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写不出标题五十五
谢砚安整个下半身都被石像压着,腰上的血渗透一大片的布料,看着就让人揪心,方愚知不敢贸然挪开那石像,怕血液止不住。
“有医修没有!”
白媱姝立刻举起手:“我是潜草谷的。”
她一身干练的玄色武装,腰侧还挂着把刀,看起来和潜草谷里那些弱不禁风的医修有着天壤之别,人群里有几人疑惑她的身份。
白媱姝直接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看?”见无人回应,她凑过去观察了一下:“慢慢的把石像挪开。”
方愚知看的紧张,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没什么事情,砸到脊椎了而已,最严重也就只是个瘫痪。”
她说的轻巧,大家听的心惊胆战。
而已?瘫痪!果然潜草谷的医修都是蛇蝎心肠!
白媱姝从腰间解下来一个酒葫芦,打开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谢砚安受伤的位置:“玉露,包好的。”
玉露是潜草谷出名的疗伤圣药,方愚知听此,稍稍放下心。
谢砚安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愚知正坐在床边,支着脑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可爱。
他只是动了一下身体,方愚知立刻就醒了过来,看见谢砚安睁开眼睛,很惊喜“谢砚安,感觉怎么样?”
那石像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脊椎上,幸好谢砚安整日锻炼,身体强度高,再加上潜草谷的医修当场救治,不然谢砚安的腿肯定不保。
谢砚安尝试动了下,身上哪哪都是疼的。
方愚知连忙制止他:“你别动了,我去给你端药,等你吃了药,我再给你身上换药。”
谢砚安敏锐的抓住了里面的关键:“换药?”
“是啊是啊,你的腰上有伤,白道让我一天给你换两次药,这三天都是我给你换的啊。”
没想到已经换了三天的药,谢砚安挪动左手,细细摩挲着腰上的绷带:“多谢。”
方愚知摆摆手,出去给他拿药,刚把杂物挪开的时候,方愚知看见石像砸在谢砚安的脊椎上,脑袋里闪过的,是各种令人害怕的结果,大家小心翼翼的把神像抬开,谢砚安衣服上面都是血迹,人也昏昏沉沉的,险些给他吓死。
“这药虽然苦,但白道友说了,疗效很快,连喝三天,到时候肯定健步如飞!”
谢砚安面不改色的喝完药,这药苦的他舌头发麻,连腮帮子都是酸的,能感觉到口水在不断的分泌,他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
“很苦吧。”方愚知都准备把糖递过去了,谁知道谢砚安只是说了一句:“还好。”他又不动声色的把糖收了回来,懊恼自己听信谢逐月的谗言,还跟人家借了块糖。
谢砚安的脸上微微泛红,方愚知直接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过来,他的眼睛微微瞪大,直勾勾的盯着方愚知的眼睛。
方愚知感觉额头上没有什么温度:“没发烧啊。”他嘟嘟囔囔的,又把手伸了过去:“盖的被子太厚了?怎么脸这么红?算了,先给你换药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给你叫白道友去。”
谢砚安垂着眸子点点头,掀开了被子,自然的解开了身上的那一件中衣,他的胸膛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部都是那日塌方造成的,方愚知是被救的那个,心里自然是愧疚的,不过作为男人,看见谢砚安身上练出的那些成块的肌肉,实在是忍不住想要上手体验一下手感。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他的手刚碰上去,谢砚安的胸膛又红了一片。
方愚知很疑惑:前几日不少摸,也没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谢砚安害羞了?哦,忘了,在谢砚安眼睛里,我是个名声太烂的人,他能忍着不推开我,算是忍耐到极致了。
为了给自己正名,他开口就是解释:“我只是欣赏谢道友的身材,并无其他非分之想,我对天发誓,真的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他说的越是坚决,谢砚安的脸色就越白,方愚知发现刚刚脸红的症状都消失了,看来刚刚也是因为害羞,现在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方愚知心无旁骛,慢慢揭开谢砚安腰上缠着的绷带,那里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石像的一角磕破了他腰侧的血肉,当时整块肉都翻了出来,着实把人吓的不轻。
“谢道友舍命相救,大恩大德我会报答的。”
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把伤口上全部抹上了药,只是还有一处在他后腰的下方,靠近臀部的位置,前几天人昏迷着自己上下其手也就算了,今天再如此,着实有些不合适。
方愚知左右为难,索性征求苦主同意:“你后腰下方还有一处伤口需要上药。”
谢砚安以为他是不方便涂药,便艰难的撑着身体转过身。
这下子更为难了,方愚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体会到自己的意思,但人家这么信任自己......死就死吧!
他伸手把谢砚安的裤子往下轻轻一扯,谢砚安还没来的及阻止,便感觉到那微凉的手指给自己抹药。
谢砚安的右半边身子都麻了,一直到头皮,他浑身上下都发红,耳朵更是红透了,直接把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咬着嘴唇。
“怕疼啊,我尽量轻一点。”
上好药,方愚知要给他缠绷带的时候,谢砚安连忙制止:“一会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病患这样要求,方愚知只好把那些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一起带出去,临走之前,还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只摇铃:“有事情你就摇这个铃铛,我听见了就会过来。”
谢砚安闷在枕头里应了一声。
方愚知出门就去找了阿伽,他身上的灵力是被定山河所封,但李浊酒已死,定山河也被那听肆带走了,现在想解开封印,只能让阿伽试着找一找别的方法。
“李浊酒是这么说的,但定山河被听肆抢走了。”
阿伽脸上是罕见的严肃:“听肆?从他逃走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没出现过,如今出现在这里,竟然是为了定山河?李浊酒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