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异地抉择,情深难舍 - 娇气包在七零:冷面大佬他逼婚不讲理 - 小丸子的姐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9章异地抉择,情深难舍

夕阳把家属院的青砖地染成暖黄,最后一缕光斜斜落在窗台上,给那盆苏妙妙精心打理的太阳花镀了层金边。花瓣微微卷曲,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方才捏着北京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雀跃,早被窗外的晚风刮得没了影,只剩满屋子细碎的沉默,缠得人心里发闷。

苏妙妙坐在炕沿,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脖子上的子弹壳吊坠。那是陆子期用训练剩下的子弹壳亲手磨的,边缘被他一点点挫得圆润,又被她戴了大半年,早已浸得温温的。可这会儿贴着皮肤,却暖不透心口那点慢慢冒上来的凉意。

“九月初就得去报到。”她轻声开口,声音被空气滤得发轻,尾音像被风揉过,“北京离这儿,坐火车得两天两夜呢。”

陆子期坐在对面的木凳上,沉默得像一尊雕塑。他手里捏着个巴掌大的玻璃罐,罐口用软木塞封着,里面是去年苏妙妙送他的野花——当初她红着脸从空间里摘了捧小雏菊和三叶草,塞他手里说“给你放宿舍看”,他愣是找了这罐子仔细装了,又悄悄用空间温养了几日。如今过去快一年,花瓣竟还保持着浅浅的粉白,没有彻底枯萎。

罐壁上贴着张歪歪扭扭的小纸片,是苏妙妙用红墨水写的“陆排长的小野花”。他怕磨掉,特意用透明胶带粘了好几层。这罐子他一直珍藏在宿舍抽屉最里层,训练累了、站岗乏了,就拿出来看两眼。每看一眼,心里就软一分。可现在看着这罐花,再看看炕沿上垂着眼的小姑娘,心里那点柔软就变成了涩意,像吞了口没熟的柿子,噎得慌。

他是军人,部队在哪,他就得扎在哪。她要去北京求学,那是她的前程,他不能拦,也拦不住。可一想到往后千里迢迢,她在京城的校园里读书,他在这南方的军营里练兵,一年到头未必能见上一面,陆子期就觉得指节发紧,把那玻璃罐攥得更牢了些。

苏妙妙偷偷抬眼瞄他,见他盯着罐子出神,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平日里挺直的脊背似乎都松垮了些。她心里一揪,把吊坠往衣领里塞了塞,强扯出个笑:“其实也不远嘛,火车能到的,就不算远。”

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她怕啊。怕她在学校里遇到新同学、新老师,日子过得热热闹闹,却摸不着他的手;怕他在部队里出任务、搞训练,磕了碰了她也不知道;更怕这千里的距离,把两人如今黏黏糊糊的热乎劲儿,慢慢熬成了客气的“同志”。

以前她总爱跟他“作”,嫌他回宿舍晚了,嫌他给的糖不够甜,嫌他不懂说软话。可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那些小脾气全没了,只剩满心的慌,像揣了只没头的小兽,在腔子里撞来撞去。

“陆子期。”她又小声叫他,声音软乎乎的,“你……你会忘了我不?”

陆子期猛地抬眼,视线落在她发红的耳尖上。他放下玻璃罐,挪到炕边,大手一伸就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他的手糙,带着常年握枪、练战术留下的薄茧,蹭得她手心发痒,可那温度却烫得很,一下就传到了心里。

“瞎想什么。”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我能忘了吃饭,也不能忘了你。”

苏妙妙被他逗得“嗤”地笑了一声,眼泪却“啪嗒”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一小滴,像烙铁似的,烫得陆子期心尖一颤。

他赶紧抬手,用指腹擦她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哭什么。”他皱眉,语气却软得不行,“是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要四年呢……”她抽噎着,往他怀里靠了靠,脸颊贴着他的军装,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我要是想你了,又摸不着你……”

陆子期喉结狠狠滚了滚,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了些。“放假了,我去看你。”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再忙也去。”

“那你要是没空呢?”她闷声问,指尖悄悄蜷了蜷,勾住他的衣扣。

陆子期把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了按,让她贴着自己的心跳。“再忙,也得去看我的小姑娘。”他看着她的眼睛,黑眸里映着她的影子,亮得很,“我跟领导请过假了,报到那天,我送你去北京。”

苏妙妙鼻子一酸,往他怀里蹭得更紧了:“陆子期,你不能忘了我。”

“傻丫头。”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蹭过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很,“把你刻在心里了,忘不掉。”

话虽这么说,他低头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心里却在翻涌。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这一去千里,他该怎么把这只黏人又敏感的小丫头牢牢攥在手里?

他悄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红布包。那是他托人在县城打的一对银镯子,上面刻了小小的“期”和“妙”,原本想等她生日再给,现在看来,或许该早点交到她手里了。

夕阳彻底落下去了,屋里暗了下来。陆子期摸索着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跳了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斑驳的土墙纸上。

他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闭上眼睛,给你个礼物。”

苏妙妙乖巧地合上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了她的手腕。她睁开眼,看见一只精致的银镯子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的“期”字清晰可见。

“这是我托人打的。”陆子期握着她戴镯子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刻字,“戴着它,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

苏妙妙的眼眶又湿了,这次却是甜的。她抬起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抚摸着镯子,仿佛抚摸着他滚烫的心。

“等我回来。”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四年后,我亲自为你戴上另一只。”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将清辉洒进屋内,与昏黄的煤油灯光交融在一起,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四年的距离忽然变得不再可怕,因为他们知道,有些感情,能够跨越千山万水,经得起时光淬炼。

这一刻,苏妙妙忽然觉得,只要有他在,哪怕是再远的远方,也都有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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