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烧制成功

第二天下午，太阳还未落下。

吴小天就站在窑门前，旁边是张雨，她脸上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他瞅了瞅张雨，忍不住说：“要不你来开？我感觉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拽断了。”

张雨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赶紧松了手，脸上露出了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嘿嘿，你来，你来。”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一小步，把开窑的重任又推回给了吴小天。

吴小天看着张雨那副样子，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炉门边缘的黏土。

随着黏土一点点被剥离，一股股热气从炉门缝隙中钻了出来。

热气扑在吴小天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浪。

吴小天心里大概有个数，窑里面现在应该没那么烫了。

他能感觉到，刚才那股热气虽然热，但并不灼人，温温的，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度。

示意张雨离远点后，吴小天这才放心地掀开窑门。

随着窑门的开启，一股暖风迎面吹来，带着窑内特有的泥土和木材的香气。

这股暖风虽然温暖，但并不灼热，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耐心地等了大概半分钟，让窑内的热气再散去一些。

然后，吴小天缓缓地将头伸过去，透过窑门向里面张望。

他的眼睛在窑内仔细地搜寻着，想要第一时间看到那些陶器的成品。

吴小天小心翼翼地从窑内取出了那三个陶器，它们的颜色已经从原本的陶坯色变成了均匀的陶土色，这是高温烧制的结果。

吴小天看着这几个陶器，发现它们和他记忆中的陶器有些不同。

张雨做的陶杯倒还算是正常，但他做的陶壶和陶碗，就显得十分异样了。

外表虽然有些凹凸不平的凸起，但整体却带有一种特别的光泽，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张雨端详着自己做的陶杯，又对比着吴小天做的陶壶和陶碗，好奇地问：“这些凸起是怎么弄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陶器表面的凸起部分。

吴小天回忆了一下制作的过程，然后解释道：“我记得在制作陶坯的时候，表面处理得不够精细，留下了一些纹理。可能是烧制过程中，这些纹理变得更加明显了。”

他继续观察着陶器，发现这些凸起的纹理不仅增加了陶器的质感，还在光线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这种光泽不是简单的光滑表面所能带来的，有一种类似于瓷器的美感。

张雨听后，上下打量着她手中的陶罐，有些不解：“你做的这还是陶器吗？怎么感觉跟瓷器差不多呢？为啥我这个就这么普通？”

吴小天一边观察着这些陶器，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虽然本质上还是陶器，但它们已经超过了普通陶器的范畴，但又没完全达到瓷器的标准。”

“至于你那个杯子，应该是处理的时候没有磨平，导致没有完全受热。”

张雨好奇地问：“那你这算是...半瓷器吗？”

吴小天点了点头，笑着说：“可以这么说，这些陶器有点儿瓷器的意思，但又不完全是。”

“更像是陶器和瓷器之间的过渡产品。”

张雨端详着自己做的陶杯，脸上的表情复杂。

“半瓷器，陶器。”她喃喃自语，再次看了看吴小天的作品，然后又看回自己的陶杯。

“亲生的，亲生的。”

吴小天注意到张雨在自言自语，但他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陶罐。

“我去清理下窑，顺便再烧点木炭。”吴小天对张雨说，“你把这些陶罐洗一下，然后咱们烧点水试试看，看看会不会漏水。”

他知道，虽然这些陶罐看起来烧制得不错，但还是要实际测试一下，确保没有裂缝或者漏水的情况。

······

“不漏！”

吴小天正忙着清理火膛里的炉渣，耳边突然传来张雨兴奋的声音。

吴小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张雨，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笑着回应：“真的假的？那可太棒了！看来咱们的陶罐还挺给力的。”

张雨得意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当然，我刚用它烧了一壶水，一点也没漏，等水凉点儿，你来尝尝，保证没问题。”

清理完火膛里的炉渣后，吴小天没闲着，他把整理好的柴火搬进窑里，堆放得整整齐齐。

他知道，烧制木炭是个技术活，得慢慢来。

往火膛里塞满干柴后，吴小天将它们引燃。

在干草的助燃下，火苗很快就蹿了起来，把窑内照得亮堂堂的。

吴小天检查了一遍火膛，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细节后，这才来到茅草屋前。

他之前就已经在屋前空地上搭好了一个简易的炉子，专门用来烧水，毕竟目前陶罐还是个稀罕物，得好好珍惜。

吴小天看到炉内的柴火已经熄灭，便走过去，用木棍拨了拨炉灰，确保火完全灭了。

他转头看向张雨，她正坐在旁边专心地编织着草席，手法熟练，神情专注。

“你这是编的第几个草席了？”吴小天好奇地问，他确实想不出除了运黏土和采摘野果之外，还需要用到这么多草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