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喝N当然是要用N瓶了
勾人:喝n当然是要用n瓶了
天色微明,昨日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一连风里都浸着丝丝湿凉的潮气。
窗外偶有几声疲软的蝉鸣,叫尽了夏末最后的暑气,预示着秋意渐近。
而此刻走廊尽头的卧房内,繁厚的窗帘却将外面的凉意隔绝,仍是温香帐软,一室暖融。
床上的少年酣睡正香,白嫩的小脸大半都埋进松软的被子里,时不时露出几声软糯的梦呓,显得乖巧可人。
许眠近来身子长得极快,不知不觉间身形舒展,而面上那股子青涩的稚气也渐退许多,眉眼间倒生出几分少年人独有的温润动人来。
转眼间,他已然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瓷娃娃蜕变成一个清俊昳丽的少年郎了。
虫子们也惊喜发现他长个子了。
于是就看着小虫母欣喜若狂地到处窜,兴奋地和虫子们分享自己长高的喜悦:
“我感觉我好像又长高了!”一个身影风似的窜进来,小脸因激动都变得红扑扑的,无意识地拽着虫子的衣袖,“快看快看!”
阿修尔本来手头正忙,一见他来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温柔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宠溺地顺着他道:“嗯,殿下又长高了,再过些日子只怕要赶上我了。”
小虫母简直被哄得心花怒放,一瞬间仿佛真的觉得自己能长到虫子那么高。
不过即使他比以前长高了不少,虫子们仍是比他高大太多了,平日里看人时也常有一种睥睨的感觉,但每每虫子望向他时却像是猛兽收了獠牙,不自觉为他低头弯腰。
就像此刻,洛伦斯正轻声来到床边,缓缓俯下身子,安静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小虫母清浅的呼吸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惹得他心下一阵发软。
他特意是来喊许眠早起晨练的。
因为这些日子,虫子们发现他们的小虫母好像有点太缺乏锻炼了——
多走两步都要气喘吁吁,爬个楼也要累得不行。
虽然他们很乐意抱着小家伙不用他受累自己走,但考虑他的身体健康,还是一致决定带着小虫母锻炼身体。
而说是来喊人晨练的,但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他又有些舍不得喊醒他了。
洛伦斯缓缓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在少年额前抚了抚,轻声唤他:“阿眠。”
床上的人眉眼微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下意识地把脸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于是我们的上将大人不禁心下一阵发软,竟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又由他生生睡了半个多钟。
直至外面天光大亮,男人才舍得去轻唤他,“乖乖,起床了。”
然而床上的人除了长睫轻颤,仍是一动不动。
让他许眠早起,简直比要他半条命还难。
洛伦斯见状,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屋内暖气正旺,倒也不怕他冷。
洛伦斯用抱小宝宝一样的姿势托着他的屁股,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一边轻轻摩挲他的软发一边出声哄他:“已经不早了,我们乖乖该起床了。”
许眠趴在虫子身上哼哼唧唧半晌,迷迷糊糊地往人家脖子上蹭。
洛伦斯任由小家伙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干脆直接抱着他去洗漱。
等洗完脸坐到餐桌前,许眠才终于舍得睁开眼,但脸却皱成了包子。
洛伦斯看着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许眠迷蒙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动作机械地往嘴里塞粥,面无表情地喃喃道:“我真的要死了。”
惹得身旁的男人一阵低笑,“那我可舍不得。”
……
不过这样的晨练也没持续几天,因为某个小虫母毫无预兆地开始生长痛了。
连原本要上学的计划,也因这事耽搁了下来。
而大概他这亚成年身体本就特殊,他的生长痛比一般人都要来势汹汹。
他也不娇气,只有疼得太厉害时才缩在虫子怀里像小猫儿似的轻轻哼哼两声。不过这往往在夜间发作,弄得他一宿一宿睡不好觉。
这可把虫子们心疼得不行,每夜轮番守在他床边,抱着他哄。
他倒觉得虫子们太过紧张了,反过来安慰他们不是什么大事。
期间伊丽莎白也频繁往他这里跑,一看到他就心怜不已:“哦,我可怜的小宝贝。”
每次总是变着花样地给他带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和吃食哄他。
阿修尔给他检查过,他这是体内激素太过不稳定导致,最终只得给他打针平衡。
而一提打针,某人就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最要命的是,这针足足比寻常针|头长了好几倍,还要一连打好多针,这可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于是每每到下午,帝国大厦就会上演一出“他逃他追”的戏码。
“无路可逃”的小虫母只得耍赖似的往地上一蹲,死死抱着一旁沙发腿不松手,“我不!”
他可以忍疼的,为什么偏要打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