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开始了
该开始了
被夭夭这么一打,笃姬怨怼更重,咬着牙回怼夭夭,“你就不怕我告诉君上?小心他废了你!”
“废了我?”夭夭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笃姬,“麦当是本宫身边的宦官,纵使犯错,也该本宫处置,而你,却越俎代庖,漠视本宫,本宫罚你,是以正宫规。”
笃姬被气得鼻息不匀,夭夭的话她也听进去了。
“还不快送她回去,再待下去,你们一起受罚。”夭夭冷冷看向笃姬身后的宫人。
宫人们赶紧上前扶了笃姬起来,笃姬眼睛像要射出刀来,死死的盯着夭夭,她已经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宫人们扶着离开。
夭夭冷冷的嗤了一声,转身便回到大殿,在诸多的抽屉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白瓷瓶,走出来,一把扔给了还在地上跪着的麦当。
“这是白药,你好生抹抹,别丢了昭华台的人。”
麦当感激涕零的重重冲着夭夭磕头,“奴才知道了!”
没过多久,熊赀就带着几个人风尘仆仆的来了,夭夭知道他来是为了方才的事,只躺在软椅上,背对着来者,并未起身。
见夭夭在小憩,熊赀只得让其他人下去,坐在了软塌旁。
“君上此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熊赀轻声说。
“不能。”夭夭轻飘飘的回答。
熊赀有些哭笑不得,他硬是把夭夭的身子扳了过来。
“方才笃姬到我那儿告状,说你不论是非就打了她。”
夭夭毫无感情的笑着,有些渗人。
“所以君上来,是兴师问罪的?”
“我哪敢对你兴师问罪,只是她现在怎么也算是宠妃,你还是要给她留个面子的,为了奴才大打出手,又像什么样子?”熊赀口气虽温和,但在夭夭听来也有些责难的成分。
夭夭索性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直视着熊赀。
“那臣妾问您,我是不是您的王后?”
“是。”熊赀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是王后,执掌凤印,那么我,就要获得您全部的信任,而不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擅自揣度。”
“本王没有怀疑你。”熊赀试图解释,却发现夭夭的眼神根本就不信,索性叹了口气,“算了,本王承认,刚才是被笃姬的样子吓到了,但是此来绝对不是兴师问罪。”
“笃姬是您的宠妃,但行为乖张,臣妾必须让她长个记性,否则何人受宠都像她这样,这宫中从哪儿来的尊卑有别?”
熊赀没有应声,但那妥协的神色也算是同意了她的话。
“她这次是打了臣妾的奴才,一个奴才的命是没什么,但是臣妾是王后,纵然是她要责罚,也需告诉臣妾不是吗?”“本王以为,你是吃醋了,所以才匆匆赶来。”熊赀口气中隐藏不住的失望,但还是笑着看夭夭。
夭夭一愣,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男子,好像是在意她的。
这个人是子元,那个几次帮了她的人,难道就是因为在意,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动自己?
正想着,熊赀起身要走。
“你好好养着吧,产期也将近了。”
夭夭从恍惚中醒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了熊赀的手。
“臣妾还有一事要求您。”
熊赀看着夭夭抓着自己的手,那温温热热的温度传递到了他,他心忽然柔软了下来。
“何事?”
夭夭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回了榻旁。
“马上就是国祭了,臣妾想让艰儿去当神使。”
熊赀没想到夭夭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有些疑惑。
“这但凡当了神使的孩子,几乎很少有顺利长大的,艰儿才两岁,这……”
“艰儿淘气,但又心性软弱,必须有所磨练才行,他堂堂一个楚国公子,这点磨难不算什么。”夭夭试图说服熊赀。
熊赀面色凝重的看她,终是松了口,“那好吧,如果当不了神使,更别提坐在王位上了,确实理应磨练一下。”
“臣妾替艰儿谢过君上。”夭夭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抱住熊赀。
这突然的温情,让熊赀有些受宠若惊,他有些犹豫的回抱住夭夭,任由夭夭身上的香气沁入鼻间。
熊赀何曾不想每日每夜能抱着夭夭入睡,只是他身上的罪孽太重,他也不愿让夭夭在欺骗中与他同房而居。
他可以欺骗这世间的所有人,唯独夭夭,自从巴国攻来打开城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次日,姬淳和本素送来了一套衣服,说是可以避免毒蛇虫蚁的,夭夭嘱咐麦当去给熊艰穿上,麦当有些无奈。
“王后,您不去看看大公子吗?他明日可就要去神堂了。”
夭夭木愣的看着空落落的大殿,一声不语。
与其让现在朝堂上喜怒不定的熊赀害了艰儿,不如让艰儿留在神堂中,虽然惊怖,却能保住一命。
“你要是不去,不知何时能见到艰儿了。”姬淳在旁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