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写不出标题五十四 - 复活阵 - 卷毛吱唔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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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写不出标题五十四

谢砚安不说话,手上破阵的速度在加快。

“但现在,我能把你变成一个死人,你的眼睛很亮,头颅也足够漂亮,相信他们会喜欢的。”

那边两只恶鬼嘶嘶发笑,方愚知听的浑身发寒,眼看李浊酒朝着谢砚安的方向就去了,他连忙开口:“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比起杀死谢砚安,李浊酒显然对回答方愚知的问题更感兴趣,他又蹲回到方愚知的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愚知组织了一下措辞:“李青灯是你阿兄,你为什么杀了他?”

李浊酒的眉头微微皱起:“你很好看,却不够聪明,有些答案,知道的人都不能活,你要听吗?”

方愚知闭上嘴巴,决定当个哑巴。

他的手又摸上了方愚知的脸,从额角,到眼睛,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耳边:“只打一边?这耳坠是佛家的东西吧,不知道能不能护住你,有点意思。”

那边谢砚安还在一门心思的想要破了阵法,动静很大,地面跟着颤动,李浊酒听见声音,恶狠狠的转头:“定山河结的阵,只有定山河能解,你有这力气,还不如歇一会呢。”

谢砚安还是尝试着所有能够破阵的办法,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打湿了额前的那些碎发。

李浊酒朝方愚知伸出了手,笑了笑,竟然还有两颗小虎牙:“这里太吵了,我们去庙里面?”

方愚知没搭上去,自己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泥土,跟在李浊酒身后,进了山神庙。

看见这一幕的谢砚安显然受到刺激,咬牙举起剑,一下一下的劈在面前阵法最薄弱的地方,但就像李浊酒所说的那样,定山河结的阵,他没有丝毫办法。

山神庙里面烛火通明,李浊酒进去之后,从神像的背后摸出来几根香,点燃了跪在蒲团上,行三叩九拜之礼,虔诚之至。

上次来没仔细观察这神像,方愚知抬头打量着神像,发现他与普通的青面獠牙的山神像不同,这神像不知道是照着谁雕刻的,威严不足,容貌有余,实在不适合呆在这里受人供奉。

李浊酒参拜完,改跪为坐,转过身盯着方愚知,看了很久很久:“你长得如此好看,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护你。”

方愚知牵强的勾起唇角:“我?我这人笨手笨脚,不会说话的,你带着我,不是活受罪吗?”

李浊酒没顺着他的话讲下去,而是询问他:“你可知道我刚刚拜的这个神像是谁?”

方愚知老老实实摇头:“之前我以为是既当山的山神,但山神像的铸法跟这个南辕北辙。”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面前的神像很眼熟,像是史书记载的那个行事暴虐的皇帝:“这不会是渊帝......”谁会供奉渊帝啊!

李浊酒鼓掌:“正是,史书我看过,上面所言无一字属实,不过五十七年而已,渊帝的丰功伟绩竟被那些恬不知耻的小偷所占,我要一个一个的,杀死那些贼!”

史书说的那些,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对于他的这些倾诉衷肠,酣畅淋漓,方愚知只能打起精神勉强应和。

有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当响了起来,李浊酒立刻起身,警惕的盯着神像的背后。

方愚知被他护在身后,循声望去,渊帝像的背后,飞出来一把青色的伞,正是上面的铃铛晃动作响,那伞冲到两人面前,突地打开,穿着青色衣衫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狐狸眼,淡色唇,让他的容貌艳丽却没有攻击性。

他冲着李浊酒摊开手:“定山河交给我。”

李浊酒冷哼一声,护着方愚知退了两步:“你要定山河作甚?”

他没有耐心,那人更没有耐心,直接亮出尖利的指甲,瞳孔发光,像野兽那般狭长:“最后一遍,给我,饶你一命。”方愚知看清楚他的变化,原来是妖。

下一秒,方愚知被推开,两人直接交手仅仅三招,李浊酒就被那人按在了地上,应该是内脏破裂,嘴里不断向外吐着鲜血,看起来奄奄一息,但还是紧紧握住定山河。

在那人伸手要拿的时候,李浊酒笑了,边笑边咳,血液溅到了脸上:“说你是蠢狐狸,果然没说错啊,听肆。”

熟悉的名字,是蓬莱岛逃出去的那只妖。

方愚知低着头,不知道在问谁:“是八年前从蓬莱岛逃走的那个听肆是吗?卫嗔是怎么死的?”他想冲到狐狸的面前,却被听肆控制,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动不了,说不了。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李浊酒很疑惑,但他不能放任方愚知去听肆的面前找死。

“方愚知,你冷静一点!蠢狐狸,放开我!”

听肆使劲按着李浊酒的手都松了,迟疑的盯着他:“太初?”

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但现在面前这人,他很疑惑,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李浊酒知道狐狸蠢,但没想到这么蠢,他这一喊,可把自己害死了。

果不其然,突然响起的惊雷声,外面的浓雾都被照亮了一瞬,雷击降下,直冲李浊酒而去,奈何被山神庙所挡,只是劈在了庙宇上,但庙宇没有避雷装置,只这一下,屋顶就有些颤动,连带着山都跟着震了震。

听着这动静,听肆反应过来:“你夺舍了?”

李浊酒难得爆粗口:“老子轮回啊!真是服了!”

庙宇被击穿了个大洞,房顶往下簌簌的掉瓦片,柱子也在晃动,眼看就要塌了,李浊酒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外面的阵法全部破开,一道雷直接把他劈的浑身焦黑,彻底断了气。

方愚知被听肆放开,拼了命的往外跑,但身后倒塌的渊帝像远比他的速度快,谢砚安冲进来,一下把他甩了出去,外面的牙崔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人,整座庙顷刻间变成废墟。

“快救人啊,救人!”

“小叔!”

所有人都自发上前,挪动着那里的砖石瓦砾,因为害怕二次塌方造成再次伤害,所有人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慢慢的清理那些石头瓦砾。

外面的乌云裹挟着天雷离开了此地,没有什么异象,那李浊酒应当是死了。

方愚知一边清理着那些杂物,一边喊着谢砚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回应。

谢砚安被渊帝像竖着砸在了脊椎上,腰部以下没有了知觉,浑身上下都是那种铁锤猛地砸在身上的痛,随着心脏的缓缓跳动,一下又一下。

他醒着,听见了方愚知的呼喊,却没有力气回应。

没了烛光,晚上的既当山没有一丝光亮,谢砚安的眼前漆黑,耳边方愚知一直没有放弃喊他的名字,直到声音渐渐变小,慢慢沙哑。

“谢砚安!”

火符点燃了树枝,火光顺着缝隙照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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