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真相大白
057真相大白
宋温暖做了一个梦,本来记得很清楚的,可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迷迷糊糊,似醒未醒,不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温暖,你能听见吗?”似乎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她感觉自己快要醒来了,有一种魂魄出窍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分离,要把她推出去似的。“温暖,你感觉怎么样?”她悠悠睁眼,眼前模糊一片,有什么人在看自己,肯定不是坏人。终于,一切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倚在李长歧的臂弯里。他正看着自己,非常平静,不知所想。“长歧你来了。”她看着他雨后青天般干净的眼睛,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你今天……怎么来了?”她缓缓擡起一只手,触碰他清瘦的脸颊。她发现自己很贪恋在他怀抱里的感觉,不愿离开他的体温和气息。她很爱他,爱他的轮廓,爱他的身体,他的存在让她觉得心里有一份沉甸甸的力量在往下压,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他一直没有出声,可温柔的眸子分明在说着抚慰的情话。这让她觉得此刻根本无需多言,沉默才是最好的表白。黑暗的极乐塔里,他身后温暖的火苗跳动着,伴随着情感的光影在缠绵。外面是黑夜和鬼魂的领地,但这一瞬间,她觉得无事,没有危险。“长歧你……一个人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她主动打破沉默。李长安朝上面看了看。此刻他不在顶层,大约走了三四层的样子,他发现宋温暖被人扔在角落里,而约他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王贤大约到塔顶了。”他告诉她。“王贤?”宋温暖突然神色紧张,咳嗽几声,“五年前他——”彼时他用力一按她的肩膀,道:“放心,无碍。”宋温暖见他如此笃定,便没再追问什么,而后道:“能不能……带我回家?”“好,一会儿就带你回家。我先在这里陪你。”李长安看着头上令人目眩的旋转楼梯,上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不知道王贤现在如何了,有没有见到西戎门门主。这时,宋温暖突然咳嗽起来,神情苦楚,像是受了什么内伤。“温暖,你怎么样了?”她没回答,表情狰狞,上气不接下气。李长安…
宋温暖做了一个梦,本来记得很清楚的,可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迷迷糊糊,似醒未醒,不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
“温暖,你能听见吗?”
似乎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她感觉自己快要醒来了,有一种魂魄出窍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分离,要把她推出去似的。
“温暖,你感觉怎么样?”
她悠悠睁眼,眼前模糊一片,有什么人在看自己,肯定不是坏人。
终于,一切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倚在李长歧的臂弯里。他正看着自己,非常平静,不知所想。
“长歧你来了。”她看着他雨后青天般干净的眼睛,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你今天……怎么来了?”
她缓缓擡起一只手,触碰他清瘦的脸颊。她发现自己很贪恋在他怀抱里的感觉,不愿离开他的体温和气息。她很爱他,爱他的轮廓,爱他的身体,他的存在让她觉得心里有一份沉甸甸的力量在往下压,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
他一直没有出声,可温柔的眸子分明在说着抚慰的情话。这让她觉得此刻根本无需多言,沉默才是最好的表白。
黑暗的极乐塔里,他身后温暖的火苗跳动着,伴随着情感的光影在缠绵。外面是黑夜和鬼魂的领地,但这一瞬间,她觉得无事,没有危险。
“长歧你……一个人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她主动打破沉默。
李长安朝上面看了看。此刻他不在顶层,大约走了三四层的样子,他发现宋温暖被人扔在角落里,而约他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王贤大约到塔顶了。”他告诉她。
“王贤?”宋温暖突然神色紧张,咳嗽几声,“五年前他——”
彼时他用力一按她的肩膀,道:“放心,无碍。”
宋温暖见他如此笃定,便没再追问什么,而后道:“能不能……带我回家?”
“好,一会儿就带你回家。我先在这里陪你。”
李长安看着头上令人目眩的旋转楼梯,上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不知道王贤现在如何了,有没有见到西戎门门主。
这时,宋温暖突然咳嗽起来,神情苦楚,像是受了什么内伤。
“温暖,你怎么样了?”
她没回答,表情狰狞,上气不接下气。
李长安搭上她的脉搏,内心一惊。她大约是被人喂了什么,体内有毒发的迹象。这毒虽不致命,但能使人丧失体力,陷入昏迷。她大约就是这样被他们带走的。
“没关系的,我一会儿就能好。”她虚弱地说。
“别说了,你中毒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忘记了自己心口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两指一搭,仿若兰花一绽,任由灵气缓缓吐出。
他一掌按在宋温暖背后,用灵气荡涤着她的身心。宋温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很久才恢复正常。
“现在没事了,好好休息吧。”李长安捏了捏鼻梁,说得很疲倦。
“谢谢。”
李长安淡淡一笑,垂下疲乏的眼眸,用一个宠溺的目光看着她,道:“你我之间,哪里还需要说谢谢?”
他松开宋温暖的肩膀,倚在后面的墙壁上,闭目养神。他感觉自己头又开始晕了,又要没力气了,快要倒下了,反正每次用完灵气都是这个样子。
将死之人,身子骨就是差劲。
“长歧,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他摆摆手,故作安好。
“这些天有些累,觉没睡够。”他如是说。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真相的,他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自从上次长安医馆一别,相隔多时,才得以再见。他看得出来她消瘦了一些,料想她定然过得不快乐。此刻,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自己很滑稽。曾经许下诺言无数,倒头来一个都没实现,与其说是在安慰她,还不如说在自我安慰。
年轻的时候,怎么总是自信过头呢?
想到这里,他用袖子挡着眼睛,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些许呻吟的声音。
“长歧,你怎么了?”
“你就不觉得我这人很讨厌吗?我要是你,肯定觉得李长歧恶心透了。”他自嘲地摇头,“你看看他这人,背信弃义,目中无人,惹是生非,他就是欠揍啊。”
“你为何要这样说你自己呢?我从来不这样认为,你不过性子傲些。”
“性子傲些。”他低下头,轻蔑地重复了一遍,“我当真就是性子傲些?”
“长歧,错从不在你,不过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你的预料。你不该这样自责的。”她安慰道。
“温暖,你知道吗,你其实可以过得很开心的。”他说得酸楚,“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不会安慰任何人,总是要别人宠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宋温暖卡住了。她默默看着他抱住膝盖,埋头缩在角落里,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她很心疼,他本可以一直当个孩子的。
“温暖,我以前总要你崇拜我,可如今的我,让你失望透了吧?”
“李长歧,你看着我。”
他察觉到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便收拾了自己颓废的模样擡起头来。可他没有料到,她竟会突然吻住他。
恍惚间,他瞳孔放大,头脑一片空白。浅浅的气息和杜若的芳香打在他的脸上,恰逢其时放大所有感官,体内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开始沸腾、啸叫,快要冲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