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塔(2)
顾墨此刻正坐在床上，他被下人洗的干干净净，喷上了香水和闪粉，而后送到了塔的床上。
他和塔被女人训斥完之后，他就被带到了浴室开始彻底洗漱，而塔则因为白天的表现不够理想，被晚上加练了。
顾墨静静看着自己的被子上撒的鲜艳红玫瑰花瓣，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睒在他脑子里安慰着他：“别担心，他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俩撞号了。”
此时卧室门被推开，塔身披浴袍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顾墨，他显得有些惊讶和哭笑不得：“别担心，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很累，只想睡觉。”
顾墨安静的躺在床上，塔也毫不在意，沾床秒睡。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几天，后来顾墨就被赶出去扔到了清洁工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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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亲眼目睹着塔从一个略显稚嫩的青年人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的成人，他总是显得很疲惫，也一直无视掉了顾墨。
顾墨并不在意，这里的神力充沛，有利于他锻炼自己，如果没有脑子里的睒每天喋喋不休的要他去看塔，他觉得自己应该能突破半神的境界。
尽管顾墨自觉自己的童年已经很悲惨了，但是塔仍然让他感觉有些可怜。
一句话总结——严厉的妈，犯病的哥和破碎的他。
如果说顾墨那个爹是因为孩子太多供过于求，从而造成了恶性竞争。那么顾墨着实不理解为什么只有两个儿子的妈要这么把小儿子往死里逼。
塔每天承受着巨大的训练量，他似乎一直在打斗，训练体能和战斗技巧，但是他的敌人总是显得那么不可战胜。
源源不断的敌人，土地里不断冒出的尖笋，还有偶尔下场偷袭的亲哥，无疑让塔本就艰难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顾墨每天都能看到塔受伤，伤痕累累的去医疗，被母亲斥骂。
睒一开始还有点幸灾乐祸，后来开始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为什么啊？这不是纯虐待吗？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顾墨想了想解释道：“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可能担心孩子大了被人欺负吧。”说完他就意识到那个人不就是睒吗！
睒顿了顿，解释道：“其实这样是没有意义的，有用，但不多。努力决定下限，天赋决定上限，尤其是对于神明来说，你的血统要比你的努力更重要。”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说，这个城堡里就有很多下人，包括你。但是你们并不是因为不努力，而是因为血统不好。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练，但是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突破半神的，因为你生出来就是人。神其实也是人，但是祂们有神格神位神力。”
睒顿了顿：“我这么强，是因为我血统如此。其实我基本没有什么训练，甚至于我天生体弱，你也可以发现我在成年男性里很瘦弱。哪怕他妈这么虐待般训练他，他还是打不过我的，他们这个种族如此。”
顾墨几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丝难过，沉默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你的上限取决于你的种族？”
睒莫名其妙的回答道：“你是不是傻？当然是取决于你爹妈。你让我府邸里那些下属去和塔打架，塔对他们一样如杀鸡切菜。我强，是因为我爹是墨尔玛，和…他是我们种族的一代创世神，我是他血脉直出的二代神。”
顾墨敏锐的捕捉到那丝停顿：“和什么？”
睒不耐烦的说：“没什么，我是说，我强是因为我血统纯正，那些人弱是因为他们血统被稀释过了。就比如说，我觉得塔的妈就是个半神，但是他爹是个很厉害的神，因为他妈很明显啥都不懂，而且她儿子比她强多了。”
顾墨一愣，睒解释道：“没啥好惊讶的，很多神都是这么来的。神可以给信徒神位，这样他们就能聚集神力成神了，当然了，最高就是个半神，因为他们没有神格。塔的爹感觉很强，怎么也是个一代二代，但是他妈就是个提上去的普通人。”
顾墨皱皱眉：“神还可以封半神？信徒又是什么？”
“昂，当然可以。至于信徒，你可以理解成专属情人，那些献身给神明的人，但是是神明钦定的人才是信徒，要不就是信众。”睒懒懒回答。
顾墨思考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也就是说，神可以和人生孩子？”
睒似乎卡住了，过了一下才找到一个答案：“不是生孩子，而是孕育，借用母体去养这个…东西，然后成熟的时候会自己剥离开，然后变成小孩，毕竟神其实是一种纯能量形态的东西，神格可以取代肉体的作用，所以那些人永远只能是半神。”
睒补充道：“神明其实不分男女的，只是外观上有点差别。比如我就是我爹自己生的，对了，神明可以自己生一个小孩，也可以和别人生。”
顾墨：“贵圈真乱。”
睒沉默了一下，又把话题重新转到了塔身上：“其实我很奇怪，他的脑子有病，为什么后来突然就好了？还有他明明有家人，为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呢？”
顾墨想都不想吐槽道：“脑子有病的不是你吗？”
睒自然的接话：“但是他现在脑子也有病啊，就比如说，我能看见他心里其实有个姐姐。”
顾墨：“你说的好瘆人啊，什么叫他心里有个姐姐。”他发现自己和睒单独相处太多了，以至于顾墨现在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脑子有病了，竟然和睒聊得这么好。
睒不满的啧了一声：“就是说，他的记忆里，这个家里，一直有个姐姐啊，他觉得自己有个亲姐啊。”
顾墨这下真茫然了：“啊？姐姐？这里什么时候有过姐姐？”
睒嫌弃的又啧一声：“要不我怎么说他脑子有病呢？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个姐姐。”
顾墨还想再研究一下，却被人喊走了：“喂！那边的78号！轮到你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