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斩妖除魔

身着褐色僧袍，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的壮年僧人贴着墙壁匆匆走过。

亲兵回报，此人法号空明，是一位来自天竺的胡僧。八年前来到灵寿寺，如今是寺里的“监院”，综理全寺事务，掌管寺产经济，备受住持器重。

王小鲁若有所悟，命人盯住他，自己来到住持禅房。

“明道大师，打搅了。久闻大师茶艺高绝，特来讨杯茶喝。”

“司马谬赞，日前大殿之上承蒙搭救，贫僧感念。”

两人步入禅房，住持的茶道功夫如高山流水，淡泊清雅，赏心悦目。

几片香茗浮在盏中，明黄的汤色飘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王小鲁饮了一口，赞叹道：“味如甘霖，暗香浮动，好茶。”

住持淡笑道：“茶字，人在草木之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并非只有暮色笙歌、尔虞我诈，若能抽离世俗，融于天地自然，便可了无挂碍。”

“大师所言极是。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大师这般高洁心性。为财、为权、为色、为利者，就算把他绑在茶山上，也涤荡不了那污糟之心。”

住持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司马今日不单是跟我品茶论道的吧？”

王小鲁没有直接回答，他望向窗外，看到小沙弥在扫地，莫名地说：“敢问大师，佛门既是净地，又何须再扫呢？”

住持顺其目光望去，答道：“扫地是扫心中尘埃，扫人生孽障。”

王小鲁冷笑一声，“可有些人的孽障早已深入骨髓，不是扫帚能扫干净的，必须连根铲除。”

他忽然放下茶盏，盯着住持低垂的眼眸问：“空明大师是何来历？”

住持叹了口气，“空明俗名湿图登，天竺人，十年前来到大唐，初在长安白马寺为僧。后因故离开，四处挂单。”

“八年前，他来到灵寿寺，我收留了他。此人智算过人，又刻苦勤勉，便将寺中财务之事托付于他。”

王小鲁还想追问什么，但住持露出一副倦意，双掌合十，打起坐来。

当晚传回的情报更加坚定了他的推断。

白天，空明以“收田租”为由出寺后，就换上了便装，一路疾行来到山坳中的红姑寺。

身手矫捷的亲兵飞身上瓦，发现小庙中只有尼姑三人，厢房里绑着五六个呜咽的少女。

空明一入寺就直奔后堂，榻上躺着一名仅以亵衣蔽体的娇俏少女，双目被黑布蒙住，手脚束缚在死角，苦苦挣扎。

空明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行起不轨之事。

亲兵并未打草惊蛇，立刻折返禀报。

怒不可遏的王小鲁当即点兵，直扑红姑寺。