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寒假前夕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京城迎来了一场大雪。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整个校园笼罩在一片银白色中。

教室里热闹非凡，同学们正在收拾书包，准备迎接寒假。班主任贴出了放假通知，红底白字的告示上写着："1月19日正式放假，请同学们收拾好个人物品，成绩将在周五下午统一公布......"

"终于要放假了！"陈轩趴在课桌上，"这学期可太难熬了。"

"你是说辩论赛太难熬，还是虞星河太难熬？"徐景轩一边收拾抽屉一边打趣。

顾晖宇翻着课本，不经意间从书页中掉出一张纸条。是补习时做的笔记，上面还留着习题的解析，字迹清秀工整。他愣了一会，轻轻将纸条夹回书页。

"诶，你们看！"方宁灏指着窗外，"虞星河和辩论队在拍照。"

陈轩一个激灵坐直了："真的啊？"说着就要往外冲。

"得，这下不用收拾了。"徐景轩笑道。

雪越下越大，教室的玻璃窗上结起了一层薄霜。顾晖宇整理着这学期的笔记本，一本本码放整齐。从最早杂乱的笔迹，到后来渐渐工整的字体，仿佛记录着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周五下午，成绩公布。

走廊里挤满了同学，班主任发下成绩单时，教室里一片寂静。顾晖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那张纸。

语文：106数学：102英语：108

政治：83历史：95地理：85

语数英三科比上次都有了提升，尤其是数学，从之前的80多分到现在100出头，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有了成效。

"厉害啊，"徐景轩探头看了一眼，"历史95分，看来真是找对了复习方向。"

陈轩掂着自己的成绩单，眉开眼笑："物理87，数学138，化学82。看来我这个理科生当得还不赖。"

"少臭美了，"方宁灏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这成绩也配得上虞星河了。"

"诶，别提她，"陈轩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小声嘀咕，"她肯定考得比我好。"

顾晖宇还在看那个历史分数，往年从没考到过这么高。他想起元旦晚会时的《清明上河图》，想起补习时讨论的历史典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我猜猜，"方宁灏走过来，"肯定是因为有人教得好。"

"你们烦不烦，"顾晖宇合上成绩单，"等下要开班会，收拾东西了。"

最后一次班会，气氛格外温馨。同学们分享寒假计划，有要去旅游的，有准备补课的，还有像陈轩这样"矢志不渝"准备继续追求的。

"诶，听说了吗？"徐景轩突然说，"四中期末成绩出得比我们早，好像改革了不少。"

顾晖宇的手一顿。

"具体什么情况？"方宁灏问。

"听说跟高三分班有关，"徐景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晖宇，"好像是要根据两学期期末考试成绩重新调整。"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教室里陆陆续续空了下来。顾晖宇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座位，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忽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再睁眼时，他已经站在了那间熟悉的书房里。未来的自己正在擦拭书架，见他来了，笑着说："怎么样，成绩还算满意吧？"

"还行。"顾晖宇走近几步。

"别谦虚，"未来的顾晖宇转身，"这可是个重要的转折点。"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未来的自己神秘地笑了笑，"有些事情，需要一点耐心。对了，寒假可别闲着，你要准备的事情还多着呢。"

顾晖宇正要追问，眼前又是一花，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学校门口。

"发什么呆呢？"徐景轩拍了拍他的肩，"走，一起去吃饭，就当庆祝期末考试结束了。"

陈轩叹气，"我英语才及格。"

"那正好庆祝你及格啊。"方宁灏笑道。

夜幕降临，路灯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顾晖宇走在最后，看着朋友们打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学期过得特别快，却又特别充实。

雪还在下，街道两旁的树枝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路过新天地大厦时，顾晖宇抬头看了一眼。十二层的灯还亮着，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星星。

"想什么呢？"徐景轩回头问，"该不会是舍不得补习班吧？"

"去你的，"顾晖宇加快脚步，"等下吃火锅，你请客。"

"喂，你这不能仗着考得好就使唤人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消失在飘雪的街头。路灯下，他们的脚印渐渐被新雪覆盖，就像时光悄悄掩盖了过往，却留下了最珍贵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