖扣。
“成年礼物。”我红着脸解释,“你明天赛后采访穿……”
话没说完,他突然弯腰吻住我。蛋糕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我攥紧他衣角,听见他哑声问:“林予夏。”
“嗯?”
“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吗?”
羽绒被陷下去时,我瑟缩了一下。他的手很烫,掌心薄茧蹭过腰窝,激起一阵战栗。银戒项链从领口滑出来,冰凉的金属贴在我锁骨上,像他名字的烙印。
“怕就推开。”他呼吸拂过我耳尖。
我摇头,手指穿过他微湿的发。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在他轮廓镀上流动的光。疼痛袭来时,他吻掉我眼角的泪,银戒硌在我指缝里,像两颗依偎的星。
“陆骁然。”
“嗯?”
“我成年了。”
他低笑一声,把我的手按在枕边:“嗯,我的了。”
天蒙蒙亮时,我被他手机震动吵醒。
陆骁然单手回着战队消息,另一只手还环在我腰间。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背上拓出斑驳的光影。我偷偷摸他后腰的伤疤——当兵时留下的,昨晚才第一次看清。
“醒了?”他反手捉住我手腕。
“你睡多久?”
“两小时。”他翻身压住我,“再躺会儿。”
薄荷味笼罩下来,我缩在他怀里数心跳。床头柜上的银戒沾了晨露,内侧的星星刻痕微微发亮。
“疼不疼?”他突然问。
我耳根烧起来,把脸埋进他胸口:“……还行。”
“撒谎。”他捏我耳垂,“昨晚谁哭的?”
“陆骁然!”
他闷笑着吻我发顶,手机又震起来。教练发来赛前提醒,末尾附了句:「别迟到,今天对kg。」
“要走了?”我拽他袖口。
“再十分钟。”他收紧手臂,“闭眼。”
赛前两小时,我在后台休息室帮他别袖扣。
黑曜石衬得他手指修长,队服领口还残留着昨晚的薄荷香。经理推门进来时,陆骁然正把银戒项链塞进我手心:“拿着。”
“星野!”经理皱眉,“马上上场了还——”
“出去。”陆骁然头也不回。
门关上后,他忽然捧住我的脸:“晚上等我?”
“嗯。”
“别乱跑。”
“知道。”
他低头吻我眉心,转身走向赛场。通道灯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银戒在我掌心微微发烫。
观众席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大屏幕上,陆骁然的刺客七分钟越塔强杀kg打野,全场沸腾。我攥着应援手幅,看他冷静地指挥团战,银戒项链在队服领口若隐若现。
决胜团时,kg三人包夹他。解说激动大喊:“星野要倒!这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