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未婚夫 - 爱上哥哥是我的错吗 - 李长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半个未婚夫

半个未婚夫

次日她睡了个懒觉,起来精神大好,还主动问岐伯讨吃的,岐伯大悦,说有胃口才真是好了,可惜重黎只喝了两口粥就没胃口再喝,她怕岐伯失望,又强逼自己喝下第三口才说饱了。

青珥来时,她正蹲在院中给岐伯的药草浇水,见到青珥,她加快速度把水浇完,擦擦手,进屋去拿了东西又出来,对青珥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说完,又转头对着屋内大喊:“师父!我今日想出去走走!”

岐伯应了声,重黎随即就蹦蹦跳跳拉着青珥出了门。

重黎前段时间在虞渊重伤的消息被挚祁和勋尧封锁,所以天域中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内情,只猜测重黎这段时日都没出现是因为被玄冥拒婚伤了心躲起来了。他们见她今日突然拉着青珥有说有笑出现,又直朝玄冥宫中去了,还敲也不敲门直接就把宫门踹开,只道她是情伤忘却痴心不改要重整旗鼓再次向爱发起冲锋夺取玄冥。

他们想,平静无聊了许久的天域终于又有好戏看了。

重黎踹完门,正要拉着青珥进去,青珥却笑着婉拒,让重黎进去,自己在门外等她。

重黎进去寝宫,没找到玄冥,拉着他宫中侍者问他人呢,侍者说他在后院疗伤,重黎擡腿就往后院走,侍者赶紧拦住她,支支吾吾道自己先去通报一下,重黎挥挥手说不必,侍者才不好意思地直说:“公子是泡在神泉中疗伤,所以小殿下您不便…”

重黎挑眉微笑:“那我更得去看看了。”说完就不顾阻拦往后院走。

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重黎是一点拘谨都没有,大摇大摆像巡逻似的,远远地,她看到侍者所说的神泉,那其中隐约有一个人影。

事物相反的两极总是呈现出宿命般的相似,滚烫的热水会氤氲出水汽,当温度走向另一个极点,极冰的寒泉也会弥漫出雾白水汽。隔着这些雾白水汽,重黎看不清玄冥的脸,她于是走近了些。

玄冥的肩膀和胸口还露在水外,肤色显得有些苍白,冰蓝的神泉像流动的闪光宝石,裹着他的身躯,为他肌肤镀上一层星蓝神辉。

他在朦胧水汽中看见重黎,她一身夺目衣裙,让他怎么也无法忽略。一直以来她都那么霸道蛮横,蛮不讲理地占据他所有视线,他说不出一点道理来。

他在水里慢慢后退,退到泉水远离她的另一岸边。

再过了一小会儿,重黎看到他苍白的身体里透出一点粉色来。

重黎对他说:“躲什么,我有事找你。”

玄冥问:“你认识我吗?”

重黎笑意盈盈:“昨日不是认识过了吗,公子长得如此好看,那叫一个令人过目难忘。”

玄冥说:“刚认识你就闯我寝宫,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重黎道:“我连你老家九泉的禁地都闯了,闯你寝宫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至于拿你当什么人嘛…这个嘛…你算我半个未婚夫,所以别那么小气。”

他停了好一会儿没说话,重黎笑嘻嘻地看见他身体上粉晕更浓了。

再好一会儿后,他闷声道:“未婚夫就未婚夫,半个算什么…”

重黎微笑:“这不是我一厢情愿,逼婚没成嘛?”

玄冥的心情像被人拿糖甜甜哄着,哄得心温温热热,然后突然被当头浇一桶冷水。

重黎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再次催他:“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可过去了哦。”

她话说完,一片水雾忽而凌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双眼视线,待她不耐拂开,再看过去,玄冥已从泉水中起身出来,腰间围了一条月白沐巾。

他整片上身还裸露在外,没有水汽阻挡,重黎看得一清二楚。

他应当是为女娲所深情眷顾,笔挺身廓仿佛女娲亲手捏造,蓬勃跳动的血与肉契合在每一寸流畅肌骨,再被弹韧肌肤紧实包裹,肩膀挺阔,锁骨分明,胸膛结实,小腹线条清晰,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处都如同重黎以前听侍女们私下津津乐道的那般:堪称完美。

他走近重黎,低下耳朵。

“说。”

重黎直勾勾盯着水淋淋的他,看他身上数颗水珠因走动而滚下,划过胸膛和小腹的曲折起伏,带着一路涟漪,啪嗒滴落在沐巾。近距离看,湿漉的小腹仿佛瀑布冲刷过的岩壁,坚实、力量却不嶙峋,饱含生命力地脉动、呼吸着。

她咧嘴大笑:“可惜我没带纸笔,把你现在样子画下来,能用画和姑娘们换到泑玉!”

玄冥擡指,抹去自己胸膛上几颗水珠,“你休想用你那蹩脚画技抹黑本公子。”

重黎伸手,比出两根手指,惊呼道:“这姿势画下来能换两块!”

玄冥眉心抽跳,不敢置信地瞪她,她又挑眉加了一根手指:“三块?”

玄冥这下真觉得脸有些烫了,他伸手捂住重黎的眼睛:“说正事。”

被蒙住眼睛,重黎越发有恃无恐:“你害羞什么,她们都说你身材好得不得了,人人都看过,还少我一个啊?”

玄冥蒙受大冤:“人人都看过?”

“大家都说你有一副好身材。”

“这需要脱了衣裳才能看出来吗!”

他又重复一遍,“说正事!”

“谁让你不穿衣裳,我怎么说正事。”

“我沐浴穿什么衣裳!是你擅自闯进来!”

“哦。”他说的有道理,重黎找不到反驳之处,她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玄冥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开口。

他不清楚她是不是生气了,想了想,咬着牙没头没尾解释道:“我没乱脱过衣裳!没随便让别人看过!军营练兵时偶有不穿上衣,但身边都是我的将士,都是男人,大家都没穿,军营里这很正常!那些流言可能是从他们之口传出去…”

重黎这下终于想起正事是什么来了:“师父说,是你救了我,还伤了自己身体,我不是知恩不报之人,恰好我小懂一些医术,我是来替你疗伤的。”

她说完,往前方伸出双手:“你手给我,我诊诊脉。”

重黎手在空中晃了晃,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眼睛上盖着的手却捂得更紧,传递来发烫的温度。她扁扁嘴,只能自己用双手去摸索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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