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
却说这一日,姬宁到了阴九容的府上,屏退左右说明来意,阴九容顿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此事太过冒险,你我操劳一世,才坐上了各自的位置,万不能晚节不保――”
“自古兵行险招,不冒险无法出奇制胜,我当初之所以答应她,是因为我另有一计。”
“何计?”
“她叶落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你我为何就不可以?”姬宁眼里闪烁着炙热的火焰,那是对至高无上权力的渴望火焰:“她可以要皇上难产而崩,我们也可以趁她不备――”她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你是说――”
“是,我们助她这一次,帮她拿下了这皇父摄政之位,你成了御前大统领,宫中侍卫听你号令,而我,就掌握了历朝最大的兵权,到时候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你我都可以轻易掌握,她的生死也在你我手中,我们要她死,她活不成,然后,你我拥护着小皇帝,从此便共掌朝政,何愁再有人会压在你我上面?”
“这――”阴九容站起身在大厅里走了好几个来回,她的心里百般纠缠,回想起年轻时也曾有过一番报国之志,可惜这么多年官场摸爬,最恨的不是报国无门,而是有人压在你的上面,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做梦都能梦到那人在你面前趾高气扬,你的未来掌握在别人的喜怒里,那样的感觉,跟了她几十年,如果真有一日可以不再看人脸色,也毋需再因为别人的喜怒哀乐而患得患失,真的冒点险又有什么妨碍呢?
“九容,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可要抓住啊。”
“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按你说的办!”阴九容不再犹豫,下了决心。
楚誉并不知道她们的筹谋,她此刻正在大厅为明日的婚宴忙碌着,小盘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家主,我回来了。”
“如何?”楚誉眼睛瞅着菜谱,并没有抬头。
“接来了!”
“接来了?”楚誉抬头,看向门外:“快让她们进来。”
“是。”小盘高兴地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楚誉见那人不过十五六岁,模样与小笛有六七分相似,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看起来是小盘带着她采买了一些东西才来见自己的,穿的是新衣服,花色虽艳却不俗气,发髻整齐,由一支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祥云瑞簪挽起,脚上也踩着新鞋子,却显得有些局促,频频挪动双脚,似是生怕自己占了太大的地儿,惹人责怪。
“这是?”
“这是小笛的妹妹,名叫――”
“你不要说,让她说,告诉我,你是谁?”楚誉放下现下正在做的事情,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我叫黎小静,是…是我娘让我来的。”黎小静怯怯的抬头,看了楚誉一眼,又立刻
低下头去。
“小静,路上我都跟你说过了,家主很温和的,你不用这么拘束。”小盘好笑的看向楚誉:“她有些胆小,熟了就好了。”
楚誉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眼神盯着她:“你的双亲怎么没来?”
“我娘亲身体不好,不敢走远。”
小盘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娘说――”
楚誉抬起手指摇了摇,讳莫如深的笑了:“小盘,你这称呼该改了,她们也是你的娘和娘亲。”
“家主又笑话我。”小盘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娘说小静也长大了,想在咱家找个差事做,如果咱家没差事,跟着我出去跑也行。”
“是这样,那黎小静,你会做什么,说来我听听。”
“烧饭、铺床、洗衣服,”黎小静的声音忽然变低:“抓药、煎药。”
楚誉也跟着她神色黯然:“既然来了,其他的事不急,等到你姐姐成亲之后,我再给你安排差事,你先下去吧,小盘,你带她去见小笛,吩咐看守的,放了小笛。”
“是。”这几日小盘都担心着小笛,所以是一刻都不想耽搁,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听到楚誉的话,连忙欢天喜地的拉着黎小静下去了。
楚誉也走出了客厅,走出了挂着大红灯笼喜庆笼罩的楚府,骑上马背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当初的那个小院,用钥匙打开大门,小院依旧如当初那般寂静,房间都黑漆漆的,她又打开房间的门,点亮油灯,走进内室,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就是在这里,她曾被叶落怀的手指抚摸,被她的舌挑|弄,自己所有的全都被她看去了,便宜她也全部都占去了。
她闭上眼,开始回想当时的叶落怀,她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肌肤,那细长的手指撩起一道春水在自己的锁骨处颤动,她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身体,专注而又认真,接着,手指慢慢向下,擦过两粒嫣红,一开始只是一根手指触碰着,后来便是整只手包上,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热切。
手指继续向下,在那片幽深的林子里不断的闲逛,楚誉渴望着那根手指,她却迟迟不入,总在外侧徘徊,这一徘徊,便是不长的时间,撩的楚誉更加的难耐,手指终于远离禁区,抚过大腿根,直奔小腿而去,却在某一瞬,她忽然停下了动作,仔细的看着她的身体,手指忽然回头,进入了她渴望的那处。
“不要瞎想,我在帮你清洗。”她在她耳边说道。
手指在里面持续蠕动,她没有抗拒,反而愈加渴望她如此对她。
“嗯~”她的嘴里开始吐出呻吟,身体随着她的手指颤动,她渴望着,呼唤着,也迎合着,直到某一刻,她觉得自己登上了巅峰。
“嗯啊~”楚誉被惊的睁开眼,她抬起手指拂去了额上的汗珠,这
一场梦,竟耗去了她全身的大半部分力气,渐渐地,她闭上眼,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的大婚令楚家在这么久的冷寂之后,终于迎来了最热闹的一次,院子里坐满了人,见到一身喜服的楚誉皆赞叹有加,有人打趣说楚誉这一次大婚,可让多少家的小姐害了病,楚誉或笑着或尴尬着接待众人,叶落怀带着人送来了代君撷的赏赐之物,可算给足了楚誉面子,宾客无不在心里嘀咕这楚誉本就圣眷优渥,现下再与右相结亲,将来的地位,可想而知。
婚宴结束后,楚誉送走了各怀鬼胎的宾客们,来到喜房,那里有一个属于她的美娇娘,她拿着玉如意挑下了喜帘,齐蕊仰着脑袋含娇带嗔的埋怨她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头上的东西都快把我的脖子压坏了。”
楚誉笑笑,拿下她的凤冠,顿时如瀑长发倾泻而下,这一番场景,端的是美不胜收,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齐蕊不由得失了气势,低下头来。
抚摸了一阵后,楚誉从旁边的桌上拿来合苞酒,递给她:“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齐蕊接过酒杯,两人干了杯。
放下酒杯,楚誉把她压在床上,开始为她宽衣解带,手指抚上她的肌肤,直抚的齐蕊眼神涣散、娇喘连连,楚誉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下人的身体,感受着这具因自己而或悲或喜的身体,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火热,一如当年初遇时的,你和我。
代君撷就是如此妖娆的缠绵在你的身下的吧?她是否也和这具身体一样,有着洁白无瑕的肌肤、颤抖高耸的层峦、娇嫩开放的花朵、炙热吸附的洞壁以及这黏软甘甜的吟哦。
我知道你爱她,那么,享用她的你,一定是快乐的吧,就如被你享用的代君撷一般,就如,我身下的这个人一般。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欢喜,在我心里,这只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我本以为我做不到,可是我一直都错了,原来假装快乐、假装喜欢也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今日成亲,代君撷放心,你高兴,齐蕊她开心,所有人都开心,唯独我真的没有一丝的欢喜,连坐在院子里喝酒的宾客都比我开心。
“啊――”齐蕊突然间紧紧的夹着她的身体,手指嵌进她的肌肤里,过了一会儿,她全身瘫软下来,楚誉看着她迷蒙的双眼,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快乐吗?”
齐蕊点点头。
“被喜欢的人占有,是一种什么感觉?”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