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燕姐

“啊？”小冰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都承认了他跟刘娜娜的关系了吗？刘娜娜的死他还能跑得掉吗？”

曹刚毅笑了笑，“小冰啊，你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吗？这个陶瑨良就是一块老姜，他大概也是早就算好了咱们会来找他，所以一上来就把刘娜娜和自己的关系一股脑都承认了，这种承认，其实是撇清啊。咱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娜娜药里的毒是他下的，刘娜娜就算是打胎不当致死，他最多也就是道德上承担一点骂名，法律上不需要承担任何罪名的。”

小冰低头想了想，曹刚毅的话还真是有道理，不由在心里把那个长相斯文，外人看起来又痴情不已的陶瑨良的脸又回忆了一下，还是不太相信他能干得出来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凶手会不会另有其人呢，咱们也许目标太小了。”

“当然会啊，但是目前不是只有陶瑨良浮出水面吗？咱们肯定要抽丝剥茧的一步步顺藤摸瓜啊。办案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就是没法抓他，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案子，几十年都破不了，所以心急没有用。”曹刚毅似乎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一边假寐一边说道。

小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静静的望着窗外，眼前一幕幕的流淌过那些自己经手过的案件里的死者、凶手、证人、家属……

那些画面似远又似近，书写着人生百态、生死别离。

或许是职业的原因，小冰比同龄人见得更多，心思也就更多些，近来竟总有些伤春悲秋。

凌寒突然刹车，曹刚毅和小冰都被突然的制动弄得身子前倾，不由有些恼怒，“怎么回事？”

凌寒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店面，曹刚毅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家装修精美的美容美体店，有个有些韩风的名字，叫“金体妍”，顿时有些明白凌寒的意图。

凌寒也开口道，“刘娜娜的案子，应该不难办，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是狐狸就会路出尾巴的，既然需要时间，咱们不如利用这时间办办其他事。我已经查过了，之前香江花园出现的那截胳膊，咱们查到的那三个符合年龄性别的失踪者，另外两个都已经回来了，报案的家属也都去警局撤案了。只有这家美容店的老板，还是没有消息。”

“你怀疑这家店老板已经遇害了，就是咱们找到的那截胳膊吗？”小冰问道。

凌寒笑了笑，“不怀疑的话干嘛带你们来这里？”

凌寒说着便停好车下车了，三人一同下车，往店里走去。

一进门，就有个漂亮的女孩上前来迎着，“您好，请问几位是想来做一下什么服务？”

小冰摆摆手，“我们不做美容，想找你们老板娘谈点事情？”

女孩一听小冰这么说，也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哦，这样啊，找老板娘什么事？要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小冰笑了笑，“你看我们像不像推销什么产品的？”

女孩听小冰这么说，便有些露怯了，咯噔咯噔的往楼上跑去，“燕姐，燕姐！”

过了好久好久，叫燕姐的老板娘才从楼上慢吞吞的走下来，只见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网状紧身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豹纹皮草，脸上妆很浓，头发却乱糟糟的，也看不出年纪，你说她二十多也不觉得显老，你说她三十多也不觉得显小，脚上蹬着一双拖鞋就下来了。

小冰没怎么接触过这种野路子的女人，看着便觉得有些扎眼睛，也就不愿意开口，倒是燕姐自己先开口了，“几位找我啊？”

因为这次拜访毕竟是凌寒贸然安排的，曹刚毅也没有说话，等着凌寒上前应付。

燕姐有些不耐烦，“我这里不接待男宾的，门口有写，你们要是没事，我就上去了。”

“不接待男宾？那有服务女宾的有男接待员吗？”凌寒幽幽地问道。

燕姐见没人说正事，更加不耐烦了，“先生，我们这里可是正儿八经的美容店，不搞花头的，没有男宾，自然也就没有男服务员，不是我吹牛，女人进来了光着身子都能没问题，做的就是隐私，我这好几百号会员呢，服务不到位谁来啊？”

凌寒点了点头，“哦，我以为我看花眼了呢，楼上怎么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