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
点破
“江承,你在怀疑我?”
明知道隅眠不单在指压进袖底的某物,就像江承所谓,隅眠是个聪明人。
江承没理这句,走近他。
陌生的熟悉感,江承说不上来。
他不喜欢自己心底空落落的,不确信也不想承认。
在隅眠面前站定,“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隅眠:“那你把我抓进牢狱回去审审。”
视线相撞。
江承去拽他腕侧,他们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可如今留在他腕侧的体温,对隅眠来说,和镣锈别无二差。
都让他半辈子挣脱不开。
隅眠没说话,只是看他。
“隅眠,刚刚在藏什么?”
第二次了,也是第二次隅眠情绪有盖不住的时候。
“江公子要审我那便审。”
风过,鼓动隅眠的衣袖,红绳掉落。
江承看见了。
等再被隅眠拾起来,也看到隅眠眼里发了红。
一夜无言。
第二日,部内叛变之人的尸首高悬于城墙,闹得满城风雨。
不过不是隅眠,但江承也没想通,为何隅眠要骗他。
那天隅眠出了仙异部,江承派人去跟他。人是上午派得,派的人是两个时候后回来的。
“报歉,江公子。人跟丢了。”
……
估计是隅眠把人给甩了。
江承:“行了,先下去吧。”
隅眠出去便是整天,那晚又不凑巧下了雨,淋着雨又喝了酒,醇晕晕站在仙异部门口。
隅眠在想,如果这时候耳朵和尾巴都在的话,应该会湿透的吧。
江承见他一个人在雨中站着,“怎么没人去扶?”
“扶过了,江公子。隅公子说...他只要您。”
……
隅眠还在想,湿透的耳朵和尾巴会很难打理。
没注意到江承走近,直至到他身边,熟悉的身影,他才反应过来擡眼去看。
“喝了一天?”
“你不是派人跟我了吗?”
“被你甩开了。”
滴雨缀湿隅眠肩头,有个冰凉的玉制品蹭到隅眠手心。
江承:“玉佩,给你赔罪的。”
黑着天,玉佩上刻得图案看不真切。
江承说是,“九尾狐。”
他想或许只是凑巧。
“江承,你想知道那个话本的后续吗?”
他替隅眠擦去脸上留的雨痕。“你说吧。”
“...后来那个小狐仙带走了他指间缠得红绳,孤独了很多年。”隅眠眼里又发了红。
江承问:“那他们又遇见了吗?”
缘分既定。
遇见了,可现在看来被他救的那人不是很喜欢他。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