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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且说琅琊

076且说琅琊

“你说什么,二皇子去了尚书府?”上午的浅金色阳光透过凤仪宫的窗户,落在皇后娘娘的丝质薄衫上。她坐在镜前,正要梳妆打扮,绵儿丫鬟带来的消息险些叫她捏断手中的簪子。“二皇子殿下说,陈小公子一剑名满京城,今日前来是为其喝一声彩。”皇后的指甲轻轻划过手中的银簪,像是在思索什么,而后细声细语道:“二皇子还有说什么吗?”“他还说,要您看好自己的宝贝,千万别被旁人偷了去,坏了大事。”皇后想了一想,笑了出来。那轻松明媚,满庭皆芳的笑意竟是发自真心的喜悦。“真是太有意思了。二皇子此去一行,妙极。”她慢悠悠地说着,拿来桌上的梳子,小心翼翼地打理自己乌黑的长发。绵儿丫鬟端来一件灰白的锦衣,欠了欠身子,恭敬地递给皇后。“二皇子一定以为自己是救人的及时雨,说不定此刻正偷着乐呢!”皇后轻描淡写,手指轻抚过衣服上的刺绣,“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害人又害己。”“娘娘这话何意?”皇后轻擡眼眸,妩媚笑道:“昨夜凤仪宫进了小贼,今儿早上他立刻出现在尚书府,甚至连那贼人想偷什么都知道。绵儿你说说,若说他和那贼人没有半分交情,当真可信?”绵儿丫鬟迟疑片刻,微微一笑,道:“二皇子若是不来尚书府,皇后娘娘还真没办法确定那贼人就是陈小北,可他这一来,便可以笃定了。”“二皇子怎么可能是去尚书府喝彩的?他分明就是想知道昆仑神剑是否还在本宫手里。急匆匆地赶你走,不就是为了掩护陈小北吗?”皇后披上绣花的灰白锦衣,又命丫鬟将自己的项链拿来。绵儿丫鬟道:“二皇子殿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暴露了那贼人是谁,还告诉我们他和陈家是为一党。”“是不是一党并不好说,但他一定有拉拢陈家的意思。”皇后道。绵儿丫鬟压低声音,沉沉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皇后微擡下巴,目光森然,说得轻松,阴狠之意全露:“既然陈小北听到了本宫卖国通敌的秘密,那就别怪本宫卸掉他的人头。”“可陈小公子现在毕竟是金陵城的红…

“你说什么,二皇子去了尚书府?”

上午的浅金色阳光透过凤仪宫的窗户,落在皇后娘娘的丝质薄衫上。她坐在镜前,正要梳妆打扮,绵儿丫鬟带来的消息险些叫她捏断手中的簪子。

“二皇子殿下说,陈小公子一剑名满京城,今日前来是为其喝一声彩。”

皇后的指甲轻轻划过手中的银簪,像是在思索什么,而后细声细语道:“二皇子还有说什么吗?”

“他还说,要您看好自己的宝贝,千万别被旁人偷了去,坏了大事。”

皇后想了一想,笑了出来。那轻松明媚,满庭皆芳的笑意竟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真是太有意思了。二皇子此去一行,妙极。”她慢悠悠地说着,拿来桌上的梳子,小心翼翼地打理自己乌黑的长发。

绵儿丫鬟端来一件灰白的锦衣,欠了欠身子,恭敬地递给皇后。

“二皇子一定以为自己是救人的及时雨,说不定此刻正偷着乐呢!”皇后轻描淡写,手指轻抚过衣服上的刺绣,“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害人又害己。”

“娘娘这话何意?”

皇后轻擡眼眸,妩媚笑道:“昨夜凤仪宫进了小贼,今儿早上他立刻出现在尚书府,甚至连那贼人想偷什么都知道。绵儿你说说,若说他和那贼人没有半分交情,当真可信?”

绵儿丫鬟迟疑片刻,微微一笑,道:“二皇子若是不来尚书府,皇后娘娘还真没办法确定那贼人就是陈小北,可他这一来,便可以笃定了。”

“二皇子怎么可能是去尚书府喝彩的?他分明就是想知道昆仑神剑是否还在本宫手里。急匆匆地赶你走,不就是为了掩护陈小北吗?”皇后披上绣花的灰白锦衣,又命丫鬟将自己的项链拿来。

绵儿丫鬟道:“二皇子殿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暴露了那贼人是谁,还告诉我们他和陈家是为一党。”

“是不是一党并不好说,但他一定有拉拢陈家的意思。”皇后道。

绵儿丫鬟压低声音,沉沉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后微擡下巴,目光森然,说得轻松,阴狠之意全露:“既然陈小北听到了本宫卖国通敌的秘密,那就别怪本宫卸掉他的人头。”

“可陈小公子现在毕竟是金陵城的红人,他若是死了,此事必定轰动京城。”

“自然不能叫别人怀疑是本宫杀了他。”皇后悠然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瘆人的寒光,仿佛胸中已有打算。

绵儿丫鬟怯怯问道:“那皇后娘娘如何打算?”

皇后仰望窗外的碧蓝天空,嘴角划过一抹笑容,似乎醉心于那里薄如轻纱的云朵,它们被春天的暖风吹了又聚,聚了又散。

“二皇子不是想拉拢陈家人吗,那本宫就让户部尚书误以为,是二皇子杀了他的宝贝儿子。”她轻轻说着,话音绵柔,“绵儿你瞧,此法如何?”

“皇后娘娘实在聪明,一箭双雕。”

皇后轻笑,深吸一口气,复而悠然吐出:“虽然计策已有,但还得等个好时机。此事急不得,我们从长计议。审时度势的游戏,本宫最喜欢。”

“不过,陈小公子这次没偷到剑,只不准下次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加上他绝顶高强的武功,皇后要时刻提防他才行。”

“一不做,二不休,陈小北身边万一还藏着什么大人物,真有可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本宫的大事要紧,任何人不得干扰。”皇后扫了自己的丫鬟一眼。

丫鬟轻轻点头,以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皇后给的任务我不会忘,我一定会拿着那把昆仑神剑,要了陛下的命。”

皇后满意地微笑,可片刻之后,她长叹一声,一抹悲哀的神色浮上眼眸。

“他与我本是夫妻,曾经何尝不是琴瑟和谐?”她垂下眼眸,扶着身边的椅子,话语里有一种巨大的、无言的痛苦,“我甚至不知道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我和陛下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都是陛下的错,天底下无论多好的情分,也禁不起陛下的猜疑和利用啊。”绵儿丫鬟安慰道。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眼波下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画面在啸叫:“当他拿着昆仑神剑杀掉柳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曾经的陛下一去不复返。那时候我始终觉得,多年后,这把剑会以同样的方式刺进他的胸膛。”

她微微侧着脸,自言自语,像是在怀念,却不知道回忆起了些什么。

“其实我知道柳儿不希望我为她报仇,但现在我面临着和柳儿当年一样的情况,我不杀君,君便要杀了我。”皇后声音沉沉,神色空洞,而后又淡淡一笑,内心却像是轻松,“我为柳儿复仇的心火便又燃了起来。”

绵儿丫鬟低声细语:“皇后娘娘,这或许就是天意。为昆仑神女报仇,或许就是天神给您的旨意。”

“说来也奇怪,像我这样心如深渊、独来独往的孤僻之人,本只想一人清静无为,从不愿结交任何朋友,到最后怎么偏偏收获一个情如手足的知己?”她轻轻叹道,“我还记得我刚认识柳儿的时候,她总是嬉皮笑脸地围着我转,甩都甩不掉,真的很麻烦。”

皇后从镜前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寝宫中走着,微微感慨:“为了一个去世多年的朋友杀掉一国之君,说出去,旁人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女人。”

“万事以结果定性,此事若成了,太子不但能立刻继位,旁人还会觉得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绵儿跟随着主子的步伐,缓缓说道:“以前听皇后提及,柳儿姑娘有个孩子,不知皇后可有寻到那孩子下落?”

“早就派人打听了,可是一点儿回应也没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她淡淡说,“那孩子要是还活着,大约和我的儿子一样大了。”

“世人总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倘若一直找下去,一定会有回应的。”绵儿丫鬟说得坚定。

“柳儿给她孩子的那封信还在我身边呢,我一直将它和那把昆仑神剑放在一起。”皇后看着墙上的挂画,轻轻抚摸其上美丽的图案,“假如有一天我知道那孩子身在何处,定将这封信,还有这把剑亲手交还给他。”

......

......

金陵这边情况如何下回再谈,先到千里之外,琅琊王家。

“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难看极了?”

桑文跪坐在地,抚摸自己伤痕累累的脸颊,冲自己对面的下属笑得妩媚又狰狞。

“圣女无需担心自己的脸,属下为您拿来了最好的伤药。”一个苍颜白发,但眼底不失神彩的老婆婆如是说。

“你告诉我啊,现在几月份了?”她问对面的老婆婆。

话说许多日前,王贤用一种独特禁术将桑文关押,直到今日桑文才得以重获自由。要不是有面前这位老婆婆出手相助,她大约要死在王家的法术牢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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