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写不出标题三十八
他蹲下身,里面的人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更加疯狂的弄出动静,感觉像是急迫的想要从地底爬出来。
有人来了。
方愚知迅速退开,飞身上了房顶。
远处有人骑马归来,正是李浊酒,方愚知偷偷观察着,李浊酒单手拽着缰绳,左手持马鞭,身姿卓然,五官冷漠的紧,耳边别着的鲜红的花朵,都未曾让他的目光柔和半分。
他拴了马,急匆匆的跑到坟前,低声安抚:“安静!”
那声音真的渐渐停了下来。
李浊酒站起身,进了屋子,坐到自己的书桌边,打开了下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幅画卷,方愚知从窗户的缝隙望过去,那正是昨晚上那个男人的画像。
“大人,来了却不露面,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方愚知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无奈现身:“李公子这也太直白了。”
李浊酒把手上的画卷了起来,也不回头,方愚知从窗口翻了进去:“你和朱逾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过了,只是房东和租客而已。”
“房东和租客?值得你费尽心机的找寻复活他的方法?”
李浊酒爽朗的笑了笑:“受人之托,全业成给的太多了。”
方愚知翘了翘嘴角:“全业成给的太多了?全业成可是告诉我他和朱逾并不认识。”
李浊酒摇摇头:“不能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啊,方大人,全业成可不像我,我可从来没有对大人说过谎话。”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朱逾是怎么死的吗?”
“全山春杀了他。”
方愚知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惊讶:“杀人总是有个由头,全山春养着朱逾,又为什么会杀了朱逾。”
李浊酒拿着画的手一顿:“这我怎么知道呢,我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陪着大人了,大人请自便。”
方愚知立刻拔出剑,李浊酒丝毫不慌,果然,方愚知的眼前模糊了起来,晕晕乎乎的几乎拿不动剑,最后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右手握着剑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李浊酒轻笑:“哎呀呀,大人这是怎么了。”他走向前,把手伸进了他的胸前,摸索着什么。“大人放心,我可不忍心伤害你,最多也就是睡几个时辰,到时候你醒过了,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无数的声音在方愚知的耳边响起,他根本分辨不出李浊酒说了什么,他现在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李浊酒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咬牙切齿:“全山春的魂魄在哪里?”
方愚知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浊酒直接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疼痛感让方愚知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些:“我问你,全山春的魂魄,是不是在那个谢砚安的手里?”
方愚知彻底晕了过去,李浊酒站起身,愤恨的踹了他两脚。
方愚知再次醒来,感觉自己的左脸有些僵硬疼痛,动了动嘴角,发现更痛了。
心里唾骂着李浊酒:该死的额,打人不打脸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他的手上和脚上都被绑着绳子,手还被反绑着,起身都有些艰难。方愚知翻过身艰难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个屋子是个用来堆放柴火的地方,地上都是干草,李浊酒这是临时找了个地方把他扔了进来啊。
他想运行灵力控制自己的剑,却发现灵力滞涩,自己的知聿也没有在身边。
他叹了口气,艰难的站了起来,心想:竟然栽倒了一个普通人的手里,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外面天是亮着的,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瞧了一眼关着的门,料定外面是锁着的,便一蹦一蹦的跑到了窗子旁边,窗户只有个框架,上面并未糊窗纸,方愚知透过缝隙望去,外面的院子布置有些眼熟。
“那老婆婆的家,嘶,怎么这两天遇见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查到这里,还以为那小狗不行,现在看来,是错怪那条狗了。
他又蹦达了回去,找了处干草多的地方,坐在那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这屋里除了干柴,就是一些草,什么都没有,方愚知环视了一周,都没有找到带有一点刃的东西。
房门被打开,方愚知循声望过去,李浊酒走了进来:“方愚知,你醒了。”
没听到开锁的声音,方愚知愣怔的抬头:“你不锁门?”
李浊酒没想到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情关心这些:“不锁门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这种人,离了灵力和那把剑,也就是个废物,手脚都被绑住,我又何必费心把门锁了?”
方愚知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有力气把我拖到这里来?”
他总是关心些旁的事情,扯着话题,李浊酒一点耐心都没有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仙君看起来很在乎你,你说我拿你去换全山春的魂魄,他给还是不给?”
在乎?换?那可不一定!
他不吭声,李浊酒蹲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很痛吧,我也不想的,你这张脸,损坏一点我都会难过的。”他说着,手直接掐着他的脸颊,甚至还拽着晃了晃。
方愚知被扯得嘴角歪着,李浊酒是使了劲的,再加上脸上的肿痛还未好,方愚知张口就是求饶,口齿不清:“疼疼疼,轻点,轻点。”
李浊酒的手劲却越来越大。
“等一下!”
实在受不了了,方愚知抬起脚踹了过去,李浊酒没有防备,被踹翻在地。
看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方愚知觉得自己完蛋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让谢砚安把魂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