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哄人
侍卫:“江公子,在下怕隅公子应付不来,需不需要去探探风口?”
“不必了,反而打草惊蛇。”
江承擡眼,二楼最东间的房门紧闭,更何况这部戏能落谁家还不一定。
他相信,偶眠是个聪明人,
紧闭的房内点着异香,这个味道隅眠刚进来时就不喜欢。
霍华身上只剩了件内衬,白玉酒瓶洒了酒弄湿床榻,“小美娘会弹琴吗?不如弹一曲助助兴如何?”
隅眠说真得,他不学这个。
“我...小女不会。”
门外。
侍卫:“江公子,这能行吗?”
江承说不准,美人是好美人,但就怕美人使性子。
异香愈发浓烈,听这儿的主人说,短时间安神,长时间催情。
霍华看他美得娇艳,便不再计较,“那小美娘会别的什么?”
隅眠不明显躲了来拉他的手,没躲开,被人一把钿在怀里,时机正好。
“要我喂公子喝酒吗?”
霍华没拒绝,“那来吧。”
白玉酒瓶的瓶口刚沾到,霍华没喝偏了偏头,这句几乎是贴着隅眠的耳侧说出来的,“小狐仙。”
“藏得还怪有意思的。”
隅眠忍着阵恶心,听见他又问了句,“门外是小美娘的什么人?”
……
门外的人只听到了杯盏碎在地的声音,外门被踹开。
进来后,江承看见衣衫不得体的霍华,他腹部被插进把匕首,那件内衬被染红,和他旁边只有小臂被划上道爪痕的隅眠。
他朝着地上那人,“绑起来。”
……
被五花大约后的霍华灵力微弱。
但隅眠赌定他会反抗的,他也在等霍华恰当的最后一击。
明知道江承躲得开的。
可隅眠有他自己的打算。
替江承挡下,然后跌进他怀里。即使知道那股微弱的灵力对隅眠自身造不成什么影响。
江承顺其搂住他,“把霍华带回去,慢慢审。”
等隅眠再醒时,窗内飘进几缕晨光。
江承就坐在床榻边看他。
他偏了偏头,没和江承对视,半天开口,“霍华,审出来了吗?”
“审出来了,前天有批刚偷渡的银两,现如今在海上漂着还未到。”
隅眠:“不去拦吗?
“用不着。等它们靠岸了再作打算也不迟。这期间你好好养伤。”
注意到江承的视线在自己伤口上,隅眠说,“江公子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
飘进未的几缕晨光移了两寸,“问我为何能应付霍华。”
“问我为何替你挡了那一击。”
毕竟在江承眼里,他只是个凡人。
他们好像都清楚彼此在想什么,但又闭口不谈。
视线相撞。
江承:“那好,我问你为何。”
“我在那白玉盏里下了软骨散,霍华也饮了酒,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时,有幸药效发作,再然后江公子不都亲眼所见了吗?”
屋内静了会儿。
江承:“我想要知道的是下个问题。”
为何要替我挡下那一击。
隅眠:“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