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没有讨厌你吻我
心乱:没有讨厌你吻我
上将最近很是郁闷。
因为他们的甜心小虫母忽然开始躲着他。
每次去找他,小家伙不是恰好“出去了”,就是在“午睡”,还托人告诉他不必等他了。
不仅如此,前些天还特意遣人来找他:
“虫母大人让我把这个给您。”
侍从说罢恭敬地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呈了上来。
洛伦斯眉峰一挑,这莫非是小家伙送他的礼物?
他愉悦地勾了勾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盒身,食指向上轻轻一拨,“咔”的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然而下一秒,男人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忽地隐去。
因为金丝绒布上赫然躺着一颗玲珑剔透的蓝宝石。
是自己那日送他的诸神泪。
洛伦擡眸瞥了一眼一旁的侍从,目光似有不解,“他没说什么吗?”
那虫子立刻道:“奥,虫母大人让我和您说,这个实在太贵重了。”
“没了?”洛伦斯蹙眉。
“没有了。”
“行了,你下去吧。”
洛伦斯挥退了侍从,曲起食指将盒中的项链轻轻挑了出来,凝视了半晌,眸色沉沉。
而就在被不声不响地退回礼物,又一连几次都无比“巧合”地撞上“小虫母”午睡后,我们的上将大人终于忍不住了。
洛伦斯径直来到小虫母的房间,就看见原本应该在酣睡的小人背对着门口趴在床上,一对白嫩的小脚丫晃来晃去。
虫子故意弄出些动静,小虫母还以为是侍从来了,也不回头:“上将走了吗?”
洛伦斯挑了挑眉,“刚走。”
床上的人身形明显一顿,接着像个小松鼠似的呲溜一下把自己藏进松松软软的锦被里。
洛伦斯看着原本平整的的被子被顶出一个小鼓包,忍不住好笑,“我们阿眠睡着了吗?”
两秒后,被子里传来一道闷声闷气的声音:
“阿眠睡着了。”
洛伦斯闻言直接低笑出声,也不拆穿他:“既然这样,那我下次再来?”
说罢,还刻意发出一些仿佛真的离开的脚步声。
果然,某个小笨蛋马上就上钩了。
只见被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奶黄色的被子张开一个小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缓缓探了出来。
然而小虫母刚擡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的浅瞳。
于是某人又准备“故技重施”把自己藏起来,就见虫子一把按住他的肩不准他动,一股清凛的雪松香气陡然逼近,浅淡的碧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嘴角微翘,“乖乖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几天为什么躲我?”
许眠悄悄咽了咽口水。
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这位上将的心态开始不对劲的呢?
是从那日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吻开始?还是看台上那次怦然心动的对视?亦或是更早——
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而拨乱他心绪的最后一根弦,是那日从伊丽莎白口中得知自己胸前戴着的竟是“诸神泪”。
起初只是惊叹于它惊天的价格,但令他耿耿于怀的,还是伊丽莎白的那句:
“……往往都是赠予此生挚爱。”
可是这只虫子送给他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又是因为他是“虫母”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什么虫母。
虫子们的爱是属于虫母的,并不属于他。
他就像一个胆小又贪婪的小偷,偷走了虫子们对虫母的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一想到这位上将是因为自己的“虫母”身份才对自己极尽宠爱,心里就像是苦茶发了芽,顶得他心口酸酸胀胀的。
于是他突然就不想要男人送他的东西了,除了确实太过贵重的缘故,其实还有一点——那合该是给人家“虫母”的,又不是给他许眠的。
好烦。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双看向自己时温柔缱绻的绿眸。
他这边正想着,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直接被虫子连人带被地打横抱了起来。
洛伦斯轻轻颠了颠他,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耐心和柔和:“是我哪里做的让你不高兴了吗?”
许眠抿抿嘴,轻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