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写不出标题四十
谢砚安紧紧的跟在牙崔的身后,不敢有片刻的放松,大暑先行一步去抓了全业成,从丞相府内带了出来。
“你说李浊酒去了哪里?”
全业成跪在地上,头上蒙着黑色的麻袋,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
牙崔一脚踹到他身上:“在哪里?”
全业成竟然哭了,呜呜咽咽:“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与我讲,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砚安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剑,全业成听见拔剑声,颤颤巍巍的蠕动着,他的裤子湿了,一股难闻的骚味蔓延开来。
谢砚安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全业成被吓晕了过去。
牙崔给大暑使了个眼色,大暑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谢砚安,你......”
谢砚安扭过头,着实把牙崔吓了一跳,他的眼中全是决绝,掌心不断的向下滴落着鲜血。
牙崔不知道说什么:“你歇一会,我已经差人去寻了,等一下我写信告诉方拙知。”
“李浊酒。”
“什么?”
“对,找李浊酒的踪迹,方愚知一定在他手上。”谢砚安交代完这些,回到丞相府,翻找出了李浊酒画的那幅画,运转灵力召唤出了刚刚那只黑犬,让他嗅了两下,那狗还是在原地转圈。
谢砚安把画放回到了桌子上,提着剑出去直接飞向了空中,他要去清浊寺找阿伽法师。
那黑犬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的见他飞到了空中,可是自己没有飞的本事,只能抬头冲那背影叫了两声,回到房间卧在了床上。
牙崔看着他又在中都御剑,颇为头痛,等找到了方愚知,还要因着这事惩罚他。
他直接传了谕令到方家。
方拙知正在处理家中失事务,下面跪了整整齐齐的两排人,瑟瑟发抖哭着求饶,这些都是管着家中商铺做假账的老板,方拙知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他们,谕令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猛地站了起来。
下面的人一个个开始哭爹喊娘。
方拙知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玉面阎罗也不是白叫的,看来这下子要完蛋了。
“你们在此跪道我回来,阿枫,家中有多少护院在,都叫上。”
站在他身旁,蒙着面的将枫立刻出去召集人手。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里面跪着的人交头接耳:“你昧了多少钱?”
“五千两。”
“那你完蛋了。”
“家主说了,五百以上要送进地牢的。”
“地牢!完啦完啦。”
李伯母回来了,手里拎着不少的菜和肉:“今日街上不知道怎么了,有不少官兵盘查各家,我这一路上遇见不少,说是在找一个叫方愚知的人。”
李浊酒皱皱眉:“知道了,娘,您先做饭。”
信还没送到,他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回到关着方愚知的房间,那厮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李浊酒看的心里来气,一巴掌招呼到他身上。
方愚知被打醒,抱怨着:“叫人也不是这么个叫法啊,温柔一点,信也写了,我也老老实实的,我什么都没干,你却对我这么粗暴。”
李浊酒冷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香饽饽,失踪不到一天,中都的官兵就开始全城搜索,真是小看你了。”
方愚知满头雾水:“谁啊,官兵?官兵都是牙崔管着的,来救我?莫不是疯了!谢砚安倒是可能,他那个性格,也不会看着我去送死,但他也使唤不了牙崔啊。”
房门被人敲响,李伯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买了些桂花糕,你们若是饿了,就先垫垫肚子。”
她把糕点端了过来:“我买的是中都最好的那家的。”
李浊酒接过来:“娘,你快去做饭吧,我俩都饿了。”
方愚知尝了一块,果真芳香扑鼻,味道甚好:“谢谢伯母,这桂花糕果真好吃。”
她扭头盯着一旁的李浊酒:“你不爱吃了吗?”看见李浊酒也吃了一块,她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好吃就多来家里面,伯母给你买,你们吃着,我去做饭。”
见她离开,方愚知叹了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对你们真好,你们做这些事,就没想过会连累他吗,你要是出了事情,让她一个人可怎么活,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是收手吧,把那些人的魂魄还回去,我会帮你说情,关个几天就出来了。”
李浊酒沉默不语,半响,颤抖着声音:“晚了,定山河,定之,不可逆。方愚知,我放你离开,只求你放过我母亲。”
方愚知笑了笑:“你的罪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李浊酒紧紧的攥着手:“救活阿酒,我自会去缉佞司投案。”
“阿酒?”
“对,我才是李青灯,死的,应该是我。”
可两人相貌是怎么换的?
李青灯知他疑惑:“我用定山河给自己画了阿酒的脸。”
方愚知:“画?”他突然想起来初次见面时,李青灯摊子上放着的那只沾了墨却未见干涸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