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国来袭 - 玄都赋 - 苏瑶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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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来袭

巴国来袭

“你继续当好你的鬻夫人,这信也照收不误,明白吗?”

“是。”鬻婕微微欠身。

熊赀不愿给鬻婕一丝丝的好脸色,又补充道,“你最好庆幸,千万别让鬻拳知道了你的事,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以死以谢王恩的。”

鬻婕咬了咬牙,“君上放心,养父是不会知道的,臣妾哪怕是死,都不会告诉他。”

哪怕熊赀不提醒,鬻婕也绝对不会把鬻拳带入这个漩涡中,本就是她骗了所有人,又怎能拉把自己当亲生女儿对待的鬻拳下水。

“臣妾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君上。”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定,她又拿出了一个比其他几个微大一些的白团出来,双手举起呈给了熊赀。

方才鬻婕的那一连串的动作想一次记住并不容易,熊赀接过,手指娴熟的打开了,鬻婕一惊。

熊赀低估了权县后面的势力,就在他开始筹备发兵权县的同时,一封加急的奏呈到了郢都。

兰台宫的大殿上,前来报信的军士已经狼狈不堪,熊赀接过屈瑕递来的文书,眉头紧皱,在下面跪着的军士由于这几日疲于赶路,过于劳累,几乎瘫软在了大殿上。

信是他前段时间派出的密探所写,其中写着在前日权县就已经被突然攻来的巴国大军占领,权县未派出一兵一卒反抗,巴国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却没有饶过权县的百姓,那些试图反抗的权县人,被尽数诛杀。

“你在哪位将军麾下?”熊赀心事沉重的合上了文书,盘问送信来的军士。

军士擡起满是血污的脸,“我是镇南将军昭成麾下的密军,前些日子奉君上之命安拆在了权县附近刺探消息。”

熊赀看了眼屈瑕,屈瑕确定的点点头。

“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休养。”

熊赀坐在了王座上,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言不发。

下面的一众大臣陪着他一同沉默,其实他们心中都已经猜到了是何事,却猜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鬻拳第一个耐不住性子,张口就要问,却还没等他说出来,熊赀就已经把那份奏呈重重的摔到了他们面前。

“巴国,巴国!”熊赀扫视下面的臣子,隐忍着即将爆发的盛怒,“之前要攻打巴国,你们说什么地域偏远,不堪一击,要先行休养再去攻之……现在,他们已经拿下权县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慌了,熊赀看着下面乱做一团的臣子,唯有保申和鬻拳还保持镇定的站在那里。

鬻婕前日告诉了他巴国即将攻来,虽然熊赀对鬻婕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事关国家安全,他前日夜里下令整顿军装,这才两日的功夫,权县就已经失守了。

熊赀痛苦的闭上眼,扶着额头一言不发。

一众臣子乱成了一锅粥,除了保申和鬻拳外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不时有人进言,有说立刻反击的,也有不怕触怒熊赀力争自保的,众说纷纭,嘈杂异常。

忽然,外面又有军士慌张而至,几乎是半跑半爬的进了大殿,冲着熊赀就是一跪。

熊赀擡头,看到那军士所穿的盔甲,眼神骤然一凛。

“回报君上,郢都城外西南方向三百里,看到了巴国的大部队!”

王座上的男子倏地站起来,一时之间的震惊让熊赀大脑一片空白,他退了一步,跌坐在王座上。

熊赀下意识的说,“调回一百里之内的全部属军,誓死也要守住郢都!”

久久没有言语的鬻拳站了出来,行礼道,“君上,臣愿打先锋,迎击进犯巴军!”

熊赀只擡眼看他,并未应允,鬻拳转而大步走出大殿,快迈出殿门的那一刻,他转身看着那群已经乱做一团的权贵。

“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如有胆敢逃离者,老朽见一杀一,见百杀百!”

此话一出,实实在在的震慑住了那些贪慕钱权的贵族子弟,这场景,像极了他力保熊赀登基时的场景。

“鬻拳,你可收到本王的命令了吗?”熊赀还是方才的神情,却多了些诘问。

鬻拳的背影忽然僵住了,他缓缓转身,表情十分迷茫,复而跪在了地上。

“老臣请命,望君上应允!”

如今殿上王位上坐着的,已经不是那个十多年前的孩子了,鬻拳有些手足无措,他似乎在熊赀的身上看到了武王的的影子,方才他的所为无疑已经侵犯到了熊赀的王权。

“去吧。”寂静了片刻,熊赀毫无感情的说出这两字。

三百里,不足两日就会到了,自继位以来从未遇到兵临城下的情况,鬻拳走后,朝堂之上的众臣仍是议论纷纷。

“瑕,派军士加急调回镇南镇北军。”熊赀觉得聒噪的很,他从衣袖中拿出兵符,屈瑕赶紧恭敬的接了过来,疾步走出大殿。

熊赀揉了揉耳朵,挑眼看下面已经乱作一团的臣子们,隐约间,熊赀也听清了他们的争论,有人提议直接应战,有人则一脸的畏畏缩缩,说大难当前理应先保国本,迁都回丹阳为妙。

“你们都知道,本王脾气一直不好,”熊赀低着头,不断的拧着拇指上的扳指,“此等国难,敢有对本王心存异议者,就不要怪本王不顾君臣之情了。”

此话一出,朝堂上忽然噤声,连跟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君上如此说,只怕是有些独断了,这楚国是在场所有人的楚国,又岂是你一人就能定生死的。”

能说出如此悖逆不道的话的,除了邓曼,没有别人了。

熊赀挑眼,眼神中冷凛凛的光芒直射到了邓曼身上,邓曼又岂会惧怕,她浅浅一笑,自殿外向着王座旁边的帷幕走了过去。

在邓曼的身后,是景兰和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乍一看此人的身形竟和熊赀异常相似。

熊赀强忍着即将涌发的怒火,冷言道,“母后,质疑王权对您可没有任何好处,还是慎言为好。”

子元搀扶着邓曼坐在了帷幕内的软椅上,邓曼慈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子元的手。

“哀家这次来,不是来跟君上置气的,而是敌军将至,总该有应对之法才是,哀家想向君上举荐一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邓曼身旁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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