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许量公社2.放贷人》（42）
第一百零五章《许量公社2.放贷人》（42）
感情归宿
在成都世纪洪盛担保公司黄义仁的办公室里，一大早，李佳佳和黄义仁上班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谈生意谈得很晚而睡懒觉，公司在他们的带领下，有一种勃勃向上的气氛，员工们工作都很认真努力，连经常迟到的李锌也很少晚到了。他们坐在沙发上，相对而笑。
“许量就这样轻易地滑掉了处罚吗？”李佳佳嗔怪黄义仁道，“你有点打草惊蛇！”黄义仁哈哈大笑：“这只不过是玩玩，打草惊蛇又怎么样？我黄义仁现在就算是公开向他许量挑战，他也未必能够战胜我！”他的第二步进攻又要开始了。
黄义仁在心中多少次地暗骂刘向东道：这个家伙，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什么不等待自己的安排就向税务局递交举报信呢？黄义仁根本不知道，刘向东是假装笨蛋，故意提前向许量发难的！他的理由很简单：我刘向东现在既是得罪不起你黄义仁的成都世纪洪盛担保公司，也没有胆量成为你黄总的枪向许量这样的前辈开枪！刘向东把黄义仁的阴谋诡计，当成机会在利用，当然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不仅刘向东以前拖欠黄义仁的高利贷“利滚利”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了结，而且，现在从许量那里借贷的新的高利贷，也没有办法对付了！
黄义仁安排刘向东与自己非常秘密地在成都附近的都江堰市青城山的一个度假村中见面。黄义仁对刘向东分别采用了“威逼利诱”和“推心置腹”等多种手段，才激发了刘向东的斗志。
在两瓶五粮液的推动下，他们在大吃大喝中完成了新的行动计划。但是，他们到底商量些什么阴招和损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李佳佳也被蒙在了鼓里。黄义仁不知道，他对李佳佳本能的保密与防范手段，无意中拯救了他，他不知道李佳佳在扬言报复许量的表象下面，其实还有更深刻的目的，那就是接近黄义仁，收集他的材料，有机会的时候，再置他于死地！他才是李佳佳真正报复的目标！有时候，李佳佳看见黄义仁咬牙切齿骂许量，她也很积极地附和着去骂许量的娘，难道恨人与骂人也能够如搭车一般吗？她觉得很奇怪：黄义仁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李佳佳能够这么恨实属无心之失的许量，难道对引诱自己吸k粉和夺取了自己少女纯真的坏蛋黄义仁，不更加恨之入骨吗？
两个男女之间的恩怨，后来引起了一段惊天动地的故事，轰动了整个成都，但那是后话了。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2008年的4月中旬，成都的天空出现了几次春雷，这些都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有一天深夜，许量居然是被雷阵雨一般的春雨给惊醒了。他上了自己的楼顶花园，站在凉棚下面，看见了远方的天空中，闪电如金色蟒蛇狂舞，雷声沉闷，有点嘶哑，从而显得分外的诡异！许量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始终有点心神不宁。
许量把睡衣口袋中的手机打开，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他知道在雷雨中打电话是很不安全的行为，但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他拨通了嘉仪的电话，他想告诉她，他很害怕5月的成都，不知道那时候将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许量以为，在深夜，自己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张嘉仪的座机一定是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她应该马上接听，可奇怪的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来接。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惊魂余存的许量才知道张嘉仪不怕黑暗，但很害怕雷电，把家里的电话线拔掉了，手机也关机了。
快进入2008年的5月了，张嘉仪的生日越来越近了，她与许量结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他们的事业在平静中历经了许多风风雨雨：在许量和张嘉仪的安排下，成都利华科技公司干脆做了管理层股权收购。他们把公司股权卖给了公司原来的技术骨干，包括了公司技术部的经理陈涛等人，套取了一部分现金，其余的股权转变为债权。因为回避了企业经营与管理的风险，他们容许公司新的老板们慢慢偿还债务，和对付成都精益科技公司的金蝉脱壳一般，许量带领嘉仪，再次在危机来临之前，逃之夭夭，走人了。
最难受的还是黄义仁，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公司涉嫌集资的行为举报了，面对有关部门的调查，黄义仁振振有词：“没有集资，就没有现代的市场经济，在中国，集资是合法还是非法，没有完全或者说很精确的区分，所以，我们是罪犯还是改革的探索者，自然会有后来者的评说！”
当然，黄义仁的麻烦事情才刚开始。他最初怀疑过李锌，但是，李锌没有半点理由这样做；他甚至也怀疑了李佳佳这样的“内鬼”，但是，李佳佳既然愿意与自己这样的老头子结婚，那她也不可能毒害自己人啊？他哪里知道李佳佳的复仇决心之大，牺牲一次婚姻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李佳佳心想：这样说不定还能够让自己谋了财和复了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这才是李佳佳回成都最大的目的。
事情最终是事出无因，查无实据。黄义仁只能够以静制动，他很细心地不断预测下一只危机的猛虎到底会从哪片危险的丛林中猛扑出来，妄图吞噬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雷达一般能够向四面八方转动，黄义仁在努力防卫自己的既得利益，他已经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有钱人。
许量与“微笑的月亮”一直就有联系，时间虽然不确定，但是，他们却能够在几乎想找对方聊天的时候，就能很快在网络上碰面，好像有灵感似的。他们约定：有机会在香港或者成都见上一面，没有什么目的，就是那种网友之间自然而然地觉得应该见面了而见上一面。许量让龙良君隐瞒了自己知道常嫣然的很多的个人资料的秘密，他希望与她成为好朋友，对此张嘉仪没有一点异议，她知道管理许量这样的成功男人，比管理利华科技公司要困难得多！所以，女人管男人，最聪明的做法：管住男人的心，不能够傻瓜一般去管理男人的行为，那样，只会得不偿失。
她因为车祸受伤的脚，现在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待在家中的时间很多，许量经常去“天下名都”看望她。在嘉仪的客厅，许量又一次认真研究了那面僰人铜鼓隐蔽的含义。
他们聊天的时候，再次谈论到了宜宾市兴文县“僰人故里”的事情，嘉仪让许量郑重起誓，在许量保证绝对不泄露任何秘密的情况下，她把最后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僰人的秘密也告诉了许量。许量知道了内幕之后，几乎三天三夜都不想睡觉。僰人的秘密有许多，其中包括了僰人宝藏有可能已经被张嘉仪和她以前的情人秦永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地点就在兴文县一个偏僻的乡下；另外，嘉仪他们的科研成果居然是与她和秦永年从那里带回来的一块古代的金属片有关系，他们从中发现了一些金属成分启发他们研制出了新的高性能太阳能涂料，这真有点科幻意味……除了震惊之外，他觉得历史居然可以像被人任意装扮的小姑娘一般，竟被人为地加以改变，实在是不可思议。僰人的秘密，已经远远不是什么悬棺之谜就能够完全涵盖的，这片面的、肤浅的认识对僰人这样一个古老的东方民族是绝对的不客观、不尊重，而且，后人完全被一种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诱导着远离了历史的真相。
等能够静下心来，许量还是喜欢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家中，他突然觉得有很多时间来看书了，甚至有冲动想写一本关于自己的小说。他对外面的民间资金借贷的“江湖”越来越陌生了，听说外面的行情越来越乱，利息越来越高，有的已经可以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了；还听说民间资金借贷的纠纷也越来越多，其激烈程度有的已经快失控了。有一次，成都著名的江湖老大水哥还给许量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兄弟，我给你打电话，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心里憋得慌……现在讲规矩的人越来越少了。唉……”
许量从他的一声叹息中，知道成都的江湖在这几个月中一定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是什么样的变化他不得而知。许量对水哥很超脱地说：“大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不在江湖，逍遥快活！是人，就总得退休的，人生就是舞台，风光只能够一时，哪里有一生一世的不落幕的光荣呢？”
水哥听后，觉得轻松不少，当时他在成都龙泉驿区的石经寺大门口。水哥没有挂断电话，许量在电话那边，也非常有耐心地沉默，他们有时候甚至是非常好的知己。看着威严的山门，面对寺里面的佛，水哥心中压力很大，以往的江湖恩仇电影一般汹涌而来。他决定这次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跑路、躲避风头再衣锦还乡了，他对身边的几个兄弟说了句话：“还是许量说的好，人生就是借贷！他妈的，有借，还真的有还啊！”一阵风从远方冲过来的时候，水哥就把一声叹息改为一声爽朗的大笑，但他只是好汉，不是英雄，笑得还是有些勉强，他对电话中的许量说：“许老弟，老哥还是不如你逍遥啊！你老弟做任何事情，总留有余地，而我把事情总是做得太满！走了这条江湖路，很多的事情，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欲罢不能啊，唉……”水哥的这声叹息让许量听来颇有玄机。
到了2008年的4月20日，星期天上午，因为资本之鹰会所是没有周末休息的，许量在会所里加班。他与远在北京的大记者汪楚风通了一个很长的电话，许量从中得知有位全国闻名的大富豪可能会出问题的坏消息。放了电话，许量的脑海中出现了上次去北京，与那个光头的年轻富豪吃饭的情形，他强悍的外表下面其实是虚弱的心：没有贵族气质的富豪就是暴发户而已。
许量点燃雪茄，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和血统。父亲曾经说过自己的祖上其实姓“吕”，是三国吕蒙的后裔，只是到了爷爷这辈，才因故改姓母姓，难道这是真的吗？可许量一旦成了“吕量”，自己的世界不是要乱套了吗？许量习惯在烟雾缭绕中思考，穿越烟雾能够看见对面的那根代表自己精神图腾的乌木雕塑。他剖析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性格，评估了自己的生活行为完全符合所谓的“贵族”。对于事业，他觉得自己暂时放弃成都的借贷生意是非常明智的，成都最近的民间借贷市场越来越乱，越来越不江湖了，没有江湖，哪里还有什么英雄？
大约10点钟，因为许量和嘉仪的婚期将至，想给自己放个大假，许量就抓紧时间在安排资本之鹰会所新的投资业务拓展方面的事情。李玫和李严等人都在全力配合他们的老板。许量还是对民间资金借贷市场满怀疑虑，他的胆子越来越小，最后，指示李玫把资金借贷业务暂时停顿下来，他总是预感到会有大事情要发生，所以他按照自己一贯的谨慎本能，指示手下对外尽可能低调。
在许量的“进二退一”和“低姿态，强进取”等话中，李玫等人只能够在微微的不解甚至不满中，放慢了工作的步骤与节奏。
快到中午，许量才听说了水哥因为高利贷暴力收债终于犯案进了警察局的事情，与此牵连的人应该不少。当时，许量正在资本之鹰会所与外地来蓉的客户洽谈会所连锁经营业务的合作事宜。李玫在一旁协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