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痴情汉

过了许久，门内传出一声，“谁？”

曹刚毅对着猫眼亮出警员证，“警察。”

又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冰立即就认出了开门的男人，果然就是那天晚上和凌寒遇到的那个疯女人的丈夫。

本来还觉得这男人没有抛弃自己疯癫的妻子，是个情圣，可是一想到刘娜娜躺在血泊里的悲惨死状，便心生厌恶：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男人，不止是个出轨的渣男，还很有可能是个杀人犯。

“是陶瑨良吗？”曹刚毅问道。

男人面色冷静，“是我，有什么事吗？”

曹刚毅又拿出一张从朱楠那里要来的刘娜娜的照片，“认识这个女孩吗？”

男人看了一眼照片，居然面不改色，供认不讳，“认识。”

曹刚毅本以为男人在看到确切证据之前，会狡辩一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自己认识刘娜娜，一时间倒是拿不准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了，只好按部就班的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低头，沉默一会，又回头看了看屋内，“我妻子精神有些问题，刚刚才服药睡下，如果醒来看到你们，可能会犯病，咱们能出去聊吗？”

小冰和凌寒对视一眼，眼底都现出惊讶，看样子，这个陶瑨良，竟是要坦白交代的节奏？

曹刚毅点头，“可以，我们到楼下的凉亭里等你。”

陶瑨良点头，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走在电梯里的时候，小冰对凌寒问道，“你说，他有没有认出我们？”

凌寒摇头，“不知道。”

“咱们都能认得出他，想来他也应该能认出咱们吧？”小冰想了想说道。

凌寒又摇头，“也不一定，当时他一心只顾着追他疯跑的老婆，心思肯定不在我们身上，再加上我们又在车里，隔着玻璃，估计他根本就没看到我们，而我们则不一样，本来就是想来找线索，对于他这么特殊的情况，肯定记忆深刻。”

听了凌寒的分析，小冰心悦诚服。

曹刚毅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聊着天，不自禁的也对凌寒问道，“你说，他等会儿会不会承认自己与刘娜娜的关系？又会不会承认对刘娜娜的药下毒了？”

凌寒还是摇头，“这个真的不知道。”

曹刚毅笑了笑，“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也是个极度谨慎沉稳的人，我猜，他会以退为进，承认自己与刘娜娜的关系，至于刘娜娜的死，他肯定会推得一干二净。”

凌寒微笑点头，“我觉得你猜得十之八九。”

小冰难得看凌寒和曹刚毅两人这么面带笑容相互融洽的聊天，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在暗自较着劲。

三人在凉亭等了不到十分钟，陶瑨良就跟了下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手上还握着钥匙，看起来很居家。

曹刚毅递了一根烟给陶瑨良，陶瑨良摇了摇手，“我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